娛樂圈(28)(1 / 2)

“什麼?”霍祈這次是動了真火, 當著宿欲的麵罵了句臟話,“你們他媽的都乾什麼吃的?一個病人看不住?還能叫他跳車跑了?”

“怎麼跑的!”

那邊的屬下被罵的戰戰兢兢,但還得快速解釋, “頭兒, 我們真儘力了。誰能想到寧願瘦的和麻杆一樣,結果我們一車三個大老爺們沒按住他。”

“也是日了狗了, 也不知道臨走的時候誰給他身上弄了個手機, 走到半路手機響了。”

“他原本在睡覺, 接到手機之後突然驚叫一聲,強行打開車門自己跑了!”

“你們他媽的能乾點什麼!”霍祈差點摔了手機。“地點報給我, 剩下的趕緊叫人去找!”

很快,那邊發來個定位。宿欲還算冷靜, 一拉霍祈的衣服,“走!去看看。”

這個寧願是重要證人,可以說影視基地一連串的自殺案全都和他有關。最重要的是,按照宿欲的側寫, 寧願是徐家三年前想要啟動影視基地這天線的試金石。所以隻要把當年傷害寧願的畜生找出來, 順藤摸瓜, 就能將徐家這個龐然大物的真麵目徹底扒拉出來。

可現在,一旦寧願出事兒, 恐怕所有一切都要回到原點。霍祈之所以發火,也是因為這個。

寧願跳車的地點距離警局大概兩個小時的車程。

路上, 霍祈把車開的飛快, 而宿欲則是拿著當年的案情報告一頁一頁翻看。

霍祈抽空看了他一眼,“歇會吧, 醒了就沒閒著你不累嗎?”

“習慣了。”宿欲隨口答了一句,將視線停留在傷痕檢查報告那一頁。

照片上的傷痕幾乎令人作嘔。

s丨m這個詞語, 原本一種特殊性丨癖。看似淩丨虐,可實則卻是借由主仆關係和身體上的痛楚來滿足彼此雙方的控製欲和依賴感。

用圈內人的話時候,一個優秀的S是不會讓他的M真正受傷,而那些看似苛刻的調丨教,每一步也都在掌控之內。

他被稱為主人,就會做到主人該做的一切。不僅是簡單給與快丨感,也包括M的安全,和滿足他心靈上的依賴。

可很明顯,寧願遭受的一切並非是這樣。而是真正的虐待。

“不止一個人,應該是兩個。”宿欲低低的說道。

“為什麼不是更多?”

“傷痕類型,可以歸納為兩種淩丨虐手段。”宿欲將案情報告的文件夾放在腿上,繼續說道,“一般來說,一個人的性丨癖好會相對單一。即便是這種虐待狂,他們通過讓承受方痛苦來得到快感,他們的手段也相對是有規律可尋的。”

“而寧願身上的傷痕就是這樣,明顯可以歸納為兩個大類。所以我推斷,施虐者有兩人。”

“具體呢?”

“舉個例子,喜歡用鞭子的人,更喜歡直觀的麵對鮮血,隻有血液可以讓他們興奮,這樣的人,更容易暴怒。”

“而蠟燭則不一樣,鈍刀子拉肉,燙傷帶來的烙印看起來要更乾淨,可深層次的痛苦卻更深,後續帶來的傷害也更大。給人的恐懼也更多。”

“這樣的人,往往性格陰沉。”

“而一個陰沉善於隱藏的人,又怎麼會輕而易舉的暴怒?這明顯說明,施虐者有兩人。”

“可也有這種可能吧,他萬一是好奇將所有器具挨個嘗試呢?”

宿欲似笑非笑,“霍祈,你也是圈子裡出來的。你說一個關於享受聲色犬馬的衣冠禽獸,他會有什麼手段是沒見過的嗎?不過是選擇自己最順手的罷了。”

霍祈沉默半晌,點頭說了一句,“是。你說得對。”

氣氛太過凝重,後麵的路,兩人一直沉默。

等到了地方以後,之前接寧願的屬下正等在哪裡,他手裡拿著寧願的手機,滿臉迷茫。

“人找到了嗎?”霍祈第一時間詢問他。

“沒有,已經申請調警犬過來。剩下的人也都進林子找了。”說著話,他低下頭,“對不起,頭兒,是我們疏忽了。”

“手機拿來我看看。查到電話是誰打來的了嗎?”

“沒有,沒有電話。”屬下臉色十分尷尬,“當時寧願剛逃走,我們也跟著慌了,全都跑出去追人,所以誰也沒有仔細檢查手機。”

“等後來才發現,之前是我們說錯了,不是電話,是備忘錄的提示音。”

“那他聽的是什麼啊?”霍祈覺得奇怪。

“是手機裡的一段錄音。”

“拿來給我聽一下。”宿欲伸手把寧願的手機要了過來。

是很老舊的手機,通信記錄乾乾淨淨,上一條電話還是兩年前。聯係他的是他的主治醫生。之後就是長長的空白。

退出通話記錄,宿欲打開備忘錄,裡麵空蕩蕩的,隻有一條內容,指向手機裡的錄音。

宿欲將錄音片段點開,裡麵傳來一段相當嘈雜的聲音,然後是一段演講。聽起來像是什麼校園演講。

霍祈聽得一臉懵逼,完全不明白這玩意有什麼用,除了能聽出演講人聲音特彆好聽,彆的就沒有了。

“所以這是什麼意思?寧願聽了這個,為什麼會突然跑了?”霍祈覺得這裡麵的邏輯十分不對。

可宿欲卻將錄音倒回去,又重新聽了一遍。

直到第三遍,他才用疑惑的眼神看向霍祈。

“這個做演講的是不是盧春羽?”宿欲將音頻放大又聽了一遍。這次,稍顯青澀的聲音變得更加清楚,霍祈也慢慢分辨,發現的確是那位參加綜藝的配音男神,盧春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