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If線番外小可憐皇子x野心世子(實驗...(2 / 2)

他卻不在乎這外在什麼模樣,隻眉眼彎彎的一笑,悄聲道: “我賺了大錢,給您看。”

他往換下來的舊衣裳袖袋裡一摸,先掏出五錢碎銀,遞給方姨: “這是昨夜替我師兄守夜賺來的銀子,您收著。"

再一摸,摸出來兩文銀子,遞過去,交代道: “改日莫再給羅家的繡莊做活,那羅家掌櫃忒小氣,我替他挑酒,三文錢,他隻給我兩文。府尹大人都要賞我……"

他再往袖袋裡一掏,又一掏,倉皇道: “我那三兩銀子呢?”

他焦急的將整個衣裳都翻了個遍,眯著眼睛想著白日他的遭遇,忽的一拍腦袋,咬牙切齒道:"終日打雁反被啄了眼,偷到小爺我頭上了!"

龔州府衙偏院裡,今日新到賓客的傷勢,引得下人們一團忙亂。

直直忙過半個時辰,偏院裡才漸漸安靜下來。

客房裡,顧塵夜隻穿著一件月白中衣,蒼白著臉趴在榻上。

因背上的傷處才做了處理,不好蓋棉被,他大哥取了他的外袍披在他肩上,苦口婆心勸著他:

“吏部的派令到年底就失效了,你現下又不願回府被母親嘮叨親事,不若就受了龔州的都巡檢使一職。

一來你能有個借口拒了那親事。

二來,父親同我在居庸關,離龔州近,日後糧草供應等事求到龔州,你在這處照應著,我們也能早些吃飽肚子。

三來,今兒聽說管著傷兵營的管事受了傷,你正好兼著。前線兵士得知大將軍的三子親自顧著傷兵,也能振奮人心。"

顧塵夜冷笑: “為何你們都能上沙場,就把我一人留在後方?我武功哪裡差了?等我傷好,我依然回營裡。"

顧流雲一笑,揶揄道: “你騎射之事皆強於我,可你若沒有不認道的毛病,此回便不會受

伏擊……若你將這毛病改了,我這二將軍的職務立時讓給你做。"

顧塵夜不高興: “我對龔州人生地不熟,多久才能將上下混熟……”

顧流雲一笑,湊近他耳畔道: “我瞧著,今兒遇見的那個挑酒鑒玉的少年郎是個人才,年紀不大,上能同府尹攀上交情,下能同販夫走卒稱兄道弟,若能給你當長隨,你可是如虎添翼。"

顧塵夜倏地轉了身子,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大哥: “他是外人,讓外人給我當長隨?”

顧流雲提眉看他: "外人就不能當長隨?銀子到位,什麼事情做不成?"

顧塵夜煩惱道: “我不喜歡他,吊兒郎當,一看就不是正經人,你莫拿他煩我。”

顧流雲驚詫道: “你還隻同人見了一麵,就煩上了?你長這麼大,我怎麼沒煩你呢?”

顧塵夜不置可否: “你瞧上你用去,我不願,馬後跟個小孩兒,成什麼樣子!”

顧流雲一笑: “用與不用,先等他尋上來門再說。”

顧塵夜這回偏向了顧朝年。他再次像看智障一般看著他大哥: “你掏了二兩銀子驗那不值二兩的玉佩,就能引得對方親自上門?"

顧流雲一抬眉,理直氣壯的點頭: “他若是聰明,自然會找上來……”

說話間,外間已傳來亂哄哄的動靜。下人前來稟告: "街上的幫閒顧朝年,說大人有事尋他……"

顧流雲轉頭得意的瞟了顧塵夜一眼,低聲道: “瞧瞧,果然是個聰慧的。”

他並不急著見人,隻向下人打聽著: "這顧朝年,果然是你們龔州的一號人物?"

