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經曆醉眼朦朧地從身邊美人兒豐滿柔軟的酥胸上抬起頭來。大著舌頭問道:“戴……戴兄,怎麼就急著走了,嫂夫人不是一向……一向不大理會你眠花宿柳的事兒麼?”
戴崇華強笑道:“家中實有要事,咱們改日再說,改日再說。”戴同知又向高涯和李伯皓告罪一聲,向幾人行了個羅圈揖,急急拔步就走,甚至等不得彆人送他出門。
戴同知出了,翻身上馬。奮力一鞭,便催動駿馬,急如星火地向自己府邸趕去。戴同知急匆匆趕回府邸,翻身下馬,連馬鞭都忘了遞與隨從,便大步流星直奔後宅。
戴家大宅實也不小。但戴同知步履甚快,花廳中,正妻劉氏與幾個妾侍正神色慌張地交頭接耳,戴同知便一頭衝了進來,劉氏趕緊迎上來,惶惶然道:“老爺,這可怎麼辦,蟬兒闖下塌天大禍……”
戴同知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劉氏登時噤聲不語,戴同知沉聲道:“蟬兒呢?”
劉氏趕緊向旁邊小書房指了指。戴同知把馬鞭遞給劉氏,便向小書房走去。戴同知伸手一推,房門閂著,馬上柔聲喚道:“蟬兒,開門,爹爹回來了。”
房中沉默片刻,傳出一個女孩兒啜泣的聲音:“阿爹,我不想殺他的,我真的不想殺他的……”
戴同知趕緊道:“我知道。我知道,我們家蟬兒最是溫柔善良,怎麼會殺人呢。爹爹知道你是委屈的,快開門,把事情經過對爹爹說說。”
這時的戴同知滿臉的關切心疼,既沒有在妻子麵前嚴肅冷峻的家長模樣,也沒有在外邊撚花惹草的風流神韻,更沒有在官衙裡那副為官作吏的嘴臉,此時的他。就是一個尋常的慈父。
在他不斷的安慰勸說之下,小書房的門終於開了。戴同知趕緊跨進門去,就見女兒一開了門,便又縮回牆角,蹲坐在地上,雙手抱膝,把頭埋在膝間,低低地啜泣著。
貴州土司人家大多三妻四妾、女人成群,可是還真不見得妻妾成群的人就一定兒女滿堂,例代以來已經發生過不隻一次嫡宗長房斷絕子嗣的情況。戴同知的妻妾很多,到如今也隻一個女兒,再無其他子嗣。
所以對這個寶貝女兒,戴同知可真是當成眼珠子一般嗬護著,一見女兒這般模樣,戴同知好不心疼,連忙上前扶住女兒肩頭道:“乖囡,爹爹知道你不是有心的,不要哭了,不管發生什麼事,都有爹爹在,你不用擔心。”
“阿爹……”戴蟬兒號啕大哭,一把撲到父親懷裡,身子還在恐懼地顫抖不止。戴同知輕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彆怕彆怕,凡事有爹爹做主。你快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全都告訴爹爹!”
戴蟬兒抽抽答答的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戴同知的臉色頓時凝重起來。從塔上摔下去的人叫張孝天,是張知府的親侄子,就算他非禮在先,被蟬兒推下高塔摔死,張家也不會善罷甘休了。
這可怎麼辦,難道叫自己的女兒以命抵命?看到女兒蒼白恐懼的小臉,戴同知好不心疼,就算要維係自己家族的存在,他也不可能把女兒交出去的,無論如何也不行!
戴同知沉聲問道:“蟬兒,你把張孝天推下高塔,這事可有人看見?”
戴蟬兒抹著眼淚兒道:“就隻有樸階哥哥看到了,他那時剛剛爬到塔上……”
戴同知追問道:“樸階?除了他,其他人全未看到塔上發生了什麼?事發之後,他們也沒問?”
戴蟬兒期期艾艾地道:“我……我當時嚇壞了,樸階哥哥見我怕得不行,也知道我闖了大禍,就……就拉著我趕緊跑回家來了。其他的人當時都還在三四層,聽見孝天哥哥慘叫著摔下塔去,全都跑下塔去察看,都……都”
“原來如此……”
戴同知目光閃爍了幾下,看看女兒依舊恐懼莫名的樣子,便輕輕擁抱了她一下,柔聲道:“乖囡,彆怕。這隻是一個意外,爹爹會平息此事的,叫你娘陪你洗把臉,吃點東西,早點睡下吧,彆擔心,有阿爹在呢!”
戴同知慈祥地替女兒擦去頰上的淚痕,便大步向外走去。到了客廳,戴同知冷厲的目光向眾妻妾一掃,沉聲道:“把嘴巴全都給我閉嚴了,誰敢多嘴說一個字,老子活埋了她!”
:誠求月票、推薦票!
.(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請到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