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雲飛吭吭哧哧地道:“這個……這個……我……我得問過四娘才知道。”
葉小天笑道:“四娘溫柔賢淑,可不是河東獅。這種事啊,我看還得你做主才成,要不然人家四娘心裡再願意,也是絕不會催促你的。成了,你既歸心似箭,那這就回去吧,我若再要留你,隻怕你要埋怨我不解風情了。”
華雲飛被葉小天一通調侃,完全沒有還嘴之力,隻好窘著一張滿是幸福甜蜜的大紅臉。飛快地逃進了夜色,天空中,星星一下一下地眨著眼,似乎也在羞羞這位可愛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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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星點點,滿是詩情畫意的感情。田彬霏和田妙雯兩兄妹站在庭中露台上,台下就是水池,泉水叮咚,肥魚遊動,蓮葉搖曳,倒映燈光。便是一副美麗的圖畫了。
田妙雯負手而立,亭亭似濯水而出的一株妖蓮,媚骨天生的身子被燈光映出一圈朦朧的光暈,愈加散發出迷人的味道,叫人一見便恨不得把她摟進懷裡,揉碎了吞進肚去方才甘心。
田妙雯睇著水麵輕輕蕩起的漣漪,說道:“楊應龍很明顯是要經營銅仁了,你為何還是按兵不動?”
田彬霏著迷的目光從她身上慢慢抽回來,也投向麵前的水池。淡淡地答道:“曆經百餘年,我田家對舊地的影響已是每況愈下,那些土司們越來越不把我田家放在眼裡了,若不然。也不會出現水銀山之亂。
你看著吧,越往後去,失去我田氏秩序、沒有上位者約束的兩州八府,混亂紛爭也會越多。到那時他們才會明白,有我田氏無我田氏,對他們意味著什麼。破而後立啊,如果不下猛藥,我田氏如何重新崛起?”
田妙雯冷冷地看了田彬霏一眼,道:“楊應龍不是庸才,你這是在玩火!”
田彬霏含笑望向胞妹,道:“楊應龍也在玩火,他玩得,我為何玩不得?”
田妙雯冷哼一聲,扭過頭去道:“張鐸派人來向我田家求援了,要不要插手?”
田彬霏搖頭道:“你以為,我們田家現在出麵調停,他們就會賣這個麵子給咱們?他們早就忘了誰才是他們的主人,即便沒有楊應龍暗中挑撥,他們早晚還是要產生紛爭的,這是他們妄自尊大應該付出的代價。”
田妙雯道:“張鐸對我田家一向還是尊重禮遇的,如果這次他向我們田家求援,而我田家卻袖手旁觀,恐怕田氏舊部更會離心離德了。”
田彬霏一臉詭異的笑容,道:“他們對我田家早就離心離德了,你以為張鐸就沒有私心?我說過了,破而後立!如果不破,又怎麼立呢?”
田妙雯皺了皺眉,她能察覺到田彬霏似乎對銅仁早有安排,但是一直以來,他們兩人之間需要通氣的就通氣,沒必要知道的,她向來不多問一句,所以不明白他究竟有些什麼部署。
田彬霏籲了口氣,對田妙雯道:“韌針,你還是考慮一下葫縣那邊你該如何收場吧,現在可以說,你在葫縣是一敗塗地!”
田妙雯冷笑,乜著他道:“是麼?”
田彬霏道:“難道不是?當初如果有我幫你,你也不至於敗的這麼慘,韌針,你太任性了!”
田妙雯冷哼一聲,道:“你以為,楊應龍以趙文遠和謝傳風為棋子,布局葫縣是聲東擊西,我以徐伯夷和王主簿為棋子,就不是明修棧道了?如果不是我‘上了楊應龍’的當,讓他誤以為一直盯著他的田家果真把注意力轉去了葫縣,他會在銅仁發動水銀山之亂?”
田彬霏挑了挑眉,道:“這麼說,倒是你將計就計了?”
田妙雯彎彎的柳眉得意地一挑,道:“沒錯!不過,我雖然是將計就計,但是既然在葫縣投下那麼多的人力物力,怎麼可以隻是一記虛招,不真撈些好處呢?他楊家浪費得起,我田家現在可不成啊。
所以,我在葫縣還是下了一番功夫,驛路如今已經在我的掌握之中!對楊應龍來說,驛路的作用或許並沒有那麼大,但是對我們田家來說卻又不然。有朝一日楊應龍舉旗造反的時候,我田家若還能保證驛路對朝廷發生一定的作用,難道不是我田家立下的一件大功?”
田彬霏愕然道:“徐伯夷、王寧,還有他們扶持起來的常自在全都垮了,你怎麼可能……,難道你在葫縣另外還安插了人手?”
田妙雯笑而不語,伸手從圍欄上的食盒裡抓起一把魚食,往水中輕輕一灑,平靜的水麵頓時激烈起來,魚兒聚攏到水麵上爭搶著食物,一時波濤洶湧。
田妙雯看著水中爭食的魚群,低喟道:“人常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孰不知筍因落籜方成竹,魚為奔波始化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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