下人忙笑答: "這廝是個胡同串子,什麼活計都會一些,什麼銀子都能賺一份,到處混個臉熟。若是在鄉裡村裡,倒還算一號人物。可在這偌大的龔州府,說是人物倒抬舉了他。"

顧流雲聽罷,更是覺著顧朝年天生是給自家阿弟當長隨的料,便吩咐將人帶進來。府衙偏院,顧朝年跟在府衙的下人身後,雄赳赳氣昂昂,往客房走去。

顧流雲聽見踏踏的腳步聲,笑著搖頭,同顧塵夜道:"聽聽,還是個硬骨頭。這可不好……"說話間,房門被推開,下人

帶著一位漂亮少年郎站在了門口。

兩位楚公子立時眯了眼。

早上遇見時還是一個少年無賴,此時再一碰麵,竟讓人險些不敢直視。顧流雲不由得放柔了聲音,同他道: "啊,來了?"

顧朝年眉頭一挑,直截了當一伸手: “三兩銀子,還我,小爺就放你一馬。”這一句話便打破了梁王府兩人因他容貌而產生的錯覺,對他的認知迅速回歸到了街頭幫閒的身份

上。

顧流雲一笑,耍了個無賴,指了指還趴在床榻上的自家阿弟: “什麼三兩?你瞧瞧,你將我家小弟撞成什麼模樣?你不是來致歉的?"

碰瓷?顧朝年心裡冷笑一聲,麵上做出關懷備至的模樣,一拍胸脯道: “我是郎中,小小傷勢,不在話下。"

話畢,顧流雲還未反應過來,他已倏地伸手,一把按在了顧塵夜背上的傷處。

顧流雲倏地將顧塵夜護在身後,少年已收回手,挑釁的瞧著顧流雲: “你阿弟沒死。”

顧流雲被他噎的說不出話來,回頭先探視自家阿弟,顧塵夜即便疼得厲害,依然沒什麼表情。三兩銀子是不能還的。顧流雲使計招來他,可是要讓他給自家弟弟當長隨的。

隻是,這少年雖是滑頭,可這脾氣卻硬氣了些。

他換了個策略,向他一笑,和藹道: “你想不想多賺點銀子?三兩怎麼夠。”

顧朝年狐疑的瞟他一眼,自覺往椅上一坐,伸出手: “還要驗什麼玉器?通通拿出來,友情價,一兩五錢驗一回。"

顧流雲還未發話,顧塵夜冷下臉: “銀子給他,讓他滾出去!”

顧流雲見他阿弟要將他的事攪黃,再沒有鋪墊的興致,直奔主題道: “來我們這處當長隨,一個月給你這個數!"

他向他舉起一個巴掌。顧朝年撲哧一聲,跳在地上捂著肚子笑的鬼哭狼嚎,直笑的顧流雲綠了臉。

顧塵夜瞧著他大哥的臉色,反而忍痛跟著笑起來,笑罷方對大郎道: “歇了你這心思吧,我說不行吧。"

顧朝年擦拭了笑出的淚,掰著手指給顧流雲算賬:"每個月當郎中,我能賺十兩。

替人辨酒,五兩。

人識金銀玉器,二十兩。

再加上其他零碎,小爺一個月輕輕鬆鬆四五十兩進賬。"他再次嘲笑他: “五兩,哈哈哈,打發叫花子,都嫌少。”

顧流雲未成想他小小年紀竟這般能乾,一時語滯,半晌方想出個新理由: “跟著我家阿弟乾長隨,穩定啊!"

