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華學坤這話, 管月有些不明所以地挑了挑眉,腦海中完全沒有任何印象。
不過這也不怪管月,這個世界上姓俞的多了去了, 她哪裡知道華學坤說的是誰, 何況她還是個異世界穿過來不到一年的新人。
華學坤見狀連忙捂住了手機,而後壓低著聲音焦急地提醒道:“華夏作協副會長,俞、清、嶸!”
華學坤這麼一說,管月瞬間就反應過來了,上次去參加《遊山玩水》之前,她在網上搜元茂等人的資料時, 也無意中看到過華夏作協的資料。
在她的印象裡,這個組織就是神仙打架的地方。裡麵隨便一位拉出來那也是響當當的大人物,管月怎麼也沒想到作為副主席的俞清嶸竟然會親自給她打電話。
來不及多想, 管月有些狐疑地接過電話, 對麵是一個莫約六十多歲的男聲, 雙方簡單地自我介紹過後,那頭的俞清嶸便開門見山地說出了自己打電話過來的原因。
原來這個俞清嶸在看完《戰歌》之後,心神一直都不怎麼安寧。
在他眼中,《戰歌》這本書文筆或許稚嫩,但其中透出來的靈氣簡直是太難得了!能把一個故事講述的如此精彩,簡直就是老天爺賞飯吃, 注定要走這行的!
正好作協那邊最近空出來一個成員位置, 至今還沒有什麼合適的人選,如果能將這個名叫月白的作者納入麾下,有作協眾人的幫助,用不了幾年這塊璞玉必然能大放光彩!
腦海中一旦有了這個念頭,俞清嶸就開始有些坐立難安了, 畢竟他是真不想失去這麼一根好苗子啊!
於是他便不再猶豫,直接拿起《戰歌》,按照在版編目上的出版社號碼,直接就把電話打了過去。
沒想到這這麼巧,華學坤這幾天在B城,準備明天親自去各大書店看看,於是今晚就和管月出來一起吃個飯,所以俞清嶸電話打來的時候兩人恰好就在一起。
此時管月聽完俞清嶸的來意之後,心中的那抹狐疑卻還是沒有消散。
華夏作協在她印象中那應該是相當難進的吧,據說多少華國作家擠破腦袋也未必進得去的地方,就連元茂那樣的在這些大佬裡頭也沒有姓名。
就這麼一個作協的副會長,竟然會親自給她打電話邀請她加入華夏作協?還是在網上一大群人說她炒作沒下限的這個節骨眼上?
華學坤的聯係方式很好弄到手,《戰歌》書封上就有。這不會是哪個黑粉花錢請的演員,故意套她信息的吧?畢竟不管是她還是華學坤誰也沒親自見過這位老人。
於是管月沒說信,也沒說不信,隻是疏遠又不失禮貌地回應著。
俞清嶸是什麼人,一聽管月這支支吾吾立馬便反應了過來,他知道對方這是在懷疑他了,於是連忙解釋道:“我不是騙子,真的!我還在網上給《戰歌》寫過長評呢,不信你搜搜!”
說完俞清嶸連忙將自己小號的id給報了出來,管月聞言也拿過自己的手機順手搜索了一下,這一搜管月頓時就愣了,原來這俞清嶸就是華學坤口中那位挨千刀的,她就說剛剛那id報出來的時候怎麼感覺有些熟悉呢。
那長評她早就看過了,字裡行間都能看得出,這絕對是一位認真讀過《戰歌》的人才寫的出來的東西,而且其中對於她的建議,管月也覺得非常受用,說的每一個點都精準地道出了她現在的不足。
她早就認定這樣一個人不可能是她黑粉,頂多是過於高看她才寫出了一清二白那樣的話來。
隻是管月沒想到,這個高看她的人竟然是華夏作協副會長俞清嶸。
想到這管月不由得點了點頭,下意識開口道:“原來這是您發的!”
那頭的俞清嶸顯然不知道他的這條微博在網上引起了什麼軒然大波,見管月語氣有異樣,他連忙道:“是啊!怎麼了嗎?”
管月聞言頓了頓,最後才道:“沒怎麼、多謝俞老的點播,您說的東西對我很有用。”
管月最終還是沒有將網絡上的風波說出來,畢竟俞老先生年歲已高,實在不適合參與這些網絡上的紛爭,何況她能得到這樣的評價已經是最大的褒獎,比起這個,那些人的言論簡直不值一提。
那頭的俞清嶸聞言笑著點了點頭,“不要隻看到我批評的部分,我誇讚的東西也要牢記,那份靈氣,無人能複製。”
說罷,俞清嶸又和管月談了一些對書中人物的看法,兩人聊了足足二十來分鐘,末了他才道:“我這兩天會在B城舉辦一個作家聚會,我看號碼歸屬地你現在應該也在B城,到時務必要來,我把你引薦給其他作家認識認識。這些人各有所長,他們身上一定有你需要的東西!”
聽到這話,管月心中不由一動。
因為最近這陣子自從繼承百分之五十寫作天賦之後,係統麵板的進度條幾乎就開始停滯不前了。這應該是因為寫作和作曲這種懸乎的技能不同。
即便腦海中的故事再精彩,也需要用文字將他書寫下來,管月從係統那繼承了創造故事的天賦,但例如文筆之類的東西卻還是需要常年積累下來才有的。
就像拳擊,管月如果繼承這個技能,估計繼承下來的也隻有其技巧,而力量這種東西卻還是要訓練才會有。
所以早在一個月前,管月每天就開始刻意培養自己的習慣。不過她也從係統那裡了解到,尚未百分百繼承的技能不會影響下一個技能的繼承。也就是說在寫作天賦還沒完全繼承之前,管月還是可以繼續拍戲學習新技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