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天苦笑地道:“你的車馬行怎麼樣了?”
羅大亨道:“車馬行那邊,我很長時間沒有理會了,前些日子和我爹鬨得實在有點僵,那段時間就是雜貨鋪這邊都是靠妞妞撐著,車馬行那邊我就交給孫偉暄了,小孫是塊材料,而且他本就是在驛路上討生活的,那方麵比我熟,在驛卒挑夫們中間也比我有威望,有他撐著,沒事兒。”
葉小天目光一凝,道:“徐伯夷沒找過你們的碴兒?”
羅大亨臉上的笑意就像喝淡了的茶,一點點地減下來:“怎麼可能不找?常自在撐不下去了,現在投靠了趙驛丞,謝傳風則投靠了王主簿。徐縣丞貌似沒有直接插手驛路,但他和王主簿本是狼狽為奸,自然也就成了謝傳風的後台。
常自在背靠趙驛丞這棵大樹,趙驛丞是驛路的正管,自然會給他許多便利。謝傳風有王主簿和徐縣丞撐腰。徐縣丞現在又總司葫縣驛路段的保障,他也因此獲得了很多好處。”
葉小天眯起了眼睛,道:“那你們呢?”
大亨笑了笑,道:“還好!徐伯夷也知道我是你兄弟,他想針對的就是我,所以我乾脆不露麵了,場麵上的事,就交給高涯和李伯皓去做,這兩個家夥彆的能耐沒有,吹牛擺譜耍橫充愣倒是一把好手。他們有高李兩寨做靠山,我又知機退出,徐伯夷倒沒有太難為他們。
不過,徐伯夷和趙驛丞他們儘可能地替自己人提供便利,咱們就挑不出什麼了,近來有大批軍資運輸,驛路肥的流油,他們的車馬行因此賺得盆滿缽滿,在這方麵。我們就差了。
要不是孫偉暄會做人,我們不少出色的車把式都會改換門庭,饒是如此,還是有不少人離開了咱們車馬行。大哥。你回來了就好了,趁著前方戰事未息,隻要咱們及時抓住機會,還有機會重新成為驛路上的龍頭老大!”
“嗯!”
葉小天神情堅定地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葫縣目前的情形比他想象的還要嚴重一些,也複雜一些,但是這些他不能跟大亨講。有些事,你既然是領導者,你就必須獨自去承受,你要給彆人足夠的信心。
葉小天走到窗前,輕輕推開窗子,此時本該是晚霞滿天,但天空中卻鉛雲密布,晚風沉悶而潮濕,似乎一場風雨就要來了。鉛雲密布的天空低垂於山頂,讓人壓抑的有些透不過氣來,但葉小天凝視著那重重的鉛雲,卻忽然笑了。
千頭萬緒又如何,困難重重又如何,他並不需要去一一應對,隻需抓住一點,將其攻破,就足以導致令他的敵人全線潰敗!隻需找到一點、抓住一點,將它徹底擊破……
……
一點、一點、又一點……
一顆顆雨滴落下,打歪了蓮葉,打濕了花蕊,打得荷花缸中蕩起一圈圈漣漪。旋即,驟密的雨點紛紛落下,荷花缸中已經看不出成形的漣漪,破碎的水麵、濺起的水滴,構成了一個紛亂的水世界。
而缸外同樣是扯天幕地,大雨滂沱。這樣的天氣,顯然是非常適合借酒澆愁的,花知縣到葫縣五年,混的是江湖越老,膽子越小,倒是酒量見長,足足一壇子老酒下肚,爛泥一般癱在桌上,臉上掛著一絲傻傻的笑容,大概隻有在醉世界裡,他才能如此輕鬆、自然。
蘇雅看著人把爛醉如泥的花晴風扶上床榻,替他蓋好被子,站在榻邊默默地站了良久,幽幽一歎,轉身走了出門。
廊下,一盞氣死風燈在風中飄搖著。
燈下站了一個人,身上披了一件蓑衣,臂彎裡還搭了一件,正靜靜地站在那裡,燈光映在蓑衣人的帽子上,隱影部分正掩到他的嘴巴上,看到蘇雅出來,他微微抬起頭,光影上移,映出他的容顏,正是蘇循天。
“阿姐,今晚大雨,咱們是不是改天再……”
蘇雅道:“冒雨前往,豈不更顯誠意?”
蘇循天沒話說了,隻把蓑衣默默地遞過去,蘇雅穿好蓑衣,姣好的身段儘掩於蓑衣之下,低著頭時,已經看不出是個女兒家。
蘇雅道:“走吧!”便率先走下了石階,蘇循天站在廊下,默默地看著姐姐的背影,又回首看了看緊閉的房門,輕歎一聲,快步追出去,一雙人影很快就掩沒在迷離的雨霧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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