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天笑道:“如此甚好,眼下隻有張家固守的這座府邸還不曾攻克,咱們總不能就這麼一直困下去吧。府衙裡有活水、有糧食,雖然有這麼多人,吃個一年半載也不是問題,你打算如何辦?”
於珺婷想了想,對於海龍道:“張繹呢,把他帶過來!”
於海龍答應一聲,派人去提張繹,於珺婷對葉小天道:“張家已經敗了,希望張雨桐能識時務,放下武器。出來投降,隻要他接受我們的條件,我也不會把他怎麼樣。如此一來,我們就可以在他人進行乾涉之前,讓銅仁安定下來。”
葉小天點點頭,又道:“如果張雨桐一意孤行呢?我看此人性情暴烈的很呐!”
於珺婷咬了咬嘴唇,谘詢道:“你說該怎麼辦?”
葉小天果斷地道:“不能給彆人插手的機會,為了爭取時間,我們隻能打進去!”
於珺婷“嗯”了一聲。柔柔一笑,道:“我聽你的!”
適時趕來的哚妮恰好聽到最後兩句,心中頓時老大不悅:“明明她就決心要打,偏要裝出一副可憐樣兒。好象一切都聽我小天哥的,真是一隻會裝模作樣的騷狐狸!”
華雲飛看到她的表情,不禁輕笑道:“你都看得出來,難道大哥還看不出來?不過大哥本就是這般打算。誰說出口也沒什麼了。她故作軟弱,不也是因為想依靠咱們和涼月穀麼。”
哚妮撅著小嘴兒,不快地道:“我就怕她想依賴的。不是咱們寨子和涼月穀,而是……”
哚妮瞟了葉小天一眼,沒有再說下去,女人在情感方麵是有天賦第六感的,對於感情的危機,她們比世上任何第六感更敏銳的生物還要強上幾分,哪怕是天真單純如哚妮。
張繹被帶到了葉小天和於珺婷的麵前,他沒有被綁上,還是比較受到優容的,但是他神情沮喪、無精打采,被帶到葉小天二人麵前時,依舊是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頭不抬、眼不睜。
於珺婷沉聲道:“張繹,區區一座府衙,根本不足為恃,張家若再不悔悟,勢必要玉石俱焚。我希望你能去說服張雨桐,放棄抵抗!我可以保證,張家人的性命和財富都不會有所損失。”
張繹慢慢抬起頭,睨著她冷笑道:“你要我說服家主,向你於家拱手稱臣?哈哈,簡直是做夢!”
葉小天道:“張土舍,你以為你不去,張家就能繼續維持銅仁第一土司的地位?從張雨寒誘殺雍尼和阿加赤爾開始,你們張家就已注定成則一手遮天,敗則一敗塗地,難道你還不明白!”
於珺婷剔了剔指甲,悠然道:“葉大人說的沒錯!如今隻要本官召集銅仁眾土同,把張雨桐的所作所為上奏朝廷,他不但要失去知府之位,世襲土司的身份也將不保,你最好考慮清楚!”
張繹縱聲大笑起來:“哈哈哈,你們這對好公母,一唱一和的,不就是想騙我去說服家主投降麼?你們既然有本事直接上奏朝廷,奪我張家地位,又何必對我說這麼多。”
於珺婷冷然道:“我對你說這麼多,是因為我不想造成無謂的傷亡!”
張繹冷笑道:“任你舌燦蓮花,真當我張繹是白癡麼?哼!你們不過是擔心拖得久了,朝廷、播州楊家、思南田家,甚至那位土司王,紛紛各懷異心,插手乾涉,當我不明白?”
於珺婷平靜地道:“你說的也沒錯,我的確有這個擔心,這也是我想儘快平息銅仁亂局的一個理由。我是不會再給你們機會的,希望你能識時務!”
張繹挺起胸膛,大喝道:“要殺就殺,少說廢話!”
於珺婷歎了口氣,向葉小天柔柔地一瞥,道:“他不答應呢,你說怎麼辦?”
哚妮站在後邊咬牙切齒:“狐狸精!狐狸精!真是一個狐狸精”手裡的獵弓便躍躍欲動了,華雲飛趕緊踏前一步,攔在了她的前麵。
葉小天搖頭道:“那沒辦法了!張雨桐自知罪孽深重,事敗之後縱火燒了整座府邸,與他的黨羽一起自.焚於府中,實在可憐、可惜啊!”
於珺婷向他婉媚地一笑,道:“我知道了!”
於珺婷轉身就走,姍姍而行,步態美妙。
她剛走出三步,徹底崩潰的張繹便大叫起來:“不要縱火!我去!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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