顧朝年又被逗的一笑: "確實穩定,穩穩定定當窮鬼。"

他不欲同他聒噪,直截了當將自己的原則拋出來:

"小爺平生有三不:

一不給人當下人;

二不成親;

三不賒欠銀兩。

您二位沒有哪一點值得我壞了規矩,快些將銀子還我,自此井水不犯河水。"顧流雲年已三旬,積累的人生經驗何止一條,知道要想讓人死心塌地為己辦事,最好莫強來。

他還想繼續試一試他,便決心將無賴耍到底,雙手一攤: “什麼銀子?沒聽懂。你若有人證,請來同我對質。"

顧朝年未曾想府尹大人的座上賓竟是這種無賴,伸手指著顧流雲半晌,眼珠子兩轉,又換上了笑臉,溫溫柔柔道: "既然兩位是府尹大人的朋友……"

話到此處,他忽的朝榻上的顧塵夜撲過去,極快的在他背上傷處狠抓幾把。顧塵夜再次慘叫出聲。

顧流雲未曾想他前一刻還巧笑倩兮,下一刻便趁人不備攻擊顧塵夜,一掌揮出要護著自家阿弟時,他已就地一滾躲開他的攻擊,趁著顧塵夜連串痛呼聲牽絆住了顧流雲,逃出了客房。

院外,已有下人聽到慘叫聲,探頭相看。他順勢往房裡一指,急急道: "快去換藥,那小白臉傷口又崩裂了。"

下人們未想到始作俑者正是顧朝年,心下還感激他通風報信,哪裡想到要截住他,急急往客房而去。

他出了偏院,同門房打聽那兩個無賴的來曆。

門房一撫胡須,神秘兮兮道: “是梁王家的娃兒,家中掌著兵權。此番來龔州,那年輕的,隻怕要稱霸一方。"

顧朝年一聽那兩個無賴竟然是官身,憤憤之餘倒有些犯難。顧家這些年,無論居住在何處,都是不與官員有交集的。

雖則他現下

也背著阿娘,賺一賺官員及內眷的銀子,幫著鑒個酒、辨認個珠寶首飾的成色,但這都是互相成全的事。

同官員作對,他此前未乾過。可這啞巴虧,他吃不下去。

三兩啊三兩,阿娘喜歡吃的芙蓉糕,能買十斤。縫棉衣的棉花,能買半板車。他喜歡吃的麥芽糖,能買半年的量。

他痛定思痛,依然忽略不去心肝上的抽痛,看著亂糟糟的偏院情勢,咬牙切齒道: "小爺若不把這個虧吐出去,我就!"

“我就!”

“我就不吃麥芽糖了!”

寒風颯颯,城郊四處漏風的破廟裡,五六個半大的叫花子們圍成一堆,一邊狼吞虎咽的吃著顧朝年帶去的包子,一邊聽著他的交代:

“……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法子,得讓他們至少損失三兩銀子。超出了有獎賞,達不到,你們自己去想法子。"

其中有個十二三歲的小叫花,名叫小喜兒,同顧朝年相熟。他抓了兩個包子在手,又將口中的肉粒咽儘,方來得及問上一句:

"讓他摔下馬,擦個皮外傷,可抵的了三兩銀子?"

顧朝年摸著耳垂想了想,道:“得看傷處在哪裡。若在腳上背上手上,不值什麼銀子。可若是傷在麵上…"

他眯著眼睛回憶著那楚姓二兄弟。

中年的那個是粗人,長的不怎樣,若臉上多了道疤,反而有助於他的男子漢氣概。床榻上躺著的那個,倒是一表人才,若是傷了臉,那就有趣了。

他吩咐道: “最好是年輕的那個,要傷在臉上。若覺著有難度,不拘哪個,不拘什麼法子,反正你們得把我三兩銀子的仇報回來。"

他一算給叫花子們買的包子,這加起來,還不止三兩,這得三兩多。

小喜兒此時又咽下一個包子,正哽的伸長了脖子翻白眼,顧朝年一把拍在他胸腔上,方拍的他回了魂。

他隨即給自己遞了梯子:

“他是官身,我們隻敢背後陰他,可不敢正麵較量。”背後陰人,那速度可慢的多。

顧朝年起身拍一拍浮土,道: “都可,總之不能讓他們好過。若完不成事,你們算一算這幾年鬨肚子、得傷風,一共少了我多少治病銀子,排隊來尋我還錢。&#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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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喜兒辯解: "不是回回都按阿姐的規矩,給了一文錢嗎?!"

