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2 / 2)

家裡有鵝 五軍 7502 字 5個月前

江彥一頭霧水地跟過去。

他剛剛去廁所之前,這倆人還在聊他跟王天奇的事情,怎麼話題突然跳到婚禮上了?

“你不怕它婚禮上亂追人?”程以寬問。

“除了你它好像也沒追過彆人。到時候不行就拴著繩。”王嫣歎氣道,“你都讓江彥給你當伴郎了,我讓瓜瓜當個花童不過分吧?”

“patti呢?”程以寬說,“她不是要回來嗎?”

“回不來了,她媽說等她畢業再一塊回來。我打算忙完就過去找她,正好一起過聖誕。”王嫣道,“對了,蜜月就選她那邊吧?”

程以寬道:“你自己定,反正我又不去。”

江彥聽得一知半解,這會兒忍不住側過臉看程以寬,心想一個人的蜜月?這是圖什麼?

程以寬察覺這鵝又看自己,似乎想了想,對王嫣道:“說實話,我有點怕它。你要非讓它當花童也行,但是能不能采取點什麼措施,讓他彆咬我?”

江彥偷聽得正帶勁,聞言怔住,眼睛滴溜溜看向了王嫣。

“辦法倒是有一個。”王嫣道,“我正想跟你提呢,讓麻瓜在你那住幾天,你們培養培養感情,可以嗎?”

程以寬幾乎立刻拒絕;“不可能!”

“試試唄,我今天可是幫了你大忙的。衣服是選的你那件吧?天奇也是我趕回家的吧?”王嫣道,“投桃報李了解一下。”

她說完見程以寬皺眉,猶豫了一下道:“我做了一對嘴套,你如果不願意,那就婚禮的時候給他戴著嘴套。實在不行……那就算了。”

她說完輕輕歎了口氣,有些失落。

程以寬也猶豫了起來。今天王嫣的確幫忙了,而且自己找了江彥做伴郎,卻不同意她讓麻瓜做花童,似乎有點不公平。

至於把鵝嘴巴綁起來……

程以寬看了看眼珠子亂翻的大白鵝,突然覺得有點殘忍。

“要不然你把嘴套給我一副。”程以寬糾結道,“我就先試試,萬一他要咬我,我就給他上嘴套。”

“真的?!”王嫣驚喜地抬頭,“你願意啊?”

“就當給自己攢人品了,以後需要合作的地方還多。”程以寬想了想,又問,“萬一鵝咬人的話,有沒有什麼辦法能治住它?”

“有的有的,但需要練習。”王嫣喜出望外,立刻抬手,“嗖”地一下握住江彥的脖子,把他提了起來。

江彥:“!!”他下意識地撲騰了兩下,壓根兒碰不著人。

王嫣很快把他放下來,道:“看到了吧?就這樣提住脖子就行。”

江彥才落地,見程以寬搓著手若有所思地看過來,趕緊連跑帶跳的先閃開了。

程以寬並沒有立刻帶著麻瓜走。

江彥不知道自己今天怎麼突然中午穿過來了,一想反正穿來穿去自己做不了主,真身正好又睡在床上,倒是不怎麼擔心了。

他大搖大擺地在一樓起居室溜達,開始研究起了王嫣的這處住宅。當年他媽媽要給他買的是二區的花墅,跟王嫣這邊的比要小一點,但格局差不多。下層是個挑高五米的地下室,地上三層是起居室和臥室。

江彥很喜歡那個地下室,畫畫的時候在下麵應該會很安靜。他現在住的地方哪裡都好,就是一早一晚比較吵。

早上是小區鍛煉的大爺在他樓下的活動區大聲聊天,江彥時常被吵醒,但看那幾個大爺歲數很大,應該是耳背,也不好意思去說。

晚上則是附近的阿姨們在小區門口跳廣場舞。江彥在樓下聽著聲音不是很明顯,等回到家裡,音樂聲反倒像是加了特效一樣,《鏗鏘玫瑰》和《小蘋果》輪流摧殘他,以至於他寧願在公司加班。

這些小毛病都不是什麼問題,江彥平時就忍著了,這會兒看看彆人的小區,卻忍不住有了換房子的想法。

他家那邊占著本市最好的學區,論起來單價比這邊要貴出不少,如果真要換到這邊來,江彥也不用貼很多錢。

他越想越興奮,恨不得立馬回去看房源。王嫣下午鎖了房門出去了,江彥溜達完了便早早回了自己的房間,等著快點變回人。

鵝屋裡還是原來的擺設,江彥這次躺進紅色狗窩試了試,發現意外的鬆軟,乾脆往裡麵一歪,肚皮朝上地歇了起來。

正對麵擺著的是蛇院的那個綠色狗窩,那造型有點像帽子,江彥忽然想起他以前還戴過這種造型的毛線帽。那綠帽子是他們宿舍的老大買的,幾個人當時無聊,湊一塊猜手心手背,誰輸了誰戴著去上公共課。

江彥那會兒實誠,彆人喊了他幾句,他不好意思拒絕就過去參與了。

連輸三把。

於是他最後老老實實地帶著綠帽子,去上了多媒體的選修課。

但他沒想到幾個學長也在那裡,包括程以寬。學長們是來寫作業的,老師跟他們關係好,所以機器隨便他們用。

江彥那一節課上的不自在極了,同學扭頭看他的眼神他能察覺得到,但他不是外向的性格,也不懂得應該怎麼自我調侃。而且程以寬正好就坐他對麵,他覺得丟臉,就忍不住趴下腰,想要用機器擋住自己。

就這樣心神不寧了半節課,老師教他們的怎麼建蒙版他一點兒都沒聽進去。直到那老師布置了任務讓他們隨便做點什麼,一會兒檢查,江彥才一臉懵逼地回過神。

他心裡正鬱悶,對麵的程以寬倒是突然敲了敲他的桌子。

他們趁著老師不注意,貓著腰偷偷換了位置。江彥一坐下,就見程以寬那邊的機器上也開了ps——後者手繪了一個q版的貓頭鷹,頭頂帶著一個綠油油的小帽子。

小貓頭鷹可愛極了,江彥把那張圖片存下來,不同格式不同大小的都存了好多遍,悄悄存到了自己的郵箱裡。

也是那一天,他給自己取了個外號,叫鳥弟,念了兩遍覺得不雅,又改成鳥哥。

他的微博也是那一天開通的,簽名是“沒有看不淡的榮辱,沒有受不了的鳥氣。”

也沒有壓不下的暗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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