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連等了七天,緊閉的宮殿,隻有頭還很小的鳳凰幼崽飛了出來。
鳳凰幼崽歪頭看了看小時樂,奶聲奶氣道:“帝君說啦,所有惡靈根源相同,生死都是一體。”
“帝君救不了他。”
時賀聞言,依舊固執的不肯離開。
但不管他怎麼等,宮殿裡的人都始終不肯相見。
鳳凰幼崽是個活潑好動的,跟小時樂玩熟後,還想偷偷把小時樂帶給帝君。
但沒成功。
最後,是匆匆趕來的羅澧,將他們父子倆給接走。
臨走前,羅澧看著那宮殿,冷冷開口道:“東嶽大帝。你為天下蒼生,屠戮惡靈,是大義。可若敢傷我兒半分,我羅澧定跟你不死不休!”
還是奶娃娃的小時樂,正在把鳳凰幼崽往嘴裡塞。
鳳凰幼崽翅膀上被糊滿了口水,還當小時樂在跟他鬨著玩兒,正啾啾啾的笑的可高興。
羅澧撂完了狠話,低頭看到自家崽要吃鳳凰崽,臉色都差點沒繃住。
他抬手將鳳凰幼崽拎走,往地上一丟,抱住時賀,以及時賀懷裡的崽,乘風而去。
小時樂:“……”
小時樂啃不到鳳凰崽,懵了幾秒,嗚哇大哭起來。
羅澧被他哭到頭疼,
直接把手遞過去,讓他接著啃。
這一覺,時樂睡的很沉,夢裡那些場景,都逼真到仿佛是他都經曆過似的。
他能清楚的感知著那個小時樂的情緒。
彆墅裡。
薄聞時不知道他在做著什麼夢,但知道他睡的很好。
因為,把他放到床上後,薄聞時都還能聽到他在打著小呼嚕。
“以後,彆再這麼冒險了。”
薄聞時低頭,親了親小孩兒的額頭。
他向來自持冷靜,不管發生什麼,都不會失態。
可天台的那一幕,時樂掛在天台時,糊滿淚的小臉,還有驚懼害怕的眼神,到現在,都像是尖針似的,刺在他心頭。
疼的讓他根本難以忽略。
床邊,薄聞時握著時樂有點冰涼的小手,垂眸看著他,守著他。
另一頭。
終於能讓司曄看到自己的陸安,也正在繃著臉,跟司曄生氣。
“安安。”
司曄看著他,還是有點不敢置信,他想要摸一下陸安,又沒敢伸手。
“剛才,剛才那個人說的,都是真的嗎?”司曄試探著問道。
陸安不吭聲。
可了解他的司曄卻知道,這就是在默認。
司曄確認了這個好消息,原本灰敗絕望的心境,瞬間被狂喜淹沒。
他再也忍不住,伸手去觸碰陸安。
這一次……
他碰到了。
“安安,我抱到你了。”
司曄把他擁在懷裡,幾乎恨不得將人揉碎在自己的骨血裡。
他沙啞著聲音一遍遍喚道,明明該是高興的,可他根本控製不住,眼眶都泛著酸意。
“我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一樣……”
不,不會是夢。
因為他的夢裡,都是在失去著安安。
陸安心軟,聽他沙啞的聲音響起,繃著的臉就再也繃不起來了。
“司曄。”
陸安任由他抱著,放緩了聲音跟他說著話:“你以後,彆做傻事了。”
司曄點頭,聽話道:“好。”
“還有,剛才救你的那個人,是我現在的老板,你記得要跟他道謝的。”
“嗯,我明天就去道謝。”
陸安不管說什麼,司曄全都是“好”。
他現在能重新看到自己的安安,讓他做什麼,他都不會拒絕。
陸安叮囑了幾件事,又小小聲道:“我現在正在地府打工呢,等以後你來了,我可以養你。”
司曄心頭一暖,將他抱的更緊。
“那我等著安安養我。”
陰陽相隔的小兩口,難得有這麼在一起的時刻,彼此都緊摟著對方,誰也不想放手。
他們倆是誰都不想放手了。
可彆墅臥室裡,被薄聞時握著手的時樂,卻在皺著眉毛,不高興的想把自己的手給拽回來。
他夢裡已經發展到抱著爹爹努力啃了,但不知道怎麼回事,手好像被什麼東西給攥住,讓他想薅爹爹的頭發都薅不動。
就很生氣。
薄聞時察覺到他的掙紮,也皺起了眉。
時樂都快氣到要蹬被子了,他眼皮子動了動,像是要醒。
薄聞時見狀,遲疑的把他的手給鬆開。
剛一鬆開,要醒的時樂,翻了個身,直接滾到大床裡頭,撅著屁股繼續睡。 w ,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