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聞時眉頭緊鎖。
剛誕生的娃娃,還很疲憊。薄聞時沒能跟他說上幾句話,他就身子一倒,在被子裡睡了過去。
薄聞時見狀,隻能把問題壓下去,先照顧好這個奶娃娃。
時賀的情況太嚴重,所以閉關直閉到了現在,都還沒有出來。
照顧奶娃娃的重任,落到了薄聞時身上。
薄聞時為了方便帶娃,幾乎是寸步不離的陪著。
白琅給代購了不少奶粉。看著變小的時樂,白琅蔫壞,給拍了不少各種不雅圖,準備以後留著供時樂“懷念”。
“哎,薄聞時。”
白琅叫他道:“你有沒有發現,樂樂的成長速度不太正常。”
最開始誕生出來的娃娃,是一歲多。可現在才過去幾天,好像又長了很多。
白琅摸著下巴,沉思:“照這個成長速度,我覺著一個多月,他就能徹底恢複過來了。”
薄聞時自然也知道。
他稍微鬆了口氣,還好,他的樂樂就快恢複了。
白琅跟聞羿不知道又鬨了什麼彆扭,總之,這些天他一直都待在不知山上,時不時出門給時樂代購點他要用的東西。
在時樂估摸著有三歲光景的時候,薄聞時有次又問他,記不記得自己。
時樂坐在地上,眨巴眨巴眼睛,奶聲奶氣的叫道:“腦公!”
薄聞時:“???”
薄聞時原本隻是隨口一問,他以為需要等到時樂十八歲,才會記得自己。
可沒想到,時樂他竟然已經有了記憶。
薄聞時原本應該激動,但看著時樂的包子臉,他閉了閉眼:“乖,先彆這麼叫,等再過幾天……”
再過幾天,時樂應該就能長大。
到那時候再叫,他聽著才能心安理得,至於現在,他隻想好好帶娃。
娃很不好帶。
回歸幼崽狀態的時樂,雖然有了以後的一些記憶,但並不多。
他記住的還很模糊,隻記著薄聞時是他老公,時賀跟羅澧是爹爹,白琅嘛……
“白白!”
時樂看到白琅,邁著小短腿就衝了過去,眼睛亮晶晶的:“飛飛!”
他把白琅當成了飛飛工具。
白琅臉色微變:“不飛,一邊去。”
這熊崽子每次坐在他身上,都拽他的羽毛!
“飛飛呀。”
時樂鍥而不舍的圍著白琅跑,企圖爬到白琅的背上。
薄聞時沒有絲毫去解圍的意思,精力旺盛幼崽樂樂,沒少折騰他。
現在有了大白鶴陪他玩兒,他終於可以有片刻的清靜。
幼崽時樂愛跑愛鬨,唯一安靜會兒,也是看電視。
看什麼電視呢,看相聲。
“腦公,你可以陪我演這個嗎?”時樂指著電視上的雙人相聲,眨巴著眼睛,央求他道:“我做角呀你捧哏,咱倆配合樂滋滋!”
薄聞時:“……”
薄聞時麵無表情,伸出手,把相聲頻道給換到了卡通頻道。
“看這個。”
他把小豬佩奇放給時樂看,時樂“唔”了聲,還真看起了小豬佩奇。
可看完沒多久,薄聞時就發現這不省心的娃,在學佩奇的豬叫。
“哼哼,要吃飯。”
“哼哼,腦公抱。”
薄聞時聽著哼哼的豬崽叫,一時間恍惚以為,自己真養了隻豬崽子。
豬崽子難養,尤其是在薄聞時工作的時候。
這天,薄聞時在例行進行的視頻通話中,正有條不紊的安排著工作,不安分的豬崽又出現了。
“腦公。”
幼崽時樂攥著新摘的小花,衝他跑過來。跑來後,還直接爬到他腿上,把花往他耳邊帶。
“戴花花。”
薄聞時不想戴花花,更不像在視頻通話中戴花花。
“乖。”他哄著小幼崽!:“我在工作,你把花花給白琅戴去。”
時樂坐在他腿上,見他不肯戴花花,癟了癟嘴,滿臉失落。
“好叭。”
他從薄聞時的腿上爬了下來:“我去找白白。”
“是戴了我的花花,就是我的人了!”
時樂一邊小聲叭叭,一邊攥著花要去找白琅。
可沒走兩步,薄聞時將他一把拉回來。
“在這等著,我開完會再陪你戴花花。”薄聞時說著,目光重新落在了視頻上。
所有參與視頻通話的人,這會兒臉上表情都很迷。
他們 boss這麼久不出現,原來,是去生娃了嗎?
這奶娃娃長得好看是好看,可娃娃他媽是誰。
這些跟薄聞時熟悉的人都知道時樂的存在,可以說,滿公司都知道時樂,並把時樂當做他們的boss正宮。
現在他們boss來這一出,很明顯是把時樂給甩了,又跟彆人生了娃啊。
渣,真渣。
薄聞時無暇理會自己名聲可能受損的問題,他簡短幾句話結束了視頻,隨後,把電腦合上,將幼崽時樂抱了起來。
“戴吧。”
他妥協道:“想怎麼戴怎麼戴。”
小時樂狡黠一笑,如願在他耳朵邊戴上了花花,並且大聲誇道:“好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