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1 / 2)

那是條黑色皮革項圈,細膩的革麵上刻著對方的英文名Heinrich,鉑金的金屬扣,中間鑲嵌著克什米爾藍寶石,天藍色的寶石流淌光澤。

如嵌了汪深邃海洋。

落在皮膚上的觸感冰涼,緊緊套著他脖頸,而顧塵夜真當他是小狗般,溫柔揉了揉他的頭。

顧朝年抱著瑟瑟發抖的貓,對方唇角的笑意並未使他身體放鬆,湧起的血液霎時間凝固,冷汗一點一點冒出來。

對方好像更瘋了?

明明沒有斷腿啊!

門外是酒吧後的一條小巷,原本是片老居民區,後來拆遷費沒談攏,年久失修便一直空著了。這意味著即便在這兒殺了自己,也不會有人知道。

原劇情的顧塵夜就是這麼乾的,把阻礙他的人全丟海裡喂魚了,當然不是他親手乾,交給手下人解決,很長一段時間的公眾形象是心地善良的慈善家。

善良到手握十幾條人命。

顧朝年以前不怕顧塵夜,再瘋也隻是Al,但知道這是現實後,對自己的未來很絕望。

他當是遊戲玩了個爽,從顧塵夜的角度看,自己提起褲子不認人,在顧澤麵前做偽證,導致公司陷入內憂外患,一邊甜言蜜語一邊養魚無數。

我們一般把這種人叫做人渣。

小狗渣的身體不由得顫抖,極有求生欲地叫了聲: "小叔。"顧塵夜聽到這句小叔,撫在顧朝年頭上的手頓住了,佛珠順著垂下來,漆黑的瞳孔微微縮了縮。

少年一直叫他小叔,無論是初次見麵時,還是在床上被欺負狠了時,像是乖巧搖尾巴的小狗,眼裡隻有自己。

他不相信這世上有什麼感情,如果有感情,他就不會生下來被寄養在顧家。

說什麼寄養,其實就是遺棄。

當少年殷切圍上來,央求他收拾爛攤子,他自信不會動感情,當是小貓小狗養在身邊。

養著養著養出感情了,希望顧朝年變得更好,希望顧朝年擁有最好的東西,公開他們的關係不會被人詬病。

他平生最恨背叛,在酒吧撞見那一幕,真想把顧朝年掐死。想想還是算了,他要讓少年逃不開自己,永永遠遠屬於自己。顧塵夜伸手撫摸少年的臉,然而感受到的是深深的顫栗。

他唇角的笑意消失了,整個人看起來無比冷漠: "你怕我?"

這誰能不怕啊!

顧朝年抖得更厲害了,下意識往後退,下一秒被攔腰抱上車。顧塵夜將他扔到車後座上,慢條斯理解領帶。

危險的氣息鋪天蓋地襲來,他顧不得被撞疼的手肘,退到另一側車門,以迅雷不及掩之勢打開車門。

他的手剛剛放到把手上,身後傳來哢嚓的一聲。顧塵夜鎖了車門,不僅如此——

前後座的隔板垂下,徹底隔斷他和外界的聯係,車廂內靜得聽到他的心跳聲,還有兩人糾纏的呼吸聲。

他瞄見前方的控製屏,還沒等他衝過去,名貴的領帶縛住他手腕,牢牢地綁在一起。

緊接著蠻橫的吻落了下來,根本沒給他反應的機會,粗暴撬開他唇肉,將他按在座位上親吻。豪車的座椅柔軟,架不住被抵到座位上。

後腦勺重重撞到靠枕上,雙手被領帶覆住,像是退潮後留在沙灘上的魚,隻能任人宰割。

顧朝年被迫打開唇,套上狗鏈的脖頸無力仰起,軟弱地由著顧塵夜索取,直到衣服被扯開。

從脖頸到鎖骨下方,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膚,被黑色的項圈襯出令人遐想的意味,如同被套住頭的小狗。

十分好欺負。

顧塵夜帶的保溫杯貼在他皮膚上,大概是盛了溫水的緣故,外層尚有餘溫,毫無預兆撞上他。他吃痛地叫了出來,可被顧塵夜按在座位上,噬咬他白皙的肌膚。

對方噬咬的地方在脖頸,恰好是被掐過的位置,一下下傳來劇烈疼痛,由於咬得太深,他的後背痛苦弓起,死命想逃出對方掌控。

顧塵夜沒有給他這個機會,咬的力度驟然加深,在他睫毛沾上淚水的時候,又會輕輕舔舐,在他頸間留下道道紅痕。

漂亮小狗成了狼狽小狗。

他的手機一直在響,被顧塵夜扔到地上。對方著迷地親吻他,欣賞他泛紅的眼尾,迫使他抬頭看著自己。

他顫顫巍巍貼在座椅上,皮膚升起濕漉漉的水霧,好幾次眼前一黑,完全沒有力氣掙紮,任由顧塵夜抱在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