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天苦惱地道:“那衣服……確實不大容易說的清楚。本來……那衣服是人家給我穿的,銀子呢,也是彆人硬塞給我的,不要白不要,白要誰不要,所以我就……。不過……此事太過複雜,我真不知該從何說起。”
水舞疑惑地看著他,葉小天無奈地攤了攤手,水舞的眸子驀然張大,失聲道:“啊!我明白了!”
葉小天奇怪地道:“你明白什麼了?”
水舞的神色古怪起來,眸中隱隱有淚光閃動:“葉大哥,沒想到你為了我們,居然連這種事都肯做。我……我真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了。葉大哥,你沒必要這麼委屈自己的。”
葉小天訥訥地道:“你……你不會以為我……”
水舞不敢揭他瘡疤,生怕傷了他的自尊,趕緊打斷道:“葉大哥,你不用說了,我明白,我心裡都明白。不管彆人怎麼看你,我都不會看不起你的。葉大哥,你明晚……不要再做了,我就是餓死,也不能讓你再這麼委屈自己。”
葉小天張大嘴巴,半晌才訥訥地道:“你……你以前真是跟著你們家小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嗎?”
水舞幽幽地道:“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便什麼事都不知道嗎?其實那些使相千金、富家小姐開手帕詩會的時候,談詩論賦的少,基本上都是在說男人和有關男人的一些事……”
葉小天以手扶額,無力地呻.吟道:“事情根本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實際上,是我今天去找工,傍晚的時候腳有些乏,便在一戶人家的門檻上歇腳……”
眼見不能瞞了,再瞞就要被人看得比吃軟飯都不如了,葉小天如何能忍。他隻好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說給薛水舞聽,薛水舞越聽眼睛瞪得越大,葉小天說完後,薛水舞突然背轉身去,雙手捂住了臉龐。
葉小天看著她不斷聳動的肩膀,自嘲地道:“很可悲是不是?其實也沒什麼啦,我連根毛都沒損失,還順手拿了他一點東西,誰叫他不開眼,敢把我當成那種男人。你放心,當時夜色昏暗,他未必記得我的模樣,再說為了二兩銀子,他還能滿城的尋我?我這幾天當心些就是了。”
薛水舞依舊聳動著肩膀,葉小天看了心裡忽然有些感動,無怨無悔的付出,其實已經在不知不覺間擄獲了她的芳心,不是嗎?葉小天走上前,溫柔地扳過薛水舞的肩膀,拉開她捂住臉龐的小手,正想溫情地替她拭去淚珠,卻愕然發現薛水舞忍笑已忍得滿麵緋紅。
葉小天又好氣又好笑,瞪了她半晌,才凶巴巴地道:“很好笑嗎?”
薛水舞急劇地喘了幾口氣,剛剛緩和了情緒,可眼神一跟他對上,頓時又忍俊不禁,急忙背轉身去,肩頭不住地聳動起來。葉小天哭笑不得,想也不想,便是一巴掌揮了出手。
“啪!”
一記響亮的脆聲,水舞的翹臀挨了一巴掌。
薛水舞“啊”地一聲輕呼,跳轉身來,吃驚地看著他,一抹在夜色下有些深的紅色,迅速爬滿了她的臉頰。
葉小天一巴掌拍下去,心裡也是一驚,但見薛水舞除了吃驚並無惱怒的意思,葉小天心中又是一寬,趕緊故作慍怒地道:“我這麼狼狽,說到底還不是為了你們?還敢笑我!”
葉小天背起手,昂然走了出去。一出內室,葉小天背在身後的手指就輕輕撚動了幾下,呀!彈性綿綿,香軟怡人,真是愛死這種感覺了。
薛水舞雙手捂著臀.部,吃驚地看著葉小天的背影,久久說不出話來。
……
又是一天黎明,李雲聰帶著一個便裝衙役趕到土地廟,等了很久還不見他們出來,李雲聰放心不下,闖進土地廟一看,葉小天步履從容地剛剛邁步出來,後邊跟著他的兩個妹妹,還有那隻很能吃的看門熊。
李雲聰似笑非笑地道:“餓了一天一夜的感覺怎麼樣?小兄弟,不如就答應我們大人的要求吧。幫助官府辦案,虧待不了你,有我們明裡暗裡的保護著你,你還怕那些人來刺殺你麼?”
葉小天揚起下巴,俯瞰似地向他一笑,揚聲道:“走!吃飯去!”
薛水舞、楊樂遙不約而同地揚起下巴,從李雲聰麵前高傲地走過,福娃兒背著它的大竹筐,這回下山可是去搬它的口糧的,它不背誰背。
李雲聰看著葉小天一行人大搖大擺下山而去,疑惑地捏著自己的下巴:“奇怪!他們的錢都被搜光了,哪兒來的錢吃飯?莫非昨晚……他做了什麼為非作歹的事兒?”
旁邊那衙役道:“李吏典,咱們現在怎麼辦?”
李雲聰冷冷一笑:“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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