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聞時被他拱的直皺眉。
“聽話,把眼睛閉上,睡覺。”
時樂不聽話。
他的手摸著薄聞時的腹肌,摸著摸著,路線就有點不對。
房間裡隻開了一個小夜燈。
時樂借著暖光昏暗的燈光,紅著臉,小小聲的跟薄聞時說悄悄話。
“老公,你這裡真不行嗎?”
這大半夜的,薄聞時還不想擦.槍走.火,他閉著眼,敷衍的“嗯”了聲。
原以為自己都這樣說了,小孩兒能消停下來。
可不成想,時樂還不死心。
他仰著紅撲撲的臉蛋,親了口薄聞時的下巴,緊接著,身子往下一鑽。
薄聞時表情驟變。
他睜眼,語調都有些低啞:“樂樂,你在乾什麼?”
時樂掌心發燙,感覺自己的手都被燙的快不是自己的了。
他結結巴巴道:“你,你騙人。”
不是說不行的麼?
現在明明就很行。
時樂自己也沒料到他真會有這麼大的反應,想撒手,可他自個兒都僵的像根木棍似的。
“薄聞時。”
時樂老公也不敢叫了,他乾巴巴的認慫道:“我害怕。”
薄聞時:“……”
薄聞時閉了閉眼,緩了幾秒。幾秒後,他重新睜開眼睛,大手覆在時樂的手背上,沒把他的手拿開,反而,還帶著動了下。
“樂樂。”
薄聞時垂眸看他,眼底滿是暗意:“你要對我負責。”
時樂這個慫包,他才不想負責。
手心一片滾燙,時樂不用看,都能感受到有多可怕。
“我困了。”
他耍賴道:“我要睡覺!”
薄聞時這種時候,怎麼可能還能放他去睡。
“乖。”
低沉喑啞的嗓音,在這夜色裡,帶著彆樣的誘惑。
“幫幫我。”
時樂躲不過去,隻能被動的幫了一場。
幫到最後,他低頭看著自己被弄臟的新睡衣,還有被磨紅的手心,淚汪汪:“你賠我的衣服。”
還有他的手。
薄聞時親親他的唇,雖說隻這麼一次,並沒滿足他。
不過,小孩兒還算賣力,他很喜歡。
“謝謝樂樂。”薄聞時的眼裡盛著外人看不到的溫柔,他唇角帶著抹笑,說著哄人的話:“衣服我洗,不生氣好不好?”
時樂悲憤。
太過分了,竟然對他使用美男計!
偏偏他又真的很吃這一套!
發泄無門的時樂,最後氣的蹬著腳丫子,對薄聞時踢了好幾下。
薄聞時把他擁住,隻覺得懷裡的小呆瓜,真是越看越喜歡。
怎麼能這麼好呢。
時樂被鬨了這麼一次,再也不敢放肆。
他氣呼呼的掙紮開薄聞時的胳膊,撅著屁股,豬崽似的拱著薄聞時,不讓薄聞時抱他,自個兒睡的直打呼。
薄聞時把他身上的臟睡衣給脫下來,又下床拿了熱毛巾,替他擦擦被弄臟的大腿,都擦完後,薄聞時又檢查了床單。
床單倒是沒被弄臟。
剛才他都不小心蹭到小孩兒身上了。
把睡衣丟到地上,薄聞時重新躺到床上,從時樂背後把他抱住。
這一夜。
時樂睡覺都有點受影響。
他夢裡迷迷糊糊的,又看到了另一個自己。
這次,他比上回夢裡的奶娃娃要大了些,看上去有四五歲,已經會跑會說話了。
他坐在大樹底下,穿著身嫩黃色的小袍子,粉雕玉琢的臉蛋上,表情專注。
“樂樂,你在乾什麼呀?”
他肩膀上停了隻小鳳凰,小鳳凰歪著腦袋,好奇的問他道。
小時樂說話還帶著是軟糯糯的小奶音,他捧著包子臉,回答道:“我在看爹爹的畫呀。”
小鳳凰聞言,也跟著看。
看著看著,小鳳凰的黑豆眼有點困惑:“樂樂,你爹爹的畫,為什麼裡頭的人都不穿衣服的呀?”
小時樂搖頭晃腦:“我也不知道呀。”
懵懵懂懂的小娃娃,和同樣是隻幼崽的小鳳凰,誰也不知道為什麼羅澧爹爹的畫裡,人人都不穿衣服。
他們在大樹底下看了好一會兒,直到時賀找過來。
時賀是叫崽崽回去吃飯的,可怎麼都沒想到,自家崽跟小鳳凰竟然對著本不正經的書,看了半天。
他氣到臉都綠了。
“樂樂,你這是從哪找來的?”時賀咬牙切齒的問道。
小時樂是從爹爹的櫃子裡偷的,可他怕被爸爸打屁股,於是,那雙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眨了眨,奶聲奶氣道:“爹爹給噠!”
當晚。
羅澧爹爹被罰在臥室外頭跪了大半夜。
小時樂被爸爸洗完澡,裹著大毛巾路過的時候,還偷偷趴在爹爹身上,拽著他的頭發,啃了好幾口爹爹的肩膀。
饞。
被崽崽坑慘了的羅澧,臉色鐵青的拎著這隻壞崽,剛要抽他屁股,巴掌還沒落下來。
小時樂軟軟威脅:“我要哭啦。”
羅澧:“……”
羅澧把巴掌收回去,頂著後槽牙,盯著壞崽:“行,你行。”
“我看你以後也不用叫我爹了,是我該叫你祖宗!”
小時樂一肚子壞水,偏偏有時賀縱著,還有隻鳳凰幼崽天天跟在屁股後頭,他乾什麼壞事都會幫著。
夢境裡。
時樂看著囂張的小時樂,嘿嘿樂出聲。
不愧是他,在夢裡都這麼厲害!
他爽了。
做了一夜好夢的時樂,到醒來的時候還在嘟囔著爹爹跟小鳳凰。
薄聞時起的早,隻把早飯給他留到了鍋裡,自己則是沒等他,就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