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總裁五四天(1 / 2)

五月的天氣很好。

傍晚的時候, 鄭涵初被狗狗們拖在院子裡被遛, 貓咪們翹著尾巴在圍觀。就在這個時候,鄭涵初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掏出手機看了一眼, 原本輕鬆歡快的表情霎時嚴肅下來。

沒人喜歡被控製的感覺。

尤其是鄭涵初這樣, 自身還算有些能力的非同一般的人。

如果不是他遵紀守法的理智還在, 估計他都會雇傭什麼人確保白梓憐不會再次出現在自己麵前。

又或者說……他還怕自己找過去的人被白梓憐給“策反”了, 所以隻能按兵不動。

而現在,鄭涵初是有點後悔自己沒有把白梓憐的號碼拖進黑名單裡。他已經努力把白梓憐拋到腦後, 可白梓憐完全沒有忘記他,竟然還會給他打電話。

鄭大佬眉頭緊皺,神色嚴肅,站得如同一杆標槍。他一隻手捧住溜過來的黑白貓莉莉尋求“女兒的力量”,另一隻手如臨大敵一樣按下了接通按鍵。

白梓憐的嗓音溫柔又可愛,語速輕緩, 仿佛之前被鄭涵初說彆再打來的不是她一樣:“涵初哥。”

鄭涵初:“有事?”

白梓憐可委屈了:“我難道隻能有事的時候才找你?你……你這樣想我的嗎?”

鄭涵初:“……”

難道不是嗎?

白梓憐雖然猜到了鄭涵初可能已經脫離了既定的路線, 不過她的“女主”人設不能崩。她還是溫溫柔柔一朵無辜又純潔的善良小白花, 肮臟的心思永遠不能暴露在表麵。

她說了一句假的不行的軟話,撂下了重點話語:

“涵初哥,”白梓憐小聲而真摯地道, “我還記得我們一起度過的日子, 我還記得你對我的好, 我想你了。”

鄭涵初:“……”

我!的!天!啊!

晴!天!霹!靂!

你怎麼好意思說出這句話的?

在那一瞬間,鄭涵初那張大佬臉上的表情是空白的,甚至他略深的膚色在這一秒是煞白的。他的大腦裡翻天覆地一樣閃過無數可怕的場景, 甚至幻想到自己成為汙濁肮臟的寒潭水裡屍山屍海中的一員,被可怕的蛇臉女巫變成了行屍走肉,反抗不能。

鄭涵初沒有說話,而白梓憐還在自說自話:

“涵初哥,我想見你了。”

鄭涵初:“……”

白梓憐:“涵初哥,你來山海市看我好不好?我在山海市等你。”

***

鄭涵初道:“……就是這樣。”

柳竹安若有所思:“哦。”

鄭大佬眼底泛著紅血絲,整個人顯得沉鬱而暴躁,他努力讓自己冷靜,瞪著柳竹安:“所以呢?你就哦一聲?”

柳竹安慢慢地呷了一口熱茶:“嗯。”

鄭涵初:“……”

可憐的鄭涵初一夜沒睡。

他從接到白梓憐的電話開始就有些焦躁,一夜的輾轉反側之後,終於在淩晨三點放棄了睡眠。

這件事很折磨人,就算是鄭涵初,他也有一點杯弓蛇影。從二十二到二十八整整六年的時間都被“操控”著,鄭大佬是真的有點心理陰影,想要找人商量都找不到什麼人。

事關白梓憐,鄭涵初有且隻有柳竹安一個“戰友”可以聯係。本來不是很想和柳竹安聯係的他最後還是把電話打了過去,並且及時得到了反饋: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鄭·被淩晨吵醒過·涵初:心好累.JPG

終於,在上午八點的時候,他成功打通了柳竹安的電話,並且把柳竹安約到了自己家裡。

此刻的鄭涵初皺著眉,內心頗有種苦痛而絕望的悲壯感:“……你怎麼看?”

柳總裁今天也是完美的霸道總裁的樣子。

天氣熱了,不過霸道總裁的人設不能崩,出門在外穿得一定要得體。她依舊是一身黑色的西裝,隻是布料更加輕薄,襯得總裁愈加優雅帥氣。

柳竹安的墨鏡掛在胸口口袋,倚坐在沙發上,雙腿交疊,雙手手指交叉,跟著鄭涵初一起皺眉:“你不想見她?”

