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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終於回到銅仁了!”
一進城門,李經曆便精神大振,這一路上葉小天疑神疑鬼、草木皆兵的,都快把他折磨瘋了,時不時的戒備一番也就罷了,行程也是異常錯亂,豔陽當空時本該趕路,葉小天卻建議入住客棧,明月當空時本該入眠,葉小天卻突然來了個急行軍……
本來很輕鬆的返程之舉,因為葉小天的怪異舉動,折騰的他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好,如今回了銅仁城,總算見著亮兒了。葉小天謹慎地插嘴道:“越是容易鬆懈的地方,越容易出錯,李兄不可大意。”
李經曆:“……”
由此入城,前方路上要經過大悲寺。大悲寺的客舍實際上就是客棧,住客期限有長有短,還有隻住一晚或者隻在此歇足的,因為是廟產,官府又不能收稅,倒是一本萬利的好買賣。
李經曆遠遠看見大悲寺恢弘的建築群,不禁扭頭道:“葉縣丞,可要使人去廟中打聲招呼,提前備好住處麼?”
葉小天搖頭道:“不必,此去提溪,有負知府大人所托。待我稟明知府大人後,若無旁的事就要回轉葫縣了。”
李經曆安慰道:“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你為葫縣舍生忘死,事有不逮,非你之過,就不要多想了。”
水銀山如今的亂象,本就有葉小天的推波助瀾,他哪有什麼鬱悶難過了,可又不能向李經曆解釋,隻好苦笑道:“多謝李經曆安慰。咦?那不是戴同知麼?”
李經曆扭頭一看,果然看見戴崇華搖著一柄繪著豔麗桃花的竹骨小扇,慢悠悠地走在路上,身邊未帶隨從,看他腳下發飄,邁腿遲滯的樣子,李經曆便笑道:“這廝定是又去鬼混過了。”
李經曆翻身下馬,大笑著向戴崇華迎去:“戴兄,從何處來,往何處去啊?”
戴崇華兩眼有點無神。看起來有點萎靡不振,好似很勞累的樣子,竟未發現偌大的一支隊伍過來,如今聽人說話,抬頭一看,不由大吃一驚,驀地瞪大眼睛道:“你……你幾時回來的!”
李向榮笑道:“這不剛回城麼!”說著向戴同知擠眉弄眼地問道:“快說,你今日又去哪裡鬼混了,這回勾搭的是誰家小娘子呀?”
戴同知看到李向榮背後的葉小天及一眾隨從人馬。情知他們確實是剛剛進城,不覺鬆了口氣,對李向榮笑道:“賢弟說笑了,不提這個。不提這個,啊!葉縣丞,久違了。”
葉小天從馬上下來,對戴同知拱手道:“見過戴同知。”
戴崇華問道:“怎麼樣。提溪亂局可有改觀?”
李經曆和葉小天對視一眼,長歎一聲,異口同聲地道:“一言難儘呐。”
戴崇華道:“我今正好無事。便陪你們去見知府吧,走,咱們邊走邊說。”他們已經到了人口稠密處,李經曆和葉小天便不上馬,與戴同知一起三人邊走邊說,向他講起提溪司目前的情況。
前方經過大悲寺不遠,李經曆忽地站住腳步,輕咦一聲道:“那不是我家的轎子嗎?娘子?娘子!”
李經曆放開雙足向前方一乘小轎趕去,轎夫見是本家老爺,連忙停住腳步,轎簾一掀,露出一張蛾眉杏眼、妖嬈動人的美人麵孔,正是黎鬆月。黎夫人兩頰酡紅,豔若桃李,大概是在轎中有些悶熱的緣故。
瞧見李經曆,黎鬆月吃了一驚,道:“相公回來了?”
李經曆笑道:“可不回來了麼,你這是去哪裡?”
黎鬆月斂了驚容,輕輕掠了掠鬢邊發絲,道:“哦,妾身剛去廟裡上香回來。”
李經曆道:“好!娘子且回家去,整備一桌酒席,這一路為夫太也勞乏了,回去後你我夫妻小酌一番,去去乏勁兒。”
黎鬆月道:“奴家曉得。”妙目一閃,瞟見不遠處站著的戴崇華,馬上又收斂目光,向李經曆溫柔一笑。
李經曆笑道:“是戴兄在那邊,極熟稔的人,就不必下轎見禮了,你去吧,我向知府大人複命後便回去。”
黎鬆月頷首答應,複又向戴同知的方向一瞥,簾兒一放,掩住了那紅杏初綻般的無限春情。
眼見小轎抬走,戴同知鬆了口氣,忽一扭頭,見葉小天正乜著眼睛看他,不禁摸了摸鼻子,有些不自在地問道:“葉大人看什麼?”
葉小天對戴同知點點頭,答非所問地道:“我對戴大人,真是景仰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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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知府老佛爺一般堆在椅子裡,瞪著葉小天道:“你說怎麼?誰死了?”
葉小天道:“提溪於家的土司於福順,不慎在寨門外遇刺身亡!”
“啊!”
張知府熊軀一震,身下坐椅猛地發出“嘎吱”一聲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