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1 / 2)

顧朝年的腦子空白了兩三秒,完全想不到顧塵夜會撒嬌,不應該質問為什麼和顧明鶴吃飯嗎?他心裡一塊兒地方變得軟軟的,把之前的想法拋在腦後,結結巴巴開口: “彆吃醋了。”

“那你以後彆和他見麵。”對方咬上他耳垂。

顧朝年不知道顧塵夜為什麼這麼敵視顧明鶴,如果因為遊艇那件事,也是他有錯在先,因此沒有吭聲。

他低估了老男人的醋勁兒,顧塵夜撫上粉色奶糖,空出的手往下。

對方吮吸著奶糖,在綿軟的糖身上留下齒印,像是在咬棉花糖,偏偏他被顧塵夜抱在身上,隻能任由對方吃他的奶糖。

眼看著奶糖被折騰得不成樣子,他從對方口中奪過,重新包裹好糖衣: "你彆耍賴。"

"我怎麼耍賴了?"

顧塵夜沒再和他爭奶糖,頭拱在他頸窩,深深嗅了一口,炙熱的呼吸噴灑在皮膚上,接著舔舐他的鎖骨。

車廂內的冷氣開得低,抵不了灼灼的呼吸糾纏到一起,空氣溫度陡然升高,皮膚間滲出細密的汗水,嵌得更加緊密。

顧朝年被吻得難以呼吸,皮膚浸著淋漓的水光,整個人像剛從水裡撈出來,他知道顧塵夜在軟硬兼施,抵死不鬆口。

顧塵夜不高興他和顧明鶴來往,他可以減少單獨相處,但要以後和他哥不見麵,這要他怎麼做到?

對方親得更狠了,倘若從車外往車內看,便能看到少年勻停瘦白的手印在車窗上,壓出濕漉漉的印子。

第二天顧朝年扶著酸痛的腰下床,怕顧塵夜又逼他和顧明鶴不再往來,沒吃早飯就出門了。事實上他後悔出門了,除了後麵隱隱作痛,一進學校就被曹建攔住了。

曹建頭上戴著抗議風紀委的紅絲帶,手上拿著厚厚的傳單: “今天是漫畫社五周年紀念日,沒有比推翻風紀委□□更好的慶祝方式了!"

顧朝年瞄了眼傳單,標題便是《驚!風紀委做出如此喪心病狂之事》。

漫畫社是懂怎麼取標題的。

社團裡有好幾個筆杆子,一個還在全國征文比賽中拿了獎,清楚因自家社長扔書而批風紀委這件事站不住腳,轉而攻擊其他行為。

——“大學者,囊括大典,網羅眾家之學府也。”,上世紀蔡

老先生曾呼籲,大學應有豐富的精神內涵,包括自由精神、平等精神、民主精神和科學精神,風紀委的存在恰恰和這些精神背道而馳。相信不止一個同學遇到過被風紀委查包,被風紀委侵犯隱私,聽到風紀委來了聞風喪膽,習慣後

認為是合理的,可合理便對嗎?

受害人阿寶是個無憂無慮的帥小夥,每天開朗和人打招呼,僅因招惹的妹子多了點兒,被風紀委強製割牛牛,堵校長辦公室外求助無果。

顧朝年看到最後一段嚇了一跳: “阿寶這事真的假的?”查包頂多是侵犯隱私,強割牛子可是刑事問題了。

“真的!”曹建氣憤得捏緊拳頭, "阿寶出事前我見過,特彆開朗一小夥,出事後鬱鬱寡歡,還被風紀委的人嘲笑死太監。"

顧朝年沒想到風紀委這麼刑,學校領導也不作為,剛想問能不能幫忙時,曹建指向牆角。

“那就是阿寶!”

顧朝年不由得向牆角望去,隻見一隻胖乎乎的田園貓在牆後徘徊,肥得肚皮都快貼到地上了!

敢情阿寶是隻貓???

"你看他瘦了一圈,看到人也不叫了。"曹建語氣充滿心疼, "剛成年就被抓去絕育,風紀委怎麼忍心的啊?"

顧朝年聞言抽了抽眼,這叫瘦了一圈,以前該有多胖啊?

曹建再次捏了捏拳: “總之風紀委乾的太不是人事兒了,今天大家都在發傳單,消滅風紀委的口口,世界屬於大家。"

曹建慷慨地分了他一半: “這些你先彆嫌少,社團的打印機壞了,下午還會印五千多張,足夠在學校掀起風浪了,把那幫走狗掛在恥辱柱上。"

顧朝年被迫接過傳單,感覺薄薄的紙張好沉。

他試探性開口: "其實風紀委也是職責所迫,和我們沒多大仇,沒必要鬨得你死我活。"

"什麼叫沒多大仇?”曹建懷疑看著他, "以前的事就不說了,社團因為風紀委東躲西藏,這次辛辛苦苦搞出的單行本打了水漂,你怎麼幫著風紀委說話?"

“我怎麼可能幫風紀委說話。”顧朝年當場表演自己罵自己, "風紀委那群人就是養胃,不知殘害了多少人自由的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