後麵幾桌人呆呆看著那條胳膊。
吃飯看,喝酒看,台上節目都不瞅一眼,就看這人能撐多久。
楚君烈一條胳膊擋著司雲弈身後,一隻手捏筷,一隻手夾菜,愣是堅持一個多小時沒放下。
“牛X。”後桌幾年輕人紛紛拿起手機拍照留念。
宴席臨近結束,新娘特意跑來一趟,兩眼放光的感謝,說不少人問她要了名片,還誇她設計的好。
“司總,我以後多給您設計兩件,當做感謝。”新娘事業心強的厲害。
“咳咳。”楚君烈咳嗽兩聲,一隻胳膊還在身邊人身後擋著。
“謝謝。”司雲弈微笑道謝。
婚宴接近尾聲,司雲弈和新郎父親客套幾句後,準備離開,楚君烈起身緊緊跟著,一出門就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輕輕披在司雲弈肩上。
西裝外套帶著楚君烈身上的溫度,司雲弈抬眼看向身邊人,楚君烈眼眸有些緊張。
“現在天有點涼。”
一位姓王的總裁路過,下意識往這邊看了一眼。
司雲弈拿出禮物盒中自己的西裝,楚君烈眼疾手快拿過去,披在自己身上。
披著明顯小一號的西裝,楚君烈跟著司雲弈上了車,兩人一路無話,楚君烈摸了摸懷裡的卡,目光偷偷看著身邊人。
回到家天色已晚,司雲弈進了衣帽間,換上睡袍,將楚君烈的外套還給他。
楚君烈看著眼前的男人,忍不住伸手握住司雲弈手腕,拿出那張到手還沒二十四小時的卡,低著頭,語氣軟了幾分。
“我沒有花上麵的錢。”
司雲弈垂眸看了眼卡,沒有做聲。
“零花錢還是按以前的標準給就好。”楚君烈聲音微低,糾結著抬眼,小心看了一眼麵前的人。
“我還能再少要一千,你能不能,能不能……”
楚君烈緊緊握著司雲弈手腕,耳朵有點發燙。
“能不能讓我回去睡。”
楚君烈已經好幾夜沒睡好,曾經學到的快速入眠辦法在這裡一點用都沒有,腦海中輾轉的,隻有那張柔軟的大床,還有床上的那個人。
按以前的零花錢水準,哪怕再減一千,兩個月就能還了秘書的賬。
比起其他,床上那個獨一無二的位置,更吸引自己。
司雲弈動了動手腕,楚君烈下意識就鬆手,生怕自己控製不好力道,把人捏疼。
“你不必克扣自己。”司雲弈沒有收卡,目色如常開口。
“你不用為難自己來取悅誰,你花一萬或一千萬,對我來說並沒有什麼區彆。”
將楚君烈的外套放在沙發上,司雲弈轉身回到臥室,楚君烈站在原地,看著手中的卡,莫大的空虛感一點點襲來,仿佛是無聲的嘲笑。
有這些錢又怎麼樣。
去玩啊!
你根本得不到你真正想要的。
楚君烈沉默著拿過西裝,下意識低頭,聞了聞上麵的味道。
低落的洗漱完畢換上睡衣,楚君烈坐在床上,抱著枕頭,看著手中的卡,仿佛是下定什麼決心,赤著腳走到主臥門前,將卡從門縫
“呲溜”一聲,司雲弈剛從書房出來,就看到從門縫飛進來的銀-行卡。
“對不起。”
臥室門外傳來悶重的聲音。
“我之前說的撒著玩,不是真的。”
門外的人,有些不太熟練的道歉。
司雲弈坐在床邊,
注視著門縫那晃動的人影。
烈風聽到聲音,好奇的探頭出來看看,隻見主人坐在漂亮主人房門前,背靠著門板,時不時回頭看看,一副想進去的模樣。
楚君烈看了眼烈風,朝它招了招手。
最近已經入秋,地暖還沒供,睡在地板上,半夜有點冷。
烈風原本想跑已經來不及,糾結著一步步走過去,看著主臥門上的幾道抓痕,想起之前的經曆,下意識舔了舔爪子。
楚君烈看著烈風舔爪的模樣,眉頭一抬,扭頭看向門板,烈風愣在原地,飛速思考半晌後,咬起楚君烈睡褲褲腿,往陽台的方向拽。
何必為難狗的爪,窗子分明就在那邊!
看著烈風舉動,楚君烈抱著枕頭,起身跟上,隻見烈風走到客廳陽台,然後朝另一邊扭扭狗頭。
怕主人不明白,烈風給他實際操作,從客廳陽台,跳到漂亮主人臥室陽台,然後再跳過來。
這兩個房間陽台是通的,中間隻有一道隔擋。
楚君烈見狀,立即明白烈風的意思,摸摸烈風腦袋,一手抱著枕頭,利落的從客廳陽台翻到了主臥陽台上。
司雲弈看著門口沒了人影,安靜拿起銀-行卡,隨手放在床頭櫃上方。
摘下眼鏡,司雲弈剛上-床關了床頭燈,隻聽窗戶發出些響動,一個人影出現在窗簾上。
“睡了嗎?”窗戶外的聲音壓低了一點。
司雲弈躺的平展,閉眼不去看。
窗外靜了一會,窗戶被輕輕敲了兩下。
“我之前說的,睡的很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