“不想,”鄭涵初堅定道,“當然不想。我怕見她前我還是我,等見上麵,我就不再是我了。”

柳竹安點頭,明白鄭涵初的意思:

“可就算沒有這次,也會有下次,你該有個一勞永逸的辦法。”

鄭涵初:“……是。”

隻是吧,這理由是真的難找。

一般的理由白梓憐都能揣著明白裝糊塗,普通人也真做不到白梓憐這個地步。都被明著說不要再聯係了,結果還能打電話來說這樣破綻百出的話?白梓憐會想念鄭涵初?頂多是想念鄭涵初送她的禮物和提供的便捷吧!

柳竹安也皺著眉陷入了思考。

隨著時間的推移,柳竹安雖然沒有真的和白梓憐麵碰麵過,但也已經從側麵了解了很多關於白梓憐的事情。這個人的形象從單薄而完美的“女主角”,已經徹底地變了味道。

了解得越多,違和感就越明顯。

她也不是傻,會始終相信係統提供的劇情線。

顯然,她那個並不太靠譜的係統自己對故事線都隻有一個梗概的了解。係統對她說過,病毒的入侵會對整個故事線,整個世界造成明顯的影響。而現在,柳竹安覺得最大的影響就是這個奇怪的女主角了。

還有直率的“惡毒女配”,還有“移情彆戀”的“深情男配”。現在看,這個故事怎麼看怎麼糟糕,完全可能是臉滾鍵盤寫出來的。

柳竹安這段時間沉迷成為霸總的道路,一時之間差點忘了她的穿越,從根本上來說是為了消除這個世界的病毒。

柳竹安想了想,沉聲道:“我有一個主意。”

鄭涵初:“什麼?”

柳竹安認真道:“禍水東引。”

鄭涵初:“……什麼?”

“一勞永逸我也沒想到辦法,”柳竹安誠實道,“但和白梓憐有關係的,絕對不止你一個。”

鄭涵初覺得柳竹安說的非常有道理。

白梓憐自信太盛,有的時候做事還會通過鄭涵初,連點掩蓋都沒有。

想想和白梓憐關係密切的那些人……鄭涵初看了看柳竹安,發出了一點疑問:“你覺得誰好?”

柳竹安微笑,認真微笑,笑而不語。

鄭涵初瞬間領會了精神:“行,他好忽悠。”

***

山海市機場。

一身潔白的白梓憐站在出口,在很多人假裝不經意的圍觀下,等待著鄭涵初出現。

她自信滿滿,覺得自己已經給鄭涵初打了電話了,那鄭涵初一定會及時趕到山海市的。果不其然,昨天鄭涵初就給了她時間。

光環和病毒的削弱可能對鄭涵初造成了影響,白梓憐現在就是要重新加深光環的影響,重新占據高點。

她將散開的發彆到耳後,要讓鄭涵初一眼就看到完美的自己。

結果她等了半天,感覺這一批的旅客都快走完了,鄭涵初還沒有出現。

白梓憐墊著腳往裡望,還抱著一點微弱的希望。她怎麼都不願意相信鄭涵初竟然根本沒有出現,還騙了她!

就在她情緒不穩的這個時候,有人經過她的身旁,拍了拍她的肩膀。

白梓憐被嚇了一大跳,差點蹦起來。然後那隻手向下移動,抓住了她的手腕,還搖了搖,嗓音中壓抑著興奮:“憐憐!”

是個男人。

白梓憐花了三秒鐘的時間,這才從帽子和口罩中間露出的那雙眼睛,還有故意壓低的嗓音中認出這個人是誰。

——程安煜。

和平常甚至有些嘻哈的打扮相比,此時此刻的程安煜簡直可以說是低調得過分了。

他放棄了他那些潮流的裝飾品,甚至衣服都沒有選擇自己那些誇張而時尚的顏色,而是規規矩矩地穿了襯衫和牛仔褲,頭發也被裹在了帽子下麵,讓人根本聯想不到“程安煜”這個名字。

程安煜高興極了。

他是一個很放得開的人,雖然有時候蠢了一些傻了一些,但他活得真實。他覺得他喜歡白梓憐,那麼在見到白梓憐的時候,他絕對不會遮掩自己的快樂。

白梓憐在一瞬間就收斂好了自己的情緒,她的表情登時就變作了驚喜,再慢慢綻開一個程安煜最喜歡的那種甜甜的笑:

“你來啦!”

程安煜:“我在山海市接了個工作,正好的過來看看你。”

假的,他想來就能來,根本不需要所謂的工作。隻是之前白梓憐不願意程安煜過來找她,所以他需要一個理由。

程安煜一手還拖著自己的行李箱,另一隻手牽起女孩兒柔嫩的手掌:“謝謝你來接我。”

白梓憐遲疑道:“……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