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1 / 2)

顧朝年讀得超級開心,好久沒看到這種肆無忌憚措狗血的文了,至於會不會尷尬———

隻要他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彆人。

在場的風紀委高層用表情證明了確實如此,如果不是為了維護風紀委的臉麵,早溜之大吉了。

這哪裡是對顧朝年的處罰,完全是把能不能他們按在板凳上受刑!

鐘瀚民的腦門滲出汗水,沒想到顧朝年這麼享受,到底是哪個環節出問題了?

陸峋沒留給他改正的機會,看了圈神情尷尬的同僚,直接對顧朝年說:“停下。”

顧朝年意猶未儘停下了。

這時他的手機響了,顧塵夜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還在學校?"

這是顧塵夜第一次主動給他打電話,檢查他有沒有和顧明鶴勾勾搭?

他臉不紅心不跳開口:"我在圖書館學習,學完就回家了。"

一眾成員:“……”

你管朗誦小黃文叫學習?

在外處事果斷的成員們同時陷入僵局,不知道拿顧朝年怎麼辦。

就這麼輕輕放過吧,顯得風紀委的大門太好出了,采取彆的辦法吧,會不會又令對方爽到了。

這次的打黃掃非行動由各部門協力合作,貴人事多的陸峋都到場了。

鐘瀚民的額頭滲出汗水,他作為打黃掃非部門主任,居然處理不了一個新生,在其他部門麵前實在太丟人了。

他抹了抹淌下的汗水,絞儘腦汁補救:“要不讓他寫五萬字讀後感試試?”

一般他們隻要求五千字讀後感,就這還許多人叫苦不堪,控訴再分析下去要養胃了,給老X家留個種吧。

鑒於顧朝年的含黃量太高,五千字估計不起什麼作用,必須得加大力度。

其他人沒反駁他的意見,僅僅用眼神表示:"你覺得有用嗎?"

鐘瀚民:“……”

好像沒什麼用。

不僅沒什麼用,以顧朝年剛剛的表現,說不定會洋洋灑灑分析主角嘗試了多少姿勢,這些姿勢對三次元有沒有借鑒性,有沒有可以改進的地方……

還有想寫的太多了,能不能再寫兩萬字?

鐘瀚民想了想便大陽穴育趾,意識到對方將是掃莆打非事VI中的心頭大患

南京德丁德健人口八自此,總以到內力符合同責任推薦業中的心關人忠。

他們暫時終止了審判,走出懺悔室商量對策。

鐘瀚民想也不想開口:“此子必是日後大敵!”

“你玄幻看多了吧。”副會長謝漪無所謂聳肩,“審不出來就彆審了唄,要我說這種漂亮小男孩兒,安安靜靜看個黃文,不到處約炮已經很好了。"

鐘瀚民看不慣謝漪閒散的態度,剛準備問你的底線是不是太低了,身後來了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

他認出這人是國畫係主任,出了名的記仇。

這位怎麼來了?

係主任主動說出來意:“小陸啊,聽說你們今天抓了個涉黃社團,我有個晚輩也在那個社團,今年剛讀大一。”

“他壓根不知道那社團乾什麼的,聽人說是漫畫交流社,稀裡糊塗就進了,我呢是想領他回去批評教育,下次不要這麼不小心了。”

鐘瀚民明白了。

這是來撈人的。

風紀委每月會公布各院違規名單,為了不讓自家學院太難看,各個學院經常有來撈人的,尤其是月末。

陸峋客氣問:“叫什麼名字?”

“顧朝年。”係主任壓低聲音說,“他是顧家的小少爺,叔叔是顧塵夜,哥哥又是顧明鶴,這次學校三請四請才請來顧明鶴。”

言下之意就是放個水。

鐘瀚民對顧明鶴來學校有所耳聞,海城大在過去幾年裡大力發展理工科,這兩年想建設綜合性大學,比如冷門的藝術係。

沒有比顧明鶴更好的金字招牌了。

其實學校壓根不指望顧明鶴教什麼,隻要能吸引來學生就行了,對其自然是有求必應。

難怪係主任會特地過來。

可對方大概要失望了。

陸峋一如既往不給麵子:“顧朝年是吧,那就不勞您費心了,我們風紀委會好好批評教育他。”

係主任沒想到陸峋這麼油鹽不進,左不過一個學生罷了。

“你們風紀委天天管彆人有沒有違紀,對校規校紀肯定很熟,應該知道有

一條是尊敬l幣長,你覺得你這樣叫尊敬師長嗎?”

鐘瀚民緊張地看向陸峋。

普通老師還好,像係主任這樣的領導,很難容忍學生違逆自己的意思,無論風紀委的權力多大,終歸是校領導給的權利。

陸峋的語氣依然不改:“校規校紀除了尊敬師長,還有一條叫遵守風紀委管理辦法,如果管理辦法上說了老師可以隨意乾預風紀委。”

“您可以現在就把人帶走。”

一室寂靜。

鐘瀚民看著對方甩袖離開,不由得咽了咽口水,麵對係主任這麼不留情麵。

他們會長也太猛了。

不過正是因為這股猛勁,風紀委才能保持自身獨立性,刀刃直指校園裡的陰暗麵。

在風紀委成立以前,校園霸淩時有發生,一方麵是霸淩行為具有隱蔽性,不太容易被老師家長發現,另一方麵是不好追責,加害人往往被批評兩句就過去了,反而愈發變本加厲。

他們剛開始的工作難度也很大,因為受害人不信任風紀委。

轉折點發生在329事件。

當時受害人放學後在教室遭到霸淩,被打到不成人形了,學校卻說監控壞了無法證實,他們主動聯係受害者,在接下來的時間裡積極取證,頂著壓力把教授的兒子送進牢。

那之後他們才贏得受害人的信任,逐步滌清校園風紀,這也是為什麼外界怨聲載道,卻沒人要求取締風紀委的原因。

送走係主任後大家麵麵相覷,所以要怎麼處置顧朝年?

正當鐘瀚民想說算了吧,放回處置室得了,陸峋轉身朝懺悔室走去。

“我單獨審。”

成員們同情地看向門內。

通常會長單獨審問的都是大案子,至少掃黃打非不在其中,畢竟陸響的手段不太乾淨,因而被外界詬病。

一個人能黃到單獨審問的地步,不得不說也是種實力。

鐘瀚民望著漂亮的少年,他對此本來應該高興,將未來的黃色大佬扼殺在幼苗期。

可他想起副會長那番話,不到處約炮已經很好了,誰知道沒其他人的情況下,會不會勾引會長。

他看著顧朝年那張清純的臉,越想越可疑,這不就是流行的又欲又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