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1 / 2)

話音落下,彆墅變得極為安靜。

在旁邊打掃的傭人驚愕看向揪住顧塵夜不放的少年,不管和沒喝醉,敢稱呼這位為變態,膽子也太大了吧!

顧塵夜是什麼人?就算老家主在世的時候,也要對這個養子客客氣氣,足以可見其家世背景,這下小少爺要完了。

傭人心中並無太大同情。

比起格格不入的顧朝年,顧明鶴更像顧家的少爺,不光是他這麼認為,顧家上下都這麼認為,即便不會明麵嘲諷,背地裡齊聲嘲笑顧朝年愚鈍不堪。

隻是命好罷了。

現在這份好運要到頭了,傭人看著顧朝年搖搖頭。

誰知下一秒看到男人抱起少年走上樓!

傭人不禁睜大了眼,顧塵夜竟這麼輕輕放過了嗎?

叔叔抱醉酒的侄子回房間不奇怪,奇怪的是抱的姿勢太親密了,仿佛要緊箍進身體裡,大概是他想多了罷。

隨著房間門砰的一聲關閉,顧朝年被甩到床上。

這個力道其實是相當大的,他整張臉陷入枕頭裡。

然而鵝毛枕頭相當柔軟,透氣性又好,暈乎乎的他直接趴枕頭上睡了。

他兩隻手臂抱住枕頭,朦朧間感覺有人上來了。

不知是誰在親自己,身後的皮膚變得冰涼,覆上來後又變得火熱,粗暴地噬咬他頸後,似乎想要他轉身看自己。

小狗實在太困了。

在學校忙了一下午,酒精又湧上頭腦,隻想抱著枕頭好好睡一覺。

可後麵的人不給他睡覺的機會,即便他乖乖趴在床上,頭也會不停碰到前麵的床沿。

後來倒是沒碰了,因為對方扼住他咽喉,因為太過用力被捏出淡淡的青色,他閉著眼承受猛烈的攻勢,隻有被捏得狠了,才會發出小狗般的嗚|咽。

好壞。

不讓他睡覺。

他難得生出些許委屈,再加上感官太刺激,眼角滲出生理性淚水。

後麵的人捏住他下巴,逼迫他回頭看自己,瞥見他落在睫毛上的眼淚,輕輕吻乾淨他臉上的淚水。

“下次叫我什麼?”

叫什麼?

他遲鈍的腦子轉了轉,想要認出眼

前的人是誰,可困得睜不開眼,纖長的睫毛顫了顫。

好在對方沒捏住自己了,他轉頭倒在枕頭上,直到耳邊傳來洶湧的熱氣,貼著他低低開口。

“叫老公。”

急促的鬨鐘聲響起,被窩裡伸出一隻白皙的手,四處摸索手機在哪兒,解決不了起床還解決不了你?

事實上還真解決不了。

由於在床上一通亂摸,手機光榮地掉到床下,繼續發出催命的鈴音。

顧朝年不情不願睜開眼,掀開被子一下子清醒了。

赤裸的身體上遍布紅痕,腰前的紅痕最為嚴重,一看就是握著用力親。

他倒吸了一口涼氣,他說什麼來著,酒後必然亂性。

顧朝年剛想回憶對方是誰,畢竟他不是靠牛牛識人的變態,看到地板上扯爛的丁字褲-

好的,破案了。

桌上用保溫盒裝著粥,算顧塵夜有點良心。

他喝完粥又困了,不知道最近為什麼困得這麼快,不過十點還有節專業課,每次上課必點名,他撐著眼皮去學校了。

後麵殘留著被貫|穿的疼痛,他坐在椅子上度日如年。

尤其是聽著老師上課:“上節課我們學習了資產類賬戶,這節課我們來學權益類賬戶,權益類賬戶用來反映所有者權益的增減變動及其結果,實收資本、資本公積、本年利潤、利潤分配。”

那就更度日如年了。

不行,他要找機會轉專業。

旁邊的宋思甜察覺到他的不適,關切問:“朝年哥哥你不舒服嗎?”

顧朝年隨便編了個理由:"昨天和馮遠他們喝酒,喝多了頭有些昏。"

宋思甜盯著顧朝年衣領下的紅痕:“馮遠?”

顧朝年為了讓自己的話更可信,說得更詳細了些:"昨天馮遠幫了我一個忙,就約著一塊兒喝酒,醒來後頭疼作了,上完這節課我溜了,老師點名幫我答個到。"

宋思甜語氣急切:"朝年哥哥怎麼和馮遠玩到一起,他們那個圈子很亂的,經常玩弄小男生。"

玩弄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