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原主雖然作曲水平一般,但在課堂上從來都是認認真真,作曲老師對她的評價也一直不錯,結果這次換了管月直接滑鐵盧,下課之後那老師逮著她就是一頓說,說她態度不端正,這麼好的曲子連個鑒賞都寫不好,一直到管月被說的耳朵起繭了這才放過了她。
想想這首曲子本就是出自管月之手,到最後她反而成了最不懂這首曲子的人了,她也很無奈啊。
再說這邊,晚飯雖說遲到了半小時,不過黎洋他們卻也毫無怨言。
陳夢妮這次辦事也還算周到不僅邀請了管月,連聶瑤也是親自打電話邀請了,畢竟上次的事情她對聶瑤也多有冒犯。
不過這次聶瑤是開著車接的管月,自從上次管月給了她五萬塊之後她便用那錢買了輛代步車,這陣子她跟著的組合新招了幾個助理,她的工作也相對輕鬆不少,所以每天早上幾乎都會去管月公寓樓下送她上下學。
管月也曾說過不用這麼麻煩,但聶瑤隻要一聽她拒絕便嚷嚷著要退錢,管月也隻好樂得方便。
兩人一到地方,就見一個年輕女孩早已等在了飯店門口,這人打扮和陳夢妮差不多,也是在星月傳媒工作。
要不是以黎洋現在的熱度不方便出麵,親自在門口等候的肯定就是他了。
雙方簡單交流之後,兩人便跟隨女孩一路前往包廂所在的飯店七樓,這裡不愧是整個B城最好的飯店,哪怕是管月也覺得環境不錯。
一到七樓,管月便看見了守在包廂門口,此時神情頗為忐忑的陳夢妮。
與上次碰麵不同,此時的陳夢妮一見二人便連忙迎了過來,恭敬地打完招呼,末了陳夢妮這才微微抬頭看向管月,有些局促地說道:“管小姐,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對,這次你可真是幫了我們大忙了,萬分感謝!也希望您能不計前嫌,以後有什麼用的到我的地方儘管提……還有聶小姐,真是對不起了。”
陳夢妮知道現在的她無論說什麼都晚了,她注定要被對方厭煩,但是她隻求不要因為自己影響了黎洋在她心目中的形象。
管月聞言隻是淡淡地掃了她一眼,對於她的道歉管月其實也並不覺得多有誠意,畢竟她很明白像陳夢妮這種人隻有在涉及利益的時候才會低下頭顱。
不過對於這個人她也不是很在意就是了,倒是一旁的聶瑤此時雖然外表淡定,但心中卻感覺頗為爽快,想想那晚陳夢妮什麼態度,現在卻完全換了一副嘴臉。
想到這她不由得掃了眼管月,果然有本事的人總能贏得來自他人的尊重。
這邊正說著,便聽見不遠處一陣開門聲,下一秒就見黎洋迎了出來,看見管月和聶瑤連忙將兩人往屋裡迎。
等二人走進包廂,跟在身後的陳夢妮便一把拉住了黎洋,略微壓低了聲音道:“你彆忘了雅音獎的事一定要和管小姐提一提,她現在可是咱們唯一的王牌了!”
陳夢妮口中的雅音獎,正是這個世界國內樂壇每年一度的最高獎項,評委組幾乎雲集了國內最頂尖的那一批音樂大師。
每一年參加評選的歌手都如同過江之鯽,各大娛樂公司擠破腦袋也想將自家歌手送上去的地方,哪怕最終沒有得獎,隻是獲得提名那也是顯祖榮宗的大喜事!更彆提一旦獲獎那就是直接封王稱後的無上榮耀了。
這個獎項在每年的十二月底舉行,為了避免評委們的審美疲勞各家藝人一般都會用自己的新作參與評審,所以十二月幾乎是天王天後們的發歌季,好歌紮堆的黃金月。
當然根據規則,隻要是今年之內發布的歌曲都可以參與評選,包括十月份上線的《月光輕撫時》,但是在新鮮感過了的情況下,想要拿這首曲去和一眾天王天後競爭,那勝算實屬不大。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二人再度合作,寫出一首比《月光輕撫時》更強的歌曲來參與競選,雖然這事可遇不可求,但是爭取一下總是好的。
一旁的黎洋聞言不由得點了點頭,而後衝陳夢妮問道:“要不要進去一塊吃點?”
陳夢妮聞言連忙搖頭,相當識趣地道:“不了不了,我就不進去礙眼了,你好好招待兩位。”
黎洋見狀也沒有多說什麼,直接往包廂內走去。
站在陳夢妮身邊的女孩見狀不禁張大了嘴巴,想她和陳夢妮共事這麼久,什麼時候見她這麼低眉順眼過。
再想到剛才那位戴著口罩,神情淡漠的女人,她不由得有些好奇地衝一旁的陳夢妮問道:“夢姐,那人什麼來頭啊?剛剛那態度簡直了。”
一旁的陳夢妮一聽見這話便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而後厲聲道:“閉嘴!哪有你說話的份!”
陳夢妮這一嗓子直接把人嚇得縮了縮下巴,再也不敢吱聲了。
屋內,陳夢妮給三人點了一大桌子菜,這陣子黎洋雖然忙的天昏地暗,但是這氣色卻比之前好了許多,此時看見管月眉宇之間都帶著笑意。
“管小姐這次謝謝你了,要不是你隻怕公司都會就此放棄我了。”黎洋在這圈子裡待久了,自然知道優勝略汰這個行業規則,如果這次他真的敗給了向裴公司肯定會毫不猶豫將他丟棄,情分這個東西隻有在他能為公司創造價值的時候才有。
不過管月卻覺得大可不必,他們是公平合作,各取所需,不存在誰幫誰這個說法。
不過黎洋堅持道謝,她也沒什麼好反駁的。一杯酒水下肚,黎洋張了張口又再次閉上,整個人顯得有些支支吾吾。
管月見狀不由得問道:“怎麼了?”
黎洋聞言,這才將關於雅音獎的事情說了一遍,黎洋出道好幾年,最輝煌的時候專輯主題曲也得到過雅音獎的提名,隻不過後來路走的越來越下坡,再也沒有一點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