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嘰——”
憤怒的小團子被摔的吭嘰一聲,半天沒起來。
薄聞時:“……”
薄聞時眼底劃過抹複雜。
怎麼能這麼笨。
他伸出手,將臉貼地板的小團子給拎起來,檢查了下有沒有受傷。
還好,沒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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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團子被他拎起來,圓眼睛裡被疼的淚汪汪。
剛才憤怒的氣勢,這會兒都被摔的七零八碎。
薄聞時低歎了聲:“你比你主人還要呆。”
時樂:“?”
你說誰呆?
剛才還在微信上甜言蜜語說著超愛你的時樂,這會兒,被薄聞時踩雷踩到愛都短暫消失。
他抬爪抹了下眼淚,然後,趁著薄聞時不注意,低頭咬住薄聞時的大手就不撒嘴。
薄聞時被他咬的倒是不怎麼疼。
但是……
“小禿子,鬆口。”薄聞時低低的威脅道:“你要是把我的手給咬破,我就讓你主人回來給我打狂犬疫苗。”
狂犬,疫苗。
這四個字對於天生是妖,根本不是什麼還帶病毒的未開化獸類的時樂來說,簡直是又精準的踩爆了他一個雷點。
時樂閉了閉眼。
今天,他沒有老公!
幾秒鐘後,重新睜開眼的時樂,化身冷酷複仇小團子,狠狠的對著薄聞時伸出魔爪。
“嘶——”
薄聞時被這個小團子又是上嘴咬,又是伸爪撓,給纏了好一會兒後,終於,他不得不收斂了些。
“行了。”
薄聞時把小團子按在腿上:“不叫你小禿子了。”
“乖一點兒。”
薄聞時把小團子給氣到炸毛,再順毛哄好。
這個過程,一晚上硬是重複了好幾次,也不知道是無心的,還是故意在惡趣味。
直到範無救過來,對著薄聞時討要他手上的小團子。
暫時休戰的一人一團子,這會兒難得在歲月靜好。
時樂攤在薄聞時腿上,露著肚皮讓他給揉肚子。
看到範無救過來,薄聞時有些意外:“樂樂不在這裡,你還來做什麼?”
範無救指了指他腿上的小團子,語調溫和道:“我要帶他出去一會兒。”
“出去?”
“對。”範無救答道:“我要帶他去做些事,但具體做什麼,恕我不能透露。”
薄聞時沒有窺探彆人秘密的愛好。
他垂眸,看了眼也是震驚臉的小團子,不知怎的,不太想把這個一說禿就炸毛的小團子給送出去。
時樂此刻從薄聞時腿上坐了起來,瞪圓眼睛看著範無救,跟他做著眼神交流。
“我都變成這個樣子了,還要去勾魂嗎?!”
範無救用眼神回應他:“不勾魂也是要工作了呀。”
時樂繼續用眼神表達自己的意願:“那我可以辭一下職嗎?”
範無救:“不可以呢。”
時樂:“……”
時樂委屈巴巴的從薄聞時腿上爬了下來。
範無救蹲下來,衝他張開胳膊,把不情不願的小團子給抱了起來。
“最晚兩個小時,我會送他回來。”
範無救禮貌的對著薄聞時說完,將胳膊上趴著的小團子抱著轉身離開。
出了彆墅。
時樂蔫吧的舉起一隻爪爪:“我想要請假。”
“請假做什麼?”
時樂剛要說回去找薄聞時,忽然,他腦海裡閃現出了白天那個少年的臉。
“範大哥。”
他改變主意,重新報上一個地址:“我們去這裡。”
在過去的路上,時樂還把白天的事跟他說了。
範無救聽完後,沒發表什麼意見。
這世上的生離死彆,身為無常,他見過的有太多。
所以,他早就不會對這種事,產生太大的波動了。
不多時。
他們抵達那個地址上的地方。
白天裡,時樂看司曄的姿態,還以為他跟薄聞時一樣,都很有錢,住的也會是很好的大房子。
可現在……
看著眼前這個陰氣沉沉的小房子,時樂還是呆了。
這小房子的風水,差的跟前天他看到養血屍的地方都快養的一品。
都是標準的養屍地。
養屍地,顧名思義,是養屍體的地方。
活人住在這裡,就倆字形容:找死。
時樂甚至看到,在房子周圍,有不少孤魂野鬼也眼饞的湊了過來。
但是,他們沒能順利的進去。
在房子門口。
穿著血色襯衫的少年,正如同門神似的,陰戾的攔著這些野鬼。
野鬼們從他身上都吃過虧,一時間,也不敢靠近。
正當少年渾身緊繃時,忽然,他看到了不遠處熟悉的小團子。
“喵喵,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