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基本是緊挨著彼此的,時樂睡衣一掉,薄聞時能清楚感受到那溫熱的肌膚,貼在自己身上的觸感。
像軟玉似的,勾的人理智都快要崩斷。
時樂碰瓷完,見對方沒什麼反應,疑惑的歪頭看著他。
“你怎麼不說話了?”
他要等薄聞時開口,好順杆爬的提條件。
“下去。”
薄聞時喉結動了動,眼底劃過一抹暗意。
時樂見他要趕自己,二話沒說,不但不下去,反而還手腳並用抱住他,把吃奶的勁兒都使了出來。
“不下去!”
時樂中氣十足的回答道:“你對我耍流氓了,要負責的。”
薄聞時從未見過如此,如此難纏的小孩兒,不,是流氓。
要換做彆人,想近他的身都不可能。可眼前這個,不是人。
他那些強硬的手段,壓根施展不開。
“說吧,你要怎麼樣才能從我的床上下去?”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薄聞時由衷的覺得,他的耐心再一次又得到了提升。
時樂八爪魚似的攀著他,聞言,立馬把準備好的條件報了出來。
“我沒有地方住,所以要住在你家。我把行李都搬到隔壁啦。”
薄聞時:“……”
搬都搬來了,這會兒是在通知他?
“我,我想要個鑰匙!”
時樂又說道,這個才是他的真正目的,每天穿著無常服穿牆,一點兒都不美觀。
怕薄聞時不給鑰匙,時樂還努力給他賣安利:“我住在這裡,可以給你提供貼身保護,你不虧的。”
薄聞時垂眸看著這張還紅著的小臉,表情沒什麼波動,但心裡已經把當下形勢分析了個透。
他攔不了這個小閻王住進來。
既然已知攔不了,那他就要在適時妥協中,為自己博得最有利的條件。
分析完畢,他淡淡道:“住過來可以,但必須待在隔壁。”
時樂“唔”了下,隨後一看就很沒誠意的點點腦袋。
今晚上他拿到了鑰匙,摸到了腹肌,還抱到了老公。
挺劃算。
沒有戀愛經驗,但看遍小漫畫的時樂,對如何攻略心上人這一門課程可謂是無師自通,現在這種情況,他知道的,不能逼的太急。
“那好吧。”
時樂終於鬆開了緊纏上來的手腳,但人卻沒下床,而是裹著被子坐到他旁邊,等他拿鑰匙。
“大門沒鑰匙,是密碼鎖。”
薄聞時說了串數字,隨後把彆墅內,除了主臥跟書房的房間鑰匙給了他。
給完,他看了看門的方向,語調依舊漠然:“出去。”
時樂攥著一大把鑰匙,有點舍不得走。但是再不走,估計得把薄聞時給氣死。
薄聞時身體本來就不太好,時樂憂心的想,他也不能太欺負這個小可憐。
他磨磨蹭蹭從床上爬下來,還是沒忍住,嘴裡小聲叭叭道:“今天的我,你愛搭不理,明天的我,你估計還不搭理。”
這麼一叭叭,簡直過於心酸。
下了床,時樂沒穿睡衣,反而還裹著被子。
他看薄聞時對他搶被子沒有意見,索性裹著被子轉身就往外走,這次嘴裡叭叭的詞還換了換:“現在你趕我走,等以後你肯定得求著我再上你的床。”
薄聞時聽著他叭叭,絲毫不為所動。
不可能。
求這個小流氓上他的床,這種事絕對不可能發生。
時樂卷著薄聞時的被子,回到客臥。
被子上似乎還帶著薄聞時身上的氣息,是種很獨特的冷香,時樂特彆喜歡這種香氣。
他蓋好被子,嗅著被子上似有若無的冷香,不到一分鐘,就沒心沒肺的睡了過去。
而隔壁。
薄聞時按了按太陽穴,下床取了櫃子裡的新被子。
正要睡時,他摸到了床上那件睡衣。
睡衣布料輕薄絲滑,腰帶細細的一條,薄聞時幾乎是在瞬間就想到了剛才那幕景象。
紅著臉的小孩兒,在他懷裡蹭掉睡衣,蹭完,就那樣毫不遮掩的將白嫩的肌膚都露在他麵前,還理直氣壯的譴責他耍流氓。
薄聞時甚至不可控的回憶起了那肌膚貼上來的觸感。
很軟。
他閉了閉眼,阻止自己在想下去。
這一夜,時樂睡的香噴噴,夢裡他看到薄聞時給他表白,還親他……
夢境太好,直到睜眼,時樂都抱著被子傻樂了好一會兒。
床頭的鬨鐘指向八點半,在床上傻樂的時樂,揉揉眼睛,終於爬了起來。
洗漱完畢,他清了清嗓子,打算去隔壁跟薄聞時說早安。
可站到隔壁門前,看著已經沒人了的房間,時樂頓時蔫吧。
薄聞時又走了。
他蔫吧的把被薄聞時放到門口的無常服撿起來,蔫吧的穿上無常服,再蔫吧的回到鋪子。
“大人。”
範無救正在鋪子裡,似乎是在等他。
時樂抬手搓搓臉,打起精神:“來了來了。”
“我們今天就去查查案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