他冷笑道: “你莫揣著明白裝糊塗,一文錢是成全你我的臉麵。你若不要臉,日後再莫尋我診病。"

小喜兒忙忙訕笑道: “要幫顧姐姐的,阿姐發的話,我們何時怠慢過。”

他往身畔悶頭狂吃的一圈小叫花子們腦袋上啪啪拍去,終於引得眾人附和: “放心放心,放一百二十個心……"

第二日一大早,天色越加陰沉,顧家三個女人正圍在一處用早飯。顧朝年一邊舉著撚著鹹菜,一邊思忖著今日的活計。天氣越冷,他到處當幫閒的去處就越少。用過早飯,最多隻能去酒肆裡坐半晌,看一看是否有人尋他幫著挑酒。

等過了午時,再往各青樓去幾趟。若姐兒前一夜得了恩客相贈的金銀首飾,又不知其真假,他便能幫著驗一驗,賺些銀兩。

守著神醫師傅的醫館等病患的事情他是不乾的。

一來,他當初學醫的初衷,是因著阿娘有一回重病,後來雖救回來一命,卻落下個偏頭痛的毛病。他跟著神醫師傅學醫,主要是顧著阿娘的身子。

二來,他同師兄有分工,待在醫館裡等病患的買賣歸師兄,走街串巷上門診病的買賣歸他。冬日寒冷,背著藥箱走街串巷,可就太為難他了。

他想著,等今日賺些銀子,混過了晌午,他少不得要去一趟破廟,問一問小叫花子們的工作進展。

他將最後一口饅頭吃儘,將將喝了一口濃粥,外間院門便被拍響。方姨出去開門,未幾院外傳來人語聲。

他聽出是李師兄的聲音,便掀開棉布簾子探出腦袋,抽了抽鼻子道: “無事不登三寶殿,聞著你就沒安好心。說罷,尋我何事?"

李郎中一邊恭敬的問過方姨,一邊站在院裡向他使了個眼色。

他縮回腦袋,將粥碗喝了個底朝天,同默默用飯的顧氏道: “阿娘我去醫館,晌午才回來。”

顧氏是個有大見識的人,在自由上並不苛責於他,隻叮囑道: “穿多些,起了風呢。”

他笑嘻嘻應過,回屋裝模作樣背上藥箱,在李郎中的暗示下一路出了小巷,站在巷口的柳樹下,再不往前走。

李郎中知道這位師弟猴精,

立刻從袖中掏出五錢銀子遞過去,央求道: “王妹妹那邊有急事,為兄得去一趟。可傷兵營有新傷員,離不得人,你快去替師兄半日。”

顧朝年被他這聲“王妹妹”酸倒了牙,隻過接銀子,習慣性瞧了瞧成色,方道: “說好半日,多一息都不成,莫耽擱我賺銀子。"

李郎中一笑,向他連做兩個揖,心中想著他那嬌滴滴的王寡婦,腳不沾地的去了。顧朝年出了柳樹巷,迎著北方前行,途經酒肆時,聽到有人逆著風向喚他。他撇頭看去,正是昨兒白日裡尋他選酒賴了他一文錢的羅老漢。

羅老漢向他招手道: "過來,幫小老兒選兩壇好酒送人,我給你一兩銀子,保證不賒欠。"顧朝年在銀錢上是個眼睛裡揉不進沙子的人。

他冷笑道: “羅大爺,你滿大街打聽去,我顧朝年做營生的規矩是什麼。昨兒你耍賴少了我一文,這輩子都莫想再讓我賣命。莫說一兩,便是一百兩,一千兩,也是不成。"

羅老漢還想再說,見他竟真的頭都不回的遠去了,隻得搖搖頭,自我找補著:“這不吃虧的性子,哪裡能做成大事……"

傷兵營裡靜悄悄,偶爾傳出重傷兵士呼痛的□口。

顧朝年到了門口,將將要進去,抬頭瞧見不遠處影影綽綽,偶爾從牆後露出兩三個臟兮兮的小腦袋瓜。

是他尋的小叫花子們。

果然是將他的事當事呢!

