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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胖被於俊亭的“逼宮”之舉,氣得血氣翻湧,當場暈厥,被人七手八腳地抬到後宅救治去了。※%,於俊亭和眾土司則揚長而去,張、於兩族爭奪銅仁霸主之位的大戲正式拉開了序幕。
目前看來,張家的霸主地位恐將不保,這種情形有些像春秋時代的諸侯爭霸,這些年你齊國最了得,那大家就公推齊恒公為霸主,過些年晉國最厲害,大家就公推晉公為霸主。
可是任何一個上司在位時,總會有些事做得不如你意。每個人都覺得換一個上司就會比前任好得多,然而許多時候,他們歡欣鼓舞地迎來的新上司很可能比他的前任還要不堪,這種分之五十的概率卻很少會有人去想。
在葉小天看來,這就是大房和二房爭嫡宗正房,他葉小天隻是個偏房,根本插不上嘴,又不忍心眼看著張胖落得這般淒慘下場,所以他很仁慈地選擇了閉上眼睛----打道回府了。
葉小天一回家馬上找來哚妮,把今日發生的事告訴了她,安慰道:“你看,我說過不用擔心的,現在各地土司都反對出兵,於家和果基家也不會出動一兵一卒,隻靠張家應該奈何不了你的父親。”
哚妮已經對葉小天不肯動用尊者權力為老丈人解圍的行為進行了一番“神”解讀,她相信這是神對她的族人的一種考驗,隻要她的族人能夠禁得住神的考驗,神就會庇佑他們。
因此聽了葉小天的話,哚妮喜孜孜地點點頭,又湊上去在葉小天頰上印下一個甜甜的吻,柔聲道:“嗯!小天哥做事,就一定會有小天哥的道理。人家根本不擔心的!”
葉小天有些奇怪地看了哚妮一眼,有些不敢相信:“這小妮居然能看透我的良苦用心?不可能吧,就憑她那粗枝大葉的性,會有這般細膩的心思、這般聰慧的頭腦?”
……
格哚佬聽說張知府要發兵討伐的消息後心情很緊張。他的緊張倒不是懼怕即將迎來的戰鬥,他們久居深山,與天地鬥,與惡劣的自然環境鬥,早就無所畏懼了。他隻擔心守不住山寨,就違背了尊者吩咐的“在那裡,站住腳!”
為了能“站住腳”。格哚佬那生了鏽的腦袋努力地轉動起來,想儘了辦法。首先,他馬上派人回山向神殿求助了,這已是深入他骨髓的一種本能:自己不能決定的重大事件,就向神殿請示,按照神諭行事。
隨後,格哚佬又對山寨進行了加固,並且在山寨周圍設下了大量的陷阱和機關。這些事情他的族人做起來很是駕輕就熱,隻不過原本這些把戲是用來對付野獸的。現在要用來對付人而已。
大量的陷阱機關會給來犯之敵造成重大傷亡,實際上他們在山中,兩個部落間偶爾爆發衝突時,也會用上這樣的手段。對方即便同樣是擅長叢林做戰的勇士,也未必能發現全部的機關。
做機關陷阱這種事不隻勇士們能做,老弱婦孺也能做,所以這些事情基本上是由老人、婦女和孩來完成的。包括采擷野果和野菜。強壯的戰士除了一部分留守山寨之外,都被格哚佬派去捕獵野獸了。
考慮到寨可能會被圍困,這些都是必要的儲備。等這一切都忙完了。格哚佬發現自己已經無所事事了,於是他就坐在寨牆上等張知府的人馬。格哚佬左等也不來,右等也不來,實在等得無聊時,忽然想起了諸葛亮的故事。
諸葛孔明的故事在五溪蠻(銅仁)一帶非常流行,姓們對他的事跡耳熟能詳,就連這深山中的部落也不例外。格哚佬由諸葛孔明又想到了探馬,心裡頓時像開了一竅似的:這樣等下去不是辦法,誰知道他什麼時候來,來多少人,但我可以派探打聽呀。
格哚佬想到就做,馬上挑選了幾個懂漢語的族人派下山去,以前部落裡要和山外交換些什麼生活物資時,大多是委派這些人出山,久而久之,他們的漢語都說的相當流利了。
不久之後,附近的一些村莊相繼出現了一些打著赤腳、身穿獸皮、握著竹矛背著獵弓的山裡人,笑容可掬地向他們打聽銅仁張知府有沒有派兵來,派了多少兵來,這些兵什麼時候會到一類的奇怪問題。
村民們先是一臉地驚愕,然後便是紛紛大呼:“村長,生苗下山啦~”
再然後,村長保正們就如臨大敵地領著村中壯丁圍捕過來,“探”們見勢不妙紛紛落荒而逃,那些村長保正們也不敢得罪他們,怕招來更大的禍事,隻是職責所在不得不為,見他們跑掉也就見好就好,收兵回村去了。
五天之後,格哚佬派出去的探終於陸續回了山,山寨裡的姓們驚訝地發現,他們的勇士們離開山寨時雄糾糾、氣昂昂的,可回來的時候,所有人的武器都不見了,衣著也變了,有人變成了叫化,衣衫襤褸、披頭散發;有人變成了貨郎,肩上還搭著褡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