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 10 章(1 / 2)

作者有話要說:  第7章漏了一個劇情,現已補上。懶得回看的同學看概括:兩人還沒回宮的時候,太後做主與月斥國太子聯姻,選的是將軍謝朝雲的妹妹,謝朝雲是攝政王親信,太後意圖離間。

楚昭遊隨便找了個理由:“朕一見攝政王,自省朕親政日期尚短,治國遠不如攝政王運籌帷幄。調動龍威軍茲事體大,還是留與攝政王一起討論,此事就此作罷。”

楚昭遊借機吹噓了一波攝政王,他就說小黑很優秀,攝政王,他治好的。

一想到小黑被騙了好幾次,楚昭遊有種不真實感,要不是同行同住兩天,他一定以為攝政王還有個傻弟弟。

說完,楚昭遊看了一眼蕭蘅,帶著自己都沒察覺的邀功意味。

蕭蘅眉梢一動,沒有多餘的表情,看向楚昭遊的目光和其他人一樣,甚至還多了幾分難以察覺的刻薄與恨意。

他方才來的路上,已經有手下大致說了朝上的局勢,太後拿到了半塊虎符,小皇帝這一趟出門可能是學聰明了,知道不能把一整塊的虎符都交給太後,寧可在敵人手裡放著,太後就絕對拿不到。

楚昭遊臉色一白,眸光閃爍了幾下,他確實真心希望小黑不要記得某些事,可看這勢頭,要麼小黑忘恩負義,要麼就是全忘了。

他默默低下頭,隔絕太後憤怒的眼刀,攝政王沒有和他搭話的意思,除了這一句,早朝又沒皇帝的事了。

錢世成的驚訝寫在臉上,剛才小皇帝舌戰群儒,又賣慘又煽情的,怎麼攝政王一來就倒戈了?

果真,人人都怕攝政王。

蕭蘅摩梭了一下腰帶扣,三天前,蠱毒發作的比他預想的更快,他眼前一黑掉進一個胡同,之後的事情一無所知,直到在攝政王府醒來。

他渾身臟亂,手下不敢擅自給他換衣服,蕭蘅冷著臉洗漱換衣,腦海中還留有餘悸,他模模糊糊能想起他痛不欲生的感受,似乎還有一個人在照顧他……更多的,就沒有了。

蕭蘅在自己後背發現了幾道傷口,他看不清後麵,不知是抓痕,便以為是哪裡蹭到的,畢竟他的衣服破了好幾個口子,後腦勺還腫了一個包。

這些都在可忍受的範圍內,攝政王見過的大風大浪太多,一點小傷早已不值得他放在心上。

再一摸就發現虎符丟了。

蕭蘅盯著手上的牙印陷入沉思,有人咬了他一口,逼他交出虎符?

不可能,若是如此,直接取他性命不是一勞永逸?蕭蘅不願承認,但也必須接受一個事實——在那三天裡,他可能是一個傻子。

得知自己中蠱,已有七年,無典可尋,無藥可醫,隻能走向慢慢變傻的結局。換作任何一個人都無法接受從天之驕子淪為街頭癡兒,七年了,蕭蘅強硬逼迫自己去麵對這個事實,然而……做不到。

蕭蘅壓抑胸腔湧起的怒火,把這件事摁下去,不然怕是早朝還沒完,他先忍不住一手掐斷始作俑者的脖子。

複雜的情緒儘數斂起,再抬眼看不出任何情緒,仿佛攝政王還是那天下朝的攝政王。

虎符他隻有一半,如今還不知所蹤,龍威軍對他而言隻是雞肋,他所看重的是鎮西軍。

思及此,蕭蘅臉色一沉,他才離開不到三天,這群人就安排著把謝朝雲的妹妹嫁給敵國當人質。

謝朝雲領鎮西軍五年,威名赫赫,名震天下,將敕鞣驅於射燕山之外,保衛大楚西麵百年安穩。

以大楚京師為中心,西北麵是鎮西軍,南麵也在攝政王掌握中。

唯獨東麵齊州,是魏太後親弟,魏史,任齊州刺史。若是魏萬虹掌握了龍威軍,就是在鐵桶似的大楚中原腹地,尋找到一個突破口,再和魏史、月斥國連成一線,便有和攝政王抗衡的實力。

太後與月斥國勾結,裡應外合,妄圖以此牽製鎮西軍,離間攝政王和謝朝雲。

太後引狼入室,皇帝言聽計從,大楚真不如就這樣亡了!

蕭蘅眸色微冷,有時候自己也不知道,早已注定癡傻的結局,直到今日他還守著這天下乾什麼,給他陪葬麼!

魏萬虹一步好棋,就這樣讓楚昭遊一句話攪了,塗著蔻丹的指甲嵌入掌心,尖銳的痛意讓她維持臉色不至於太難看。毫無疑問,如果此刻不是早朝,魏太後攥著的一巴掌早就扇到皇帝臉上去了。

她皮笑肉不笑道:“既然陛下拿了主意,這裡就沒有哀家的事了。”

侍女扶起太後,將要退出宣政殿。

“慢著。”蕭蘅嘴角一牽,“本王還有一事,先前太後賜婚謝家小女和章回吉,此事本王替謝將軍拒了。”

太後冷笑:“月斥國主病重,希望太子儘早成親好繼承大統,兩國聯姻之事,豈非兒戲,無故反悔,攝政王難道想挑起兩國紛爭?哀家不答應。”

魏太後本想龍威軍到手,讓陸淮善負責送親,神擋殺神,就是謝朝雲親自帶軍阻攔也來不及,除非謝家想造反,那正中太後下懷。

現在,龍威軍化成泡影。

幸好聯姻已經定下,她不欲多說,免得朝堂一麵倒向攝政王,她反倒沒臉,何況楚昭遊從蕭蘅進殿以來,不知吃了什麼**藥,魏萬虹怕他不長眼又拆台,一甩袖子怒不可遏地下朝了。

太後退朝,這場精心準備的早朝,便失去意義了。蕭蘅匆匆上朝的目的就是當眾宣布取消聯姻。

哪怕攝政王不在的時候,他的手下早已在將軍府外守著,謝朝月被保護得很好,章回吉想帶名義上的太子妃回國,卻無計可施。

朝堂麵臨尷尬的境地,太後和攝政王都撒手而去,這婚,到底還算不算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