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樂有些猶豫,他想再陪陪婆婆,可又想把薄聞時給送回去。
薄聞時在這裡已經陪他熬了一夜。
“樂樂。”
蘇狐現在心情不錯,婆婆現在沒什麼大事了,她的狀態也不像之前那樣緊繃著。
她瞅瞅這倆人,覺得讓他們倆在這,自己得吃狗糧,遂大方道:“你們倆一塊兒回去吧。”
“我還能陪著婆婆睡會兒呢。”
蘇狐說道:“你倆都是男的,留下來也沒地方休息。”
在蘇狐的發話下,時樂推著薄聞時,兩人一塊兒出了鋪子。
白街彆的鋪子陸陸續續都在開門,準備著迎客。
時樂打了個哈欠,慢吞吞道:“薄聞時,我還有好多疑惑沒搞懂。”
比如。
那個保護婆婆的鬼,他怎麼不出現了?
再比如。
昨夜裡上門的小鬼,還有之前也上門的小鬼,為什麼要把婆婆當做媽媽。
這些疑惑都像層迷霧似的,繞在他身旁,讓他摸不出來真相。
“不用著急。”薄聞時聲線清冷,他淡淡道:“等你好好休息完,再去想那些事。”
時樂點了下腦袋:“嗯!”
走到白街街口,擺攤賣煎餅果子的大叔,已經出攤了。
時樂聞著香味,吸溜了下鼻子。
“我餓了。”他彙報道。
薄聞時順著他的目光,看到了賣煎餅果子的攤位。
“想吃?”
“想。”
薄聞時把錢包拿出來,遞給他:“去買吧。”
時樂沒要他的錢包,自己幾步走到了攤位前。
“我要兩份煎餅果子。”他說著,看了眼薄聞時:“其中一份多加料。”
片刻後。
薄聞時看著他遞來的煎餅果子,裡頭裝了滿滿的料,而他自己那份則看著就很簡單,什麼都沒加。
“換一下。”
薄聞時說著,直接跟他交換了下。
時樂的那份,已經被咬了一大口,薄聞時像沒看到似的,毫不在意的在那個缺口上又咬了下。
時樂:“……”
時樂看著手裡的加料大份煎餅果子,臉紅了下。
薄聞時可真好啊!
他舔了下嘴唇,都想親親薄聞時了。
司機在路口前頭等著他們。
上車後,時樂已經把煎餅果子給吃光了。
薄聞時想想他的飯量,再想想這份煎餅果子:“樂樂。”
“啊?”
“為什麼不多買幾份?”薄聞時問他道:“一份能吃飽麼?”
時樂摸了下肚子:“待會回到家就要睡覺了,不用吃那麼多。”
薄聞時眉頭蹙起:“先前在家裡的時候,睡前怎麼沒見你少吃?”
時樂不高興的瞅著他。
瞎說什麼大實話。
“在家裡吃飯又不花錢,在外頭買著吃是要花錢的。”時樂理直氣壯道。
薄聞時:“?”
可以。
這個理由很實在,實在到他想不出話來接。
時樂叭叭完,坐椅子也坐的不安分。
他有點困,可不想自己坐著睡。
“薄聞時。”
時樂戳了下他的胳膊,聲音放乖了點:“我想要抱抱。”
薄聞時撩了撩眼皮:“懶得抱你。”
他越不想抱,時樂還非得想讓他抱。
可能這就是叛逆吧。
時樂強行把自己塞到他懷裡,拉著他的手,讓他把自己給抱緊。
“我要睡啦。”
時樂像個八爪魚似的黏在他身上,歪了歪腦袋,把眼睛閉上。
他在車上經常跟薄聞時這樣親昵,前頭的司機也已經見怪不怪。
路上。
薄聞時沒有跟往常一樣閉目養神,他垂眸,看著懷裡這張白淨好看的小臉,在思索著一件對於他來說,陌生而又重要的事。
那件事,是蘇狐昨夜裡在鋪子裡問過他的。
一路寂靜無話。
到下車時,時樂還睡的正香,小臉貼著他的胸膛,可能是剛才空調開的高,他臉上有點紅。
薄聞時把他抱回彆墅裡,時樂睡覺睡的沉,被放到臥室都沒半點反應。
薄聞時沒讓他直接睡。
“樂樂,去洗澡。”
昨夜裡時樂打架的對象,是隻又醜又臟的小鬼。
薄聞時的潔癖就算再對他免疫,也免疫不到這種份上。
可睡沉了的時樂壓根聽不進去話,他被薄聞時連叫好幾聲,還有點不耐煩,直接翻身滾到了床裡頭,撅著屁股對著薄聞時。
薄聞時:“……”
過了半晌。
薄聞時冷眸微微眯起,不打算再好聲好氣的叫人了。
他直接把人給拽過來,抱到浴室後,放到了浴缸裡。
洗到一半。
時樂終於迷迷瞪瞪的醒了過來。
他身上的衣服都被薄聞時給脫掉了,此刻,正趴在浴缸邊上,仰著濺到水後,濕漉漉的小臉,茫然看著薄聞時。
“老公。”
睡懵了小孩兒呆呆叫道,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薄聞時動作陡然一頓。
那兩個字,他還是第一次從小孩嘴裡聽到。
聽到的瞬間,他隻覺得耳膜像是產生了幻聽。
向來自持冷靜如他,也破天荒的整個人都怔住。
時樂看他不理自己,歪著腦袋,又茫茫然的叫了聲:“老公?”
這一次。
薄聞時徹底聽清了。
不是什麼幻聽。
時樂見他眼神動了下,終於肯看自己,高興的往
前湊了下。 w ,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