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則是好奇問,“你為什麼會有麻雀營區的優惠券?”
高敏不解地看展昭——這個時候關注的點竟然是優惠券麼?不是應該懷疑他麼?抓回SCI好好審一下!
眀迪跟展昭說,他之前去那個露營區采過風,他的下一本書主要背景就是說露營的,到了那兒住了一段時間後,露營區的管理人員給了他優惠券,希望他幫忙宣傳。
“你在那兒的時候,住的哪間房?”展昭接著問。
“山上的彆墅, R17”的門牌。
高敏現在眼前都是那個“R17”的門牌號,她剛才就在彆墅門口等來著,竟然是同一間!
高敏一個勁瞅展昭有沒有帶手銬,趕緊把這個人拷上。
展昭自然是沒拿出手銬給眀迪拷上,一方麵是因為他沒有手銬,另一方麵就是……這個案子,除了犯罪過程完美之外,這個眀迪的嫌疑,也是莫名的,有點完美!
……
白沙公園的停車場裡,白玉堂等來了“趕場”的公孫法醫小分隊。
公孫剛在麻雀隧道那邊忙完,夏天帶著屍體回SCI了,他帶著馬欣來這第二個凶案現場。
白玉堂什麼也沒說,讓兩人先上車看一眼。
結果上車一看,公孫和馬欣都糾結上了,兩人盯著沙發上的屍體看看,又盯著對麵的血跡看看。
鑒識科已經忙完了,這滿車都是證據,他們也沒收集太多,待會兒整輛車都開回警局就行了。
車上,公孫檢查屍體馬欣拍照,白玉堂也終於是上了車。
現場看,白玉堂突然理解了老楊剛才說的,從表麵上看沒有問題,但憑借多年積累下來的現場經驗,這絕對是有問題的。
“自殺還是他殺?”白玉堂問公孫。
公孫抱著胳膊看著屍體,想了一會兒,往外走,摘下手套拿出手機,“那就試一下。”
白玉堂跟著出來,還挺納悶——怎麼試?
來到外麵,公孫打電話給小丁。
“大王有什麼吩咐?!”小丁恭恭敬敬接起電話。
“你們劇組不是有那種房車麼。”公孫拍了房車的照片給小丁看,“我想要幾輛。”
“要幾輛大王?”小丁問,“三輛夠麼?”
“夠了,再弄三個你們拍電影用的假人來,再來個搞特效化妝的專家,要拍恐怖片搞血漿的那種,要快,直接開來白沙露營區。”
“收到大王!半個小時內到大王!”小丁掛掉電話立刻著手準備。
不一會兒,三輛同款同型號的嶄新房車出現在了白沙公園的空置停車區域。
雙胞胎開著車,送來了兩位專業的化妝師,還帶了兩箱子血漿和各種血管。
趙虎和馬漢看著造型師從後備箱裡抱出等比假人,都點頭感慨——鈔能力啊!
公孫要試什麼?用趙虎的話講,就是動畫片內容!能不能人為製造出這樣的自殺情景?
對屍體觀察了許久,公孫想出了兩種可行的方案。
第一種,跨坐式!
就是讓昏迷狀態的屍體坐在沙發上,然後凶手跨坐在沙發靠背上,雙膝頂住屍體的後背,一手按住死者的前額,讓他抬頭,另一隻手抓住死者的手,握住刀自儘。
這個握刀的手還有講究,不能覆蓋在死者手背上,因為這樣容易在死者手上留下線索,畢竟血跡噴出來,會灑到哪裡沒人知道。
公孫讓馬漢來模擬這次的凶手。
馬漢坐好之後,公孫讓他戴上塑膠手套,然後把手,從死者的衣領裡伸進去,從同一個袖子裡伸出來,藏在死者的手下麵握住刀。將死者的袖子拉長,袖口扣住手背,讓死者的手覆蓋在馬漢的手上。
當然了,這一切都是在穿著同款衣服的假人身上進行。
化妝師在屍體的脖頸處,安裝了與人體結構相同的血管,並且用一個氣泵機來模擬心臟供血的循環係統。
白玉堂和趙虎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的,原來電影是這麼拍出來的……
馬欣布置了攝像機拍攝記錄。
馬漢按照公孫的要求,坐在沙發背上,一切準備就緒。
眾人看著這個姿勢,雖然是有點彆扭,但是可行!
公孫給馬漢演示了一下怎麼揮刀,然後實驗開始……
要說手穩,專業狙擊手的手自然是穩的。
馬漢按照公孫的指使,一刀!將假人割了喉……血液噴出,在對麵的牆壁上留下了一個帶弧度的血跡。
然而,脖子上的傷口卻不完整。
公孫將假人脖子上的傷口與真實傷口的長短做比較,發現假人脖子上的傷口更短。
馬漢說,揮手的時候,胳膊會被死者的衣服和手限製活動,這已經是拉到極限了。
公孫想了想,第一種方案看來不行。
“那就試第二種。”眾人換了輛車,這次的方案是“倒吊法”。
房車的上方有一個天窗,是可以朝上打開的。
這次讓趙虎來試。
虎子上去車頂,鑽進車子,雙膝彎曲,小腿掛在房車頂上,人倒吊著掛在房車內部,也是用手伸進屍體袖子裡抓住刀的方式。
趙虎那叫個遭罪啊,心說這凶手要是真這麼犯案純屬吃飽了撐著。
不過難歸難,也是勉強能做到。
馬欣打開攝像機,趙虎在公孫的指揮下,揮刀……
彆說,這次還真成功了……血跡和屍體的情況都跟現場情況接近,不過麼……趙虎在離開凶案現場的時候遇到了點麻煩。
虎子要從天窗退出去,但是四周圍沒有抓手的地方。
要說體力趙虎絕對算好的,但虎子跟條蚯蚓似的在車頂上撅來撅去好半天,愣是沒退出去,最後一不小心,掉了下來……“啪嘰”一聲摔血漿裡了
趙虎一臉血,抬起頭就罵臟話,“果然不能看太多動畫片。”
說完舔舔嘴——甜的誒!
化妝師們很得意,“可食用血漿!”
虎子砸吧砸吧嘴,“蜜糖味!”
兩個化妝師一起豎大拇指——吸血鬼片專用血漿。
兩套方案都失敗了,公孫“嘖”了一聲,受到打擊。
白玉堂在一旁看了兩次試驗之後,也沉默了一會兒,最後伸手拍了拍略無精打采的公孫,“還有一種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