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總裁□□天(1 / 2)

溫柔?

柳霸總當然溫柔。

這是柳軟萌拚死拚活觀察出來的,不談外在隻說內裡, 柳霸總對她可溫柔了!

可這位?說柳霸總溫柔?

柳竹安隻覺得心頭仿佛有誰拿小刷子搔了搔, 特彆想知道話筒對麵的到底是誰。但輸人不能輸陣, 柳竹安麵上始終要維持住霸道總裁的完美人設!她抓心撓肺地好奇, 也不能發問。

她隻能霸道而淡漠地了嗯了一聲。

電話一掛,某柳總裁手指一動, 把韓肖恩的名字從黑名單裡拖了出來。

一分鐘過去了。

五分鐘過去了。

十分鐘過去了。

白秘書:“總裁,到了。”

柳竹安:“嗯。”

她起身, 下車, 嗬嗬。

剛剛求我把你從黑名單裡放出來,結果我放你出來了你就沒消息了?韓肖恩你**就是個弟弟!永遠是個弟弟!

***

牧宇軒的辦公室裡, 傳來些微妙的聲音。

今天的牧宇軒依舊穿著白大褂, 後腦紮著小揪揪,他將袖口挽起,露出自己那雙蒼白柔軟仿佛有魔力的手,手掌與手指在柳竹安的肢體上移動,然後向下一按:

“唔——”

柳霸總是一個很能忍的人, 她的童年是在隱忍中度過的。但是換了軟萌……她再怎麼忍耐, 還是有那麼一點點忍不住的,悶哼出聲。

牧宇軒沒有說話,他不動生死地繼續按摩,讓被柳竹安摧殘的身體慢慢緩過來。

柳霸總交代過太子很多東西,比如說牧宇軒知道她的性彆,畢竟有個醫生會很方便。

等按摩完畢, 柳竹安疼得一頭冷汗,而牧宇軒累得一身熱汗。

精致的醫生將手帕打濕,遞給柳竹安一塊兒,自己坐在了辦公轉椅上:

“你鍛煉了?”

柳竹安淡淡應了一聲。

牧宇軒有點好奇:“怎麼突然想要鍛煉了?運動需要循序漸進,你太急躁了。急躁隻會帶來傷害,而不是效率。”

柳竹安:“……嗯。”

她那天是急躁,畢竟那是為了減肥不是為了鍛煉身體。

牧宇軒:“發生什麼了?”

柳竹安:“沒有。”

牧宇軒歎了口氣:“你總是這樣。我記得小時候母親建議你和我一同訓練的時候,你還是想的,隻是雨姨不同意;等雨姨去世,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的時候,你都已經不願了。問你什麼你都不願意說。”

柳竹安沒有回答。

這是屬於柳霸總的過去,她未曾參與未曾陪伴,也沒有資格對她的選擇評頭論足,何況,柳竹安對柳霸總的是百分百信服的。

陛下一定有她的原因,臣子不得妄加揣測!

哼,牧宇軒似乎在往亂臣賊子的方向發展啊!

柳竹安看了他一眼,沒出聲。

牧宇軒隻是笑。

他搖搖頭:“算了,你總是有你的理由。如果你打算開始健身的話,我給你寫計劃書。”

“不必,”柳竹安道,“我有分寸。”

牧宇軒歎了口氣:“對,你有分寸,你一直都有分寸。”

頓了頓,他繼續道:“今天舅舅把話遞到我這裡了。”

柳竹安已經從床上下來,正在小心地活動舒服不少的手腳:“嗯?”

牧宇軒:“有人求到牧家了。”

柳竹安:“求?”

牧宇軒失笑:“你是真的瀟灑。上個月你打架的事兒,忘了?”

哦,記得呢。她還摔了一塊兒表在那。要不是還在保修期而且品牌負責到根本不會管到底怎麼受了損,柳竹安就要虧了。

“對。就是那。”牧宇軒歎了口氣,“不知道得罪誰,報了警。警·察一來性質就變了,然後,宋昊天現在摻和在裡麵。”

柳竹安:“所以?”

“宋昊天是你的人,大家都清楚,”牧宇軒道,“所以討到你這來了,想讓你把宋昊天摘出去。那小子賊得很,軟硬不吃又有你罩著。”

“嗯。”

“你不可能一直護著他吧,”牧宇軒聳肩,“他怕是會吃虧。”

“為什麼不?”柳竹安理了理衣服。

“……你說什麼?”

柳總裁眯起了眼睛。

“我說,為什麼不,”她撣了撣衣角,走向那扇緊閉著的門,“既然他們都知道宋昊天是在給我工作,你也知道。”

被困在家族裡的養子頭很疼:“那邊意思遞得很清楚,姓於的那小子,還有被逮進去那幾個混混任你出氣。但是關於會所自己的事兒,高抬貴手,讓宋昊天撤出就行。”

“哦?”柳竹安擰開了門:“既然都知道宋昊天是給我做事兒,你怎麼知道……他做的不是我的意思?”

畢竟那天在會所裡很不爽的冤大頭,是我自己。

柳竹安懶懶地瞥了一眼牧宇軒,門合上,遮住了牧宇軒的視線。

牧宇軒:“……”

他在原地坐了好一陣,突入笑了起來。

“你可真是……眼裡揉不得沙子,”牧宇軒自言自語道,“從小就是。”

柳竹安從大夫辦公室出來的時候已經快十點了。

本來她的打算是直接回嵐桂園睡個好覺,可惜她為了身體妥協,愣是回了醫院。既然來都來了,柳竹安腳步一拐,衝著沈奕辰的病房就去了。

果然,他還沒換房間。

柳竹安掃了一眼門口貼著的名字,挑挑眉,做了幾秒心理建設,叩了三下門,推門而入。

“噗——”

心理建設白做了。

深夜,十點鐘。

在這座豪華的醫院裡,一間設備齊全的高價病房中,有個男人,正在摸著自己快要光禿禿的腦袋。

他倚在床上,在柳竹安進門的同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手背在身後,欲蓋彌彰,似乎還往枕頭下麵藏了點什麼。

經過一天的自我調節,沈奕辰已經升華了。

那雙笑眼在這個時候仿佛成了死魚眼,他生無可戀,但已經能麵對自己注定禿掉的事實。

他看向柳竹安,揮揮自己那隻掛著檢測指夾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