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樂總是短暫的。
被拎回家挨收拾的時樂,如是想到。
次日。
時樂沒能去上班,不過,沒上班的原因不是因為挨收拾挨狠了,而是因為薄聞時效率高,給他安排了讓他能見到方震。
一家高級會所裡。
方震過來的時候,並不知道是要見時樂,也不知道是要見薄聞時。
他的公司隻說讓他去見個大老板,還說這個大老板可得罪不起,讓他見麵的時候,多注意著點兒。
在包間裡等了好一會兒,外頭終於響起了腳步聲。
方震起身,還沒來得及走到門口,門裡從外麵被推開了。
看到來人,方震臉色微變。
“時樂。”
時樂禮貌的跟他打了個招呼:“你好,又見麵了。”
方震擠出個笑來:“是你們要見我?”
時樂點頭,直接問他道:“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找你麼?”
“不知道。”方震順勢問道:“你要找我有什麼事麼?”
“我就不跟你兜圈子了。”
時樂開門見山:“從莊園裡帶走的魚,給我送回來。”
聽到他要魚,方震斂了笑容,否認道:“我沒拿。”
時樂皺眉,不高興道:“我既然能找上來,就是知道魚被你給拿了。”
“我告訴過你,那些魚是吃屍體才能存活的,養那種魚沒有任何好處,你為什麼非不聽呢。”
方震麵色古怪的看著他:“既然養這種魚沒有好處,什麼你還要問我索要?”
“我告訴你,我不可能會給你魚的。”
方震也不再賣關子,他盯著時樂,把話給說死了,總之就是不願意把魚還回去。
時樂不想用什麼強硬的手段,可顯然,眼前的方震不會吃軟的。
“哥哥。”
就在時樂想要做點什麼的時候,玉佩裡的卡卡,突然開了口:“是他偷走了我的小魚。”
時樂低頭,摸了下玉佩:“嗯,我這就把魚給要回來。”
方震也聽到了玉佩裡的聲音,他眼底劃過一抹驚悚,身子也往後猛退了幾步。
“你在跟誰說話?”
“卡卡啊。”時樂抬頭看向方震:“還記得嗎?我們在莊園裡,看到主人家的合照,卡卡就是上麵的男孩子。”
“他一直住在莊園裡,你們把他的魚給偷走了。”
時樂眼睛眯了眯:“現在,還不打算還回來?要是再不還,我隻能把卡卡叫出來,讓他現在當麵問你要。”
參加過節目錄製的方震,當然知道莊園裡的死亡案。
毫無疑問,這個卡卡可不是什麼活人。
“不,我不要見他。”
在卡卡的“威脅”下,方震的態度終於有了軟化。
“那幾條魚,也不是我們非要養。當時在莊園裡住下的時候,你睡的好,所以你壓根不知道,除了你之外,我們幾個全都沒睡好。”
“在第二天夜裡,我跟於俊磊我們撞了一夜的鬼。”
“最後,有一個鬼出來將彆的鬼都趕跑,看起來是在保護我們。他跟我們說,讓我們把院子裡的那幾條魚給帶走,那幾條魚放在這裡,讓他在這兒住的不舒服。”
“而如果我們把魚帶上,每天隻需要喂給那些魚一點血肉,魚就會給我們帶來好運氣。”
“我們本來不打算答應,可我們怕那隻鬼。”
“迫於無奈,我們隻能把魚給帶走。在帶走之後,我試著喂了它們一點魚,喂完,真的有一個特彆好的資源找上了我,要知道這個資源,我原本做夢都不敢想。”
“於俊磊他們也一樣……”
時樂聽到這話,也算是明白了他們為什麼不把魚還回來。
敢情是享受到了好處。
“你們膽子也太大了。”
時樂還是沒忍住,問他道:“這種邪乎的魚,你就這麼信任它?”
本質陰邪的東西,讓活人養著,怎麼可能會養出個好結果來。
方震聽到質問,嘲諷的笑了笑:“時樂,你真以為誰都像你這樣,有人在背後捧著,你想乾什麼就可以乾什麼。”
“像你這樣的,應該也沒為生活發過愁吧。”
方震一句又一句嘲諷,聽的時樂身後的薄聞時臉都黑了。
他家小孩兒沒為生活發過愁?
從認識到現在,時樂儘管跟他在一起,可卻從未對他的財產動過任何心思。
那座破破爛爛的地府,時樂被迫接下,為了讓地府能建設的好一點兒,時樂用了各種辦法去賺錢。
開淘寶,經營店鋪,給地府修路安網,批發手機,鼓勵地府創業。
在做這些事的時候,時樂全是用自己努力賺的錢去往裡麵填。
那麼大一個攤子,換做彆的十八歲男孩兒去做,估計早就撂攤子不乾了。
可時樂卻堅持到了現在,並且,不用說,肯定還會繼續堅持下去。
他家小孩兒這麼自立自強,這人竟然還亂給扣鍋。
“方震。”
時樂並沒有替自己解釋,他平靜的看著對方,語調裡甚至都沒什麼惱怒的情緒。
“把魚還給我。”
時樂直勾勾的跟他對視著:“那些魚,不是你能養的起的。”
再這麼養下去,地府裡肯定要多幾個人來報答。
時樂看過方震的信息,他快四十了,有對年邁的農民父母,隱婚有子,兒子得了罕見病。
要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時樂也不會這麼好說話。你是天才,:,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