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1 / 2)

顧朝年不是那種提起褲子不認人的海王,不過望著來人的混血麵容,腦子一下子卡殼了。漂亮弟弟是誰來著?

"哥哥不認識我了?"對方抱著貓走近,氣息噴灑在他耳邊,“我可是想在哥哥臉上噴奶呢。”

耀眼的金發在燈光下浮出光澤,如同寶石折射的光芒,聽到那句熟悉的噴奶,顧朝年終於想起對方是誰了。

Kaiser,他遠了不知多少房的表弟。

他對Kaiser的印象停留在中文不好上,無法和麵前這個中文流利的人聯係起來,甚至沒有外國人常見的口音。

同時內心湧起深深的疑惑,他和Kaiser無冤無仇,對方乾嘛要綁他啊!

顧朝年看著被掐住脖子的小貓,極力安撫對方: “我倆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放下它好好說。”"它好像會說話?"Kaiser拎起瑟瑟發抖的係統, "裡麵裝有發聲裝置,還是貓咪成精了?"

眼看Kaiser對係統構造興致勃勃,顧朝年趕緊轉移話題:“是你聽錯了,我倆無冤無仇,我勸你最好放了我們,不然警察就上門了。"

"無冤無仇?"

Kaiser鬆開手,係統在空中一個翻滾落地,吡溜躲到椅子下,他雙手撐在椅子上,將顧朝年完全罩住,居高臨下俯視顧朝年。

"你不是說會來看我嗎?"

深深的陰影籠罩住顧朝年,白皙的麵容被墨色遮蓋,他感覺自己像案板上的魚,後知後覺想起分開那天答應會回去。

他努力轉動大腦:"上學不方便請假,準備放暑假去的,不信我給你看行程表。"

顧朝年當然沒有行程表這種東西,不然表上的內容就是上學、玩手機、被顧塵夜乾、再被顧塵夜乾,但可以說放家裡了拖延時間。

“騙人!”

Kaiser的聲音驟然冷下去,鉗住少年的下巴:“你哥說你不會來了。”他每天在島上等著顧朝年,擔心對方不習慣用英文交流,認認真真學了中文。

其間用推特給顧朝年發過消息,哪怕消息石沉大海,當他看到來島上的顧明鶴,也隻是開心問顧朝年什麼時候會來而已。

而顧明鶴直接告訴他不會來了。

下巴被捏得生疼,顧朝年不明白怎麼和他哥扯上關係了,不過他確實把金發小狼狗忘在了腦後。

“哥哥為什麼不說話。”Kaiser摩挲他的唇, "在想怎麼騙我?"

說話是騙人,不說話是想怎麼騙人,顧朝年從未感覺如此棘手過,這小孩兒到底受什麼刺激了?他想起之前收到的騷擾信,不由得問: “那些東西是你寄的?”

"什麼東西?"Kaiser揚起英挺的眉。

顧朝年硬著頭皮開口: “就是那些騷擾信,說什麼我好想你,你為什麼不來看我,想讓你喝……我的牛奶。"

他說到最後耳朵紅了,以為對方明知故問,誰知Kaiser的眉揚得更高了。

"你勾搭了多少好弟弟?"

貌似這句話也被人問過,見對方否認,顧朝年心裡冒出濃濃的疑惑。

不是Kaiser還會是誰?

他沒有時間思考,一米九的Kaiser俯下身,膝蓋擠到他兩腿中央,衣料的摩擦聲尤為刺耳。"不過沒關係。"Kaiser貼上他的臉,像隻拱來拱去的大金毛, "我會好好教訓哥哥。"

"你要乾什麼!"

顧朝年被束縛在金屬椅上,連掙紮都費勁,隻能任由Kaiser的唇一路向下,停在自己瓷白的脖頸,灼熱的呼吸撲上來。

"Make your day(讓你愉快的事)。"

顧明鶴走出冰室去了徐老先生家,在徐老先生的注視下畫畫。

顏料淌在雪白的宣紙上,荒蕪之地開出淋漓儘致的花,每一筆如神來之筆,少一分則淡,多一分則豔。

顧明鶴立在桌前畫畫,手腕懸空可以更靈活控筆,如同雪後挺立的鬆柏,連那紅枝筆都沾上雪沫。

徐老先生向他投去讚賞的眼光,可看到下一筆後消失不見: "你今天的心不靜啊。"

毛筆上沾的水太多,邊緣暈濕了花蕊,這對初學者來說是很常見的失誤,對顧明鶴來說就不正常了。

顧明鶴停筆說了聲是,因為定位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