他一笑,見小喜兒正向他擠眉弄眼似有暗示,將將要過去,院裡傷兵的呼痛聲已越來越大。他隻得住了腳步,向小喜兒豎個大拇指,轉身進了院子。

牆後小喜兒抹了一把汗,同其餘兩個同伴後怕道: “幸虧他沒踩到陷馬坑,否則隻怕要向你我尋仇……"

正說著,那院裡便傳來腳步聲,緊接著傳出顧朝年的叱罵聲。

院裡,顧朝年一隻手抱著藥箱,另一隻手叉在腰間,同昨兒還背上崩裂爬在床榻上、今日已好端端站在他幾丈外的顧塵夜叱道: “……便你搖身一變管著這傷兵營又如何?小爺才不怕你!再不踏進這處半步!"

他憤憤轉身,大步跑向門外。

外麵牆背後的小喜兒想張聲提醒他已來不及,隻聽得撲通一聲,接著一聲驚呼,從那院裡雄赳赳氣昂昂跑出來的少女立

時矮了一截,跌落進門口突然出現的一個齊腰深坑裡。

顧朝年腳腕刺痛,來不及叱罵豬隊友,隻掙紮著從陷馬坑裡爬出去,趕在顧塵夜走出院子前,一瘸一拐的跑開去。

小喜兒心裡咯噔一聲,再也不敢藏下去,忙忙同夥伴竄出去,一起扛著顧朝年大步跑開。隻跑了兩步,顧朝年便忍痛急道: “快,我的藥箱。”小喜兒回頭,見那陷馬坑邊上,果然躺著一隻藥箱。

而那本來該掉進去摔破臉的顧塵夜正站在坑邊上,要笑不笑的望了過來。小喜兒有些躊躇,顧朝年已一疊聲的催促: “快,藥箱可比三兩銀子貴的多。”他一咬牙,轉頭竄回了坑邊,貓著腰一抓藥箱便急速竄回。那原本要笑不笑的顧塵夜,終於張嘴哈哈大笑起來。

傷兵營門前人影瞳瞳。

傷勢稍好的幾個漢子手持竹枝、笤帚和鋤頭,將探出來的七八個陷馬坑——填平。

有一時大意的漢子,便如辰時的顧朝年一般,身子一矮,驚呼一聲,半個身子深陷進了坑裡。

顧流雲身背包袱卷,與顧塵夜出門,親和慰問了掉進坑裡的兵士,雙雙上馬,往龔州最大的青樓萬花樓方向而去。

因著才到日落時分,離赴宴時辰尚早,顧流雲有心多提點顧塵夜兩句,隻鬆鬆握著馬韁,任由馬兒信步往前。

已到晌午飯時,街邊酒樓邊上照例引來討食的叫花子。顧流雲便轉頭看著顧塵夜,交代道:"大哥離去後,你耐著性子招攬那少年,定能助你在龔州早日立足。

他同府尹、商戶、乞丐們都能交好,可見交遊甚廣。為兄今日方打聽過,他不但能鑒酒水、鑒金銀、懂醫術,賭術還了得,是個聽力、嗅覺、味覺皆靈敏的人才。

可惜嬌氣了點兒,若能吃的了苦,放在軍中,真是個當探子的好苗子。"

顧塵夜知道他指的是顧朝年,腦中立時回憶起今晨這位“人才”掉進陷馬坑摔的呲牙咧嘴的模樣。

他嗤笑一聲,乜斜著他大哥:“自己人挖的坑將自己人陷進去,這種‘人才’若是放在軍中,隻怕要安個細作的罪名,推出去斬個十七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