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通過網絡把大學都修完的時樂，仗著臉嫩，假裝自己是高中生。
老爺子對他沒什麼防備心，聽到他問，自然而然的接話道：“知道啊，妙妙成績好，是小區裡學習最好的孩子，聽說她在學校裡名次也很靠前。”
時樂跟著附和：“對，她學習是挺好。”
“但這段時間，柳妙的狀態好像不太對。”時樂表情發愁：“我今天其實是特意來找她的，可我還沒有見到他。”
“找她？”
老爺子語氣似乎停頓了下，才問道。
時樂重重的“嗯”了一聲，認真道：“我想開導開導她，這都要高考了，她再這麼下去，我怕她會影響成績。”
年齡大的老爺子們，對學習好的小孩兒總是會抱有一份特殊的欣賞。
所以，聽到時樂說影響成績，有個老爺子猶豫著道：“妙妙今天沒去上學，這會兒在家裡呢。”
“她爸媽白天要出門工作，家裡就她一個人。”
老爺子問他：“你要是想找她，我領你過去？”
時樂點頭。
有熟人帶著，他見到柳妙估計能更順利些。
帶時樂去找柳妙時，那個老爺子特意跟他多說了幾句。
“現在高中可重要了，得考個好大學，這樣以後才能好找工作。”
“你多勸勸妙妙，讓她要是哪裡不舒服，就及時的該看病去看病，彆耽擱了。”
“好。”
走到門口時，老爺子又拽了下時樂，似乎不太想讓他進去。
“樂樂啊。”
老爺子遲疑道：“要不，要不你改天再來？”
“妙妙她最近身體不太好。”
時樂搖搖頭：“我想現在就去看看她。”
眼看著時樂要敲門，老爺子一咬牙，把他拉到旁邊。
“我實話跟你說。”
老爺子壓低了聲音：“妙妙她有點古怪，性子跟以前都不一樣了？”
時樂等的就是他這話。
“怎麼不一樣？”
他臉上是不似作假的茫然，像沒聽懂老爺子的話，又補了句：“是狀態不太好嗎？”
老爺子臉色凝重，索性直接把妙妙的古怪都跟他說了：“以前，妙妙這小姑娘很內向，見了人就靦腆笑笑，文靜的很。”
“現在，現在活潑的不行，碰到誰都要搭話，搭話還搭的古裡古怪。”
“前陣子天涼，我讓她多穿點，誰知道……”
老爺子講到這，眼神都有點惶恐：“誰知道，妙妙笑眯眯的回我說，她不冷，她死的時候，天氣比現在冷多了。”
時樂：“……”
時樂想象了一下那個場景。
熟悉的小女孩兒，上一秒還跟你好好說著話，下一秒就笑著說她死的冷。
怪不得老爺子麵露惶恐，覺得柳妙古怪。
時樂單是聽著就有點打哆嗦。
“這樣的事，發生了不止一次。”
老爺子繼續說道：“有好幾回，大家夥跟她正說著話，她都會突然蹦出來幾句嚇人的，什麼她在墳裡躺的不舒服，還有她死的時候身上疼，死後在墳裡還是疼……”
時樂聽完老爺子的描述，胳膊上直起雞皮疙瘩。
他有點慫。
但慫是身體的本能反應，並不影響時樂要去看柳妙的決定。
老爺子把知道的都跟他說完，最後，拉著他想往外走。
“你還是彆看了，回學校裡好好學習吧。”
時樂沒有拂老爺子的好意，乖乖跟著他往外走。
但走出去後，又趁著老爺子不注意，偷偷溜了回來。
“砰砰砰——”
折回來後，時樂對著眼前的大門，用力拍了拍。
拍到手掌心都發紅，裡頭才終於響起了動靜。
“誰？”
時樂沒回答，也不知道該怎麼答。
他怕要是說了身份，裡頭的人就不給開門了。
想了下。
時樂靈光一閃：“我是來抄.電表的！”
裡頭的人：“……”
裡頭的人眼底沉了沉。
就在時樂以為她不給開門時，門突然從裡麵被打開了。
一個還穿著高中校服的女生，直勾勾的看向他。
“抄.水表？”
時樂伸手撐著大門，防止她再把門給關上。
出來的時候，時樂沒帶無常服，要是被關在門外，待會隻能爬窗才能進去了。
他歪著腦袋，對眼前這個不知道是柳妙還是柳詩的高中女生，露出個笑來。
“說錯了。”
他糾正道：“我不是查看水表的，我是來上門.服務的。”
“上門.服務？”
“對的。”
時樂彎著眼睛，熱情道：“親，地府萬能小鋪子的客服樂樂，親自上門履行免費服務啦。”
女生聽到這話，腳步往後退了退。
她退，時樂進。
兩個人的距離越來越近。
時樂細細的打量著她，一雙好看的圓眼睛裡，透著探究的意味。
在女生退到神色都微變時，時樂再次出聲。
這次，他很直接的問道：“你現在，是柳妙，還是死去的柳詩呢？”
作者有話要說：實不相瞞，現在深夜兩點，我寫到柳妙柳詩有點害怕。
淚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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