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完美的過程(2 / 2)

SCI謎案集(第六部) 耳雅 7490 字 9個月前

馬漢和趙虎都點頭——差不多就是這麼個順序……從麵上的證據分析的話。

白玉堂問他倆,“你倆覺得呢?”

馬漢和趙虎都搖頭——有些怪,總覺得哪兒不對勁。

白玉堂也覺得有地方不對勁,特彆是在麻雀山隧道開出租車接劉靜那段。

如果是王秋砸傷的劉靜,他需要很快的速度跑去開車接人……而且劉靜沒有認出他麼?

最關鍵的是,他去接劉靜的時候,張遠成的手機是丟在沙發上的,所以他是在接到劉靜錢跟老陳發了信息?

算得這麼準的麼?以及他跟老陳的那段對話信息,為什麼被從張遠成手機上刪除了呢?其他所有通訊和通話記錄都沒有刪除,隻有這一段刪了,理由呢?

這時,楊法醫從車子裡出來了,到門口說,“裡頭應該是有兩個凶案現場,一個是在床上,那一床血不是噴濺上去的,可能就是公孫現在手上被開膛取心又砍頭的那位。”

白玉堂和趙虎馬漢都有些嫌棄——你們法醫三十七度的嘴怎麼說出來的話都那麼可怕。

“第二個現場就是死在沙發上那位了。”楊法醫伸手,大拇指劃過脖子做了個割喉的動作,“自殺。”

“確定是自殺?”白玉堂問。

楊法醫搖頭,“不確定,但一眼看上去像自殺。”

“不確定?”白玉堂聽出楊法醫似乎話裡有話。

“就……”老楊無奈地笑了笑,“三十多年現場經驗,他殺的警報一直在響啊,但現場情況看著的確是自殺。”

白玉堂他們都看著老楊,讓他說詳細點。

老楊解釋說,“這人是坐在沙發上自殺的……一抹脖之後,血直接噴濺到了對麵的茶幾、牆壁和床鋪上。從噴到對麵的完整血跡,到衣服上、沙發上的所有血跡,甚至手上刀上,刀掉落的位置……全部都非常合理。”

聽到這裡,白玉堂就皺眉——出現了,又是合理!異常的合理,但就是讓人覺得不對勁。

“問題就出在這裡。”老楊想了想,舉了個例子,“你們,誰會徒手畫圓麼?”

三人彼此瞧了瞧,都覺得有難度。

“徒手想要畫一個正圓,需要大量的練習,練好了,才能一筆畫出一個正圓。”老楊解釋道,“做任何有步驟的事情都是一樣的,說句不好聽的,誰訓練過怎麼給自己抹脖子麼?”

趙虎搖著頭,表示這個訓練難度倒是不大,就是有點廢人……

“你們看看死者的傷口,看著那麼完整連貫,這下手是真有數啊,拿自己不當人的感覺。這一刀不輕不重剛剛好,血噴的當當正正,連刀落的位置都恰到好處,屍體坐在沙發上愣是沒歪。”

三人都站那兒皺眉——這麼說的話……好似是有點“過分”正常。

老楊還逗他們仨,“你們誰進去抹一個脖子試試,看誰能抹成那樣子,一點不差的,我全部家產都給他!”

三人都看著老楊搖頭——不至於不至於……

“有沒有可能現場是偽造的?”白玉堂問。

“就是因為近乎不可能啊!”老楊說,“屍體是坐著自殺的,不是站著自殺後坐下的,因為那樣血液就會順著衣服流淌到褲子上,而不是噴灑到褲子上。沙發是靠牆放的,就那麼點空間……後方不可能站個人,所以隻能是站在側麵或者前麵。但無論站哪邊,都可能造成噴濺血跡的斷片,對麵牆上可是一條完整的噴濺帶狀血跡,一個點都沒少!”

“那會不會是比較奇怪的姿勢?”趙虎問,“比如說凶手跨過屍體,站在沙發上,或者是吊在房車頂上,又或者用什麼機關……”

楊法醫瞧著越說越離譜的趙虎,“少看點動畫片。”

虎子撇嘴。

“您剛才說近乎不可能。”白玉堂問楊法醫,“也就是說,也還是有一定可能性不是自殺的?”

老楊“嘖”了一聲,“法醫學也是醫學,醫學上是不存在百分之百肯定或否定的,隻能調查了,這現場彆動,讓公孫來看一眼,法醫第一眼很重要。”

說完,老頭就先走了,現場保存好等公孫來繼續驗屍,兩個現場的血跡都混在一起了,估計得有個大工程。

白玉堂走到一旁,打電話給展昭,問他劉靜怎麼樣了。

展昭這會兒正在急症室門口,剛才楊帆出來了一趟,說劉靜顱骨骨折,頭部受到重擊,因為沒有及時送醫,情況相當的危險,醫生正在全力搶救,但要家屬做好心理準備。

這會兒劉阿姨和高敏正抱著哭,老陳坐在一旁歎氣。

展昭也有點頭疼,問白玉堂那邊情況。

白玉堂大致說了一遍,“目前來看,凶手似乎就是司機。”

“我剛才看了錄像,前兩段監控都沒什麼問題,但第三段監控,司機送劉靜到小區,老陳的確是來接她了。等兩人走後,司機下車,從車後座拿了一樣東西……看著像是手機。”展昭說,“然後司機也沒打電話聯係施主,而是回到了駕駛位開車走了。這期間他並沒有再載彆的客人,他開車出小區的時候,也沒有亮空車的燈。”

“那就跟取證對上了,去送手機的也是他。”白玉堂歎了口氣,“完美的犯罪過程……”

正說著,一個鑒識科的警員拿著個證物袋跑了出來,“白隊,找到封遺書。”

白玉堂接過袋子,裡麵一封手寫的遺書。

大致看完遺書內容,白玉堂點點頭,跟展昭說,“現在連犯罪動機都有了……”

“動機是什麼?”

展昭邊問,邊抬頭往前看。

就見此時,一個高個混血帥哥出現在走廊前方,正朝著他們這邊跑過來。

展昭小聲對電話那頭的白玉堂說,“毫無嫌疑的嫌疑人,登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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