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樂拍了幾爪子後,看薄聞時還是不改剛才提的要求。
他都要被氣死了,這些漫畫內容,他怎麼發現,薄聞時記的比他還清!
時樂炸毛也沒用,薄聞時早就打定了主意,讓他家小孩兒把被他搜出來的一大疊漫畫全都給演個遍。
“你腦子裡就不能裝點彆的嗎?”時樂痛心指責道。
薄聞時親親小團子的腦袋瓜,語調低沉:“不能。”
現在他最大的樂趣,就是每晚陪自家小孩兒演上幾頁漫畫劇情。
時樂被氣到自閉。
薄聞時逗弄著懷裡的小團子,不知不覺就到了目的地。
“樂樂。”
薄聞時把小團子的腦袋露出來:“我們到了。”
時樂扒拉著他的領口,小圓臉很嚴肅。
“走,進去!”
一人一團子,領著身後的一大批鬼,浩浩蕩蕩湧進了麵前的大彆墅。
薄聞時知道小團子慫身後這些鬼,不動聲色的擋著小團子往後看的視線。
不多時。
在時樂的精準指引下,他們都擠到了房間裡。
時樂退到角落,號令帶來的這些身形可怖的鬼:“開始蹦!”
為了讓他們蹦迪蹦的有節奏,時樂還給放了動次打次的蹦迪神曲。
這些鬼是範無救選出來,看著挺嚇人的,但其實都是在地府住著的好鬼。
這回讓他們出場,範無救還事先就給了出場費呢。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很好,再來一次!”
時樂用爪爪擋著眼睛,透著爪爪縫,往外看,還給他們帶節奏。
房間裡劈裡啪啦的巨大動靜,終於把床上的周琳給吵醒。
保養再良好的周琳,到底也上了年紀。
她睜開眼,看到擠滿房間的一群鬼,有的沒有頭,有的直接連半截身子都沒有,全都血淋淋的,在他床頭蹦躂著。
“啊!!!”
周琳尖叫出聲,身上的綢緞睡衣都被冷汗給浸濕。
“滾開!!!你們都給滾開啊!!”
周琳拿著床頭的各種東西,拚命往麵前的鬼身上砸。
蹦迪正高興的鬼:“?”
砸我?
可以,我嚇死你!
不高興的鬼們,當著周琳的麵,開始掉腦袋的掉腦袋,掰身體的掰身體。
他們不僅把腦袋胳膊掰下來,還故意掰下來後,遞給周琳:“你看,我的腦袋圓不圓呀?”
周琳被嚇到翻著白眼暈過去。
但暈過去,又被嚇醒。
再暈,再醒……
等時樂在角落裡看的差不多時,他才爪爪一揮,讓這所蹦迪鬼暫時停下來。
蹦迪鬼們知道時樂是他們的閻王爺,而抱著他們閻王爺的這個男人,嗯,惹不起。
群鬼開道,把中間的位置讓出來。
薄聞時抱著時樂淡定的從中間走過去,在周琳的床前停下。
“你好,我們又見麵了。”
時樂客套的舉了舉爪爪,敷衍著打了個招呼。
周琳聽出他的聲音,原本被嚇到發白的臉色,湧現出憤怒的情緒。
“是你在搞鬼。”
時樂點點腦袋瓜:“對的,這些鬼都是我請來的,你覺得他們蹦迪蹦的好嗎?”
周琳死死瞪著他,一言不發。
有薄聞時抱著,時樂現在的姿勢也讓他自己很放鬆。
“我再給你一個機會。”
時樂衝她說道:“把卡卡的事,全部,一五一十告訴我。”
如果周琳真是什麼無辜的人,時樂也不用帶著鬼來嚇她。
這種不太道德的事,時樂還是頭一次做。
而之所以這麼做,也是因為,時樂能感受到眼前這女人,根本不是好人。
“再跟你說一件事。”時樂掛在薄聞時的胸口處,平靜的跟他說道:“我是地府的閻王,你早晚都得死。”
“等你一死,就會歸我管。”
“到時候,你是否能投胎,是否會下地獄,等等,全部都是我說了算。”
“彆再想跟我打馬虎眼,我多的是法子,讓你把所有事說出來,比如,這些鬼,我不介意讓他們天天晚上在你的床頭開Party。”
不得不說,時樂的威脅,任誰聽了都沒法再反抗。
周琳的指尖幾乎要嵌進掌心裡。
她咬著唇,嘴唇被咬到出血,她本人卻像是似乎沒有察覺到。
在群鬼的壓迫下,在時樂的身份威脅下……
周琳深呼吸一口氣,啞聲開了口。
“我說。”
她扯著被子,將整個身子都裹住,隨後,在薄聞時跟時樂的注視下,把整個故事都說了出來。
“卡卡是我親弟弟,同父異母的親弟弟。我爸出軌,跟個小三生下的他。小三還沒生他就死了。”
“卡卡,他是鬼胎。出生的時候母親早死了不說,他出生的時間,還是少見的陰年陰月陰時。”
“這種小孩兒,算命的也說,他沒在生死薄上,陰陽兩界都沒他這個人,他,養不大。”
“他雖然養不大,可他的體質,還能有彆的用處。”
“我爸做生意早就不行了,可他做生意不行,做歪門邪道的卻很在行。”
“他用卡卡……鎮著我們的財運。”
“卡卡什麼都不知道,他腦子不好,天生是癡兒。我們家那個給他看病的醫生,壓根不是醫生,是個風水師。”
時樂聽到這裡,下意識就想把玉佩給藏起來。
這種事,他不想被卡卡聽到。
可顯然,他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