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死去的老師學生,時樂無能為力。
但還住在學校的那些人,時樂不想他們再出事。
不知過了多久,兩個人抵達學校。
有了身上這套衣服,他們倆進去的很輕鬆。
薄聞時腕間的手表已經到了十二點整,教學樓,宿舍樓,所有的樓,燈全部都熄滅了。
隻有外頭還有路燈。
這種路燈,會直到天明再自動暗下去。
時樂在學校裡沒走多久,就仰著小臉,對薄聞時彙報道:“我的大陣被人動了。”
不過,大陣沒被毀。
時樂擰著眉頭:“我想去加固一下。”
他的陣,在無形中護著整個學校的師生,現在鬆動了一些,雖說作用還在,但到底不比原本的陣有用。
“好,我陪你。”
薄聞時對他做的事,都持支持的態度。
教學樓裡全都鎖了門,時樂進去之後,裡頭黑漆漆的。
“薄聞時,我有點怕。”
時樂拉緊了薄聞時的手,這麼黑,他都看不清樓梯了。
“把手機的燈給打開。”
“嗯!”
手機的燈光也不是很強,可好歹能看清路了。
時樂拉著薄聞時的手,一邊打著燈往前走,一邊小小聲跟薄聞時說著話。
“我感覺這座樓不乾淨。”
“冷冷的。”
“可鬼氣又不是太明顯。”
時樂不停的叭叭,似乎是想從說話聲裡,讓自己不那麼害怕。
薄聞時一開始還回了他兩句,後麵就沒再回了。
時樂以為他嫌自己吵,撇了撇嘴,繼續往天台走。
天台的鎖換了個新的。
時樂瞅了瞅新鎖,一點兒都沒被難住。
將新換的鎖給霍霍開,時樂嘿嘿兩聲,扭頭去看薄聞時。
“老公,我厲——”
一句話還沒有說完,時樂被就嚇到瞳孔驟然緊縮,小臉血色儘褪。
他他他老公呢!
時樂懵逼的看著被自己拉的男生,隻覺得涼氣從腳底竄到了頭頂。
“你,你怎麼在這兒?”白天見過的那個男生,結結巴巴的問他道。
而且,男生還一副被他嚇到的樣子。
時樂:“……”
時樂深呼吸一口氣,在對方比他還要驚恐的表情中,稍微找回來了一點兒鎮定。
“我在這裡肯定是有事啊。”
男生茫然道:“是跟我一樣被鎖在這裡了嗎?”
時樂搖搖頭。
“我待會兒替你叫一下人,把你給放出去。”
這年頭的學生,為了學習,連關門時間都不記。
時樂對這個男生沒怎麼懷疑,畢竟,白天便熟悉了一點。
對方給了他飯卡,請他吃飯。
且身上還有福澤之光,是貨真價實的,沒作假。
時樂想到這,還確認了一遍:“對了,你身上有帶什麼東西麼?”
光線昏暗。
男生站在他麵前,放輕了聲音:“沒有,我們學校不允許學生佩戴任何東西,首飾項鏈全部都不可以。”
時樂也知道這條校規。
男生膽子很小,他不像會違規的樣子。
時樂沒辦法搜身,隻能又問他:“你平時是不是挺喜歡做好事?”
男生一怔:“好事?”
他靦腆道:“我不知道算不算……我偷偷在山區資助了好幾個小孩兒上學。”
“算!”
時樂肯定道,這種事是善事。
他壓著心裡對薄聞時的急意,終於問到薄聞時:“你有沒有看到我剛才牽著的人?”
“沒有。”男生慢吞吞道:“我在樓梯那隻看到了你,想要找你,如果被你拉住了。”
時樂聞言,也不想著去天台了,他噔噔噔的往樓下跑:“我要去找人,你在這裡等我一會兒。”
他跑下去兩層,身後的男生看著他消失的背影,笑了下。
“好呀。”
他輕聲道:“我就在這裡,等著你哦。”
樓梯裡。
時樂叫著薄聞時的名字,不僅嘴裡叫人,手機也撥了電話過去。
他們剛才一共上了五樓。
在二樓的時候,時樂還很確定,薄聞時就在他身後。
可跑下樓的時樂,從一樓找到五樓,都愣是沒找到薄聞時。
“難不成……又遇到鬼打牆了?”
時樂皺著眉頭,看著烏漆麻黑的四周,心態都不由的快要暴躁。
“呼。”
時樂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隨後,他閉上眼,咬牙再一次開啟了天視。
算上這一回。
他今年都開了兩三次了。
這樣頻繁的動用這個能力,他知道自己會吃不消。
可再吃不消,他也得把老公給找到。
就在時樂著急找人的時候,黑暗裡,薄聞時看著麵前要牽自己的“人”,站直了身子,眼底一片冰冷。
“想把我帶到哪兒去?”
薄聞時的語氣冰冷,對縈繞在身旁的一圈圈黑氣,恍若未睹。
作者有話要說: 樂樂:找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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