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總裁七一天(1 / 2)

水很涼, 更襯得柳竹安的手指滾燙。

就剛剛碰到白梓憐的那兩根手指,在剛剛皮膚接觸的地方感受到了灼燙。柳竹安把手在水裡泡了半天,終於沒那麼難受了。

她微微抬頭,望著鏡子裡的自己。

她好像已經徹底適應了這個世界,已經習慣了總裁的生活。之前和係統簽訂的契約好像也快要履行完畢, 柳竹安卻有點微妙的不真實感。

她嘴唇緊抿,深色的眼瞳緊緊地盯住自己的倒影, 從微微汗濕的黑色短發,到有了褶皺的眉間。她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後歎了口氣, 將手從冷水中拿出來。

嗯, 不太難受了。

不過還是得離白梓憐遠一點,那個根本不是“女主”的女主。她是真的有毒。

隻是說,如果她不是的話,誰才是這個世界的主線故事的“女主角”呢?

柳竹安沉思著,腦中響起了一道糙漢音, 就是一直以來都是沉默寡言仿佛沒有什麼情感的分係統:

【金可晴。】

柳竹安一愣:【什麼?】

糙漢音係統重複了一遍:【白梓憐的故事線裡提到的惡毒女配。】

柳竹安知道金可晴是誰, 畢竟那個小姑娘給她留下的印象還是挺深的。而且,說實話, 比起白梓憐,柳竹安還真的……有點喜歡金可晴這個小姑娘。

她隻是,沒想到,女主角就是這個明天就高考的金可晴。

但現在的問題不是說女主角,而是分係統。

柳竹安:【你怎麼知道的?是那個什麼‘殺毒軟件’清除了入侵的病毒, 所以能夠知道真正的故事線?】

分係統的糙漢音依舊沒什麼波瀾,不過柳竹安總覺得她能從中間聽出情緒來了。她聽見分係統說:

【不。因為我也是個倒黴的‘小苦力’】

剛剛看著係統狂笑著抓走一個“小苦力”的柳竹安:【……】

辛苦了。

柳竹安:【所以,你知道真正的劇情線了嗎?】

分係統:【不,我隻知道女主角是金可晴。】

柳竹安:【還有?】

分係統:【還有,您的生存值已上升至80。】

說完這句話,它又不再出聲,可能是去哀悼自己曾經的自由。

柳竹安站在洗手台前繼續思考。

她腦子稍稍有點亂,不過最後亂七八糟的還是想了很多。

生存值還沒有滿額,可能是因為殺毒軟件還在工作,或者彆的什麼原因,反正她總是要守著等生存值滿點的。

但在此之餘,她應該還有些彆的可以做的事情。

比如,既然白梓憐已經不能影響到柳竹安,那她……

不對,白梓憐從來都沒有怎麼影響到柳竹安。

想來想去,她的生活好像也沒什麼變的變化,就是繼續……當好霸道總裁?

是的,沒毛病了!太子要守好陛下的江山。以及,當霸總很爽,真的。

誰當誰知道。

***

柳竹安回到柳章固新病房的時候,牧宇軒已經出現了。

剛剛接待了兩位病患的年輕醫生正微笑而親切地給柳章固換紗布。可憐的小老頭在陌生人麵前是要麵子的,忍得臉都漲紅了,依舊不敢出聲。

柳竹安就倚在門口,雙臂環胸,瞧著那個差點給她找事兒的老爺子,頗有點幸災樂禍的想法。而沈奕辰站在門內,和柳竹安隔著半條胳膊的距離。

雖然不知道柳總裁和那個白梓憐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沈奕辰毫無疑問站在柳竹安這一側,並且稍稍有些擔心剛剛情況明顯不對的柳竹安。

沈奕辰開口了:“你確認,你還好嗎?”

柳竹安懶懶地應,好像都沒過腦子:“嗯。”

沈奕辰看了她幾秒,繼續道:“所以,她是你的……嗯……前任?”

柳竹安這回過腦子了:“嗯?!”

她被沈奕辰的問題嚇了一跳,瞬間站直了身體,一扭頭,直接對上沈奕辰的視線。她剛想要否決,突然想起了柳竹安之前被影響的那兩個月。她眼皮跳了兩下,哀悼自己逝去的清白。

是的,雖然白梓憐不是真的女主角,但因為她的病毒,“該發生”的事情已經發生過了,事實已經成立。

不過柳竹安相當的坦然。

她嘖了一聲,倚回門框:“算是,我被碰瓷了。”

沈奕辰:“……”

他嘴角抽了抽,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碰瓷?

柳總你可真是個天才!

柳竹安義正言辭,聲音倒是不大:“怎麼,你有看法?”

沈奕辰:“……不敢。”

柳竹安仿佛入戲太深,她幽幽地歎了口氣,連語調都有那麼一絲幽然:

“唉,誰人年輕的時候沒有眼瞎過。”

沈奕辰:“……”

你根本不像是會這麼瞎的人吧?

何況,在那個白裙子的女人想要攻擊自己的時候,沈奕辰看清了她的眼神。

白梓憐是突然的變得像是個瘋子,仿佛之間的“美好”全都是偽裝,但是她死死盯住沈奕辰的時候,那種痛恨與厭惡,是有針對性的,針對著沈奕辰。

沈奕辰甚至懷疑她認識自己。

認識那個……他都沒有記起來的,屬於過去的自己。

柳竹安:“對了,你剛剛是想說什麼?”

沈奕辰:“沒事,就是想問你餓不餓。”

其實不是。

方才他是想要和那個白梓憐說點什麼的,不過已經拖到現在了,算了吧。

沈奕辰微微側過臉,餘光正好可以看到情緒有些亢奮的柳竹安身上。她已經從剛才有些驚疑的情緒脫離出來了,又恢複了她該有的樣子。

就是那,雖然自我、隨心所欲、不容辯駁,但內力卻洋溢著堅韌與溫柔……的柳竹安。

然後,他聽到他用了一串有點矛盾的形容詞形容的總裁,把嚴肅的目光投向了自己。

她皺著眉,冷冷道:“你又誘惑我吃夜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