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老白蓮花(2 / 2)

“老大家,大過年的,你也要像話些才行,切菜就好好切,乾活不走心見了血你說晦氣不晦氣?”

鄒華容在人麵前一貫的和氣,就算是李大喇叭你很少挑她的錯處,今天會不顧場合的教訓她,本來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李大喇叭當然明白鄒華容心不在焉的原因,要不是有鄒華容時不時的出去看一眼,她也是放不了心的。

鄧青娃那個妖裡妖氣的死丫頭片子,慣會來事要上傷了她小孫孫可怎麼辦?

婆媳不和,那是因為一家之主男人沒有處理好,為了兒子為了孫子,婆媳之間可以瞬間你成一股神。

鄒華容:“媽,我不是擔心嘛!要是這些娃子打架了怎麼好,咋家娃子皮實可跟大哥家的比不了。”

李大喇叭皮笑肉不笑的,用力的剁著菜板上的肉,仿佛那肉就是那讓人恨的人,柳紅英會在乎嗎?這一點她是認同的,就她兒子那種養閨女的節奏,公主她不知道是怎麼養的,妥妥的千金小姐,此金非彼金,是貨真價實的金。

衣服從頭到腳加起來上千塊,在農村裡麵那是什麼概念?老人都不能想,想著就心口痛,喘不上氣來。

女婿說了不能著急,不能生氣,錢都是花的臭兒子的,不著急不著急,等沒錢了讓臭小子自己急去。

徐愛菊看著自家婆母,心裡忐忑的不得了,婆母會不會發飆啊?今天還能不能過個安生的年?

另一個背著娃的也緊張,若是搞不好就要世界大戰了,過年打起來,可真不是啥子好事,還不被全村笑死。

柳紅英笑眯眯環視全場。

“哈!你都看著我乾什麼?還一幅等著我發火,好等著救場的樣子,我為啥子發火,這個事實,我們家鄧青娃本來就是照著千金小姐養的,與旁的人不一樣是肯定的,金貴些理所當然。”

這一番話,柳紅英一點都不覺得違背良心,這麼有想法有進取心的女娃子,哪裡找,那是國家棟梁,這麼一想那上千塊的小衣服也不是那麼堵心了。

李大喇叭很生氣,氣得臉皮扭曲,卻無處發泄怒火。

另一個當娘的也不好受,受傷的可是她親兒,一直想找補回來,卻一直沒機會,連個口頭上的便宜都不給她們,這樣退讓隻為在農產品公司有些話語權,卻是一點好處都沒有撈著,怎不讓她氣惱。

鄒華容:“是啊!大哥有本事,自然是怎樣疼青娃都沒錯,可是呢!女娃子總是要嫁人的,由著她這個脾氣下去,以後怎麼跟丈夫公婆相外?大伯母要上下心才好啊!”

老人很護短,有時候比兒子鄧大強還勵害,就衝她無原則的疼愛鄧鐵頭就可以看出,她老人家的喜歡是不講道理的,喜歡的人做什麼都是對的,就算是不對那也是彆人的原因,跟她家娃沒有半毛錢關係。

柳紅英:“那就不勞侄媳婦操心了,娘家硬不起來的女娃子,自然的要忍氣吞聲,像我大兒這種老丈人,哪個臭小子敢造次?大侄媳婦鄧狗子這混賬的倔性子你不是已經見識過了,還擔心這個乾什麼?我鄧青娃隻要有了她爸爸三分之一的本事,定不會被人欺負去的。”

這是連敲帶打,曬優越感,還要威脅人。

柳紅英:……

有本事再逼逼呀!再逼逼她就放鄧狗子出來。

鄒華容快鬱悶死了。

“弟妹這個肚子,是五個月了還六個月了?鐵頭也沒個消息回來,怕是都不知道你有了,還是要打個電話說說,這種事情可是正經事,不能給人來意外驚喜哦!驚喜過了頭就是驚嚇了。”

笑的花枝亂顫,鄒華容這是第一回,展現自己的另一麵,笑裡藏刀惡言惡語,誰不會?

她為什麼會知道這麼清楚?鄉裡那個公用電話,就是她親叔叔家的,徐愛菊每個月都要去打電話,卻是找不到人,說的好聽,是有事不在,這不就是活脫脫的不想要了。

連說懷孕了都不接電話,這個娃是誰的說不清楚不,光棍大伯哥,守活寡的兄弟媳婦,她以前咋就沒想到呢。

徐愛菊心緒混亂,手上的菜都給她捏爛了,都是無知無覺。

切菜聲“咚咚咚”,林五花掄著鍋鏟的聲音也帶著節奏,仿佛是勝利的凱歌,灶裡燃燒著的火焰如柳紅英現在的心情一樣沸騰,這三個女人,今天到她家裡來,哪裡是來團年的,這是來找晦氣的。

大過年的武鬥,的確晦氣的很,影響的是她家的風水,她才不上這幾個女人的當,文鬥誰又不會?

柳紅英用眼神示意女兒跟兒媳婦閉嘴,有他老太婆在這裡,還輪不到她們兩個小後輩出頭。

什麼話可以看到她們的痛?那就是自己家有錢,咋個的?隻能羨慕嫉妒恨。

“哎!真真的是沒得法子,我老大在家裡開廠,我就覺得可以了,老二這個不省心的我讓他跟著他哥乾,他偏要較勁,也要乾出一番事業來,不然就不回家,說什麼現在娶親那麼貴,在土裡刨食怕是兒媳婦都娶不上,生再多兒子也沒用,照樣的斷子絕孫。”

“唉,有這麼兩個不成器的東西也是心焦的很,不像你們成天的土裡刨食的,雖然是破衣爛衫,一家人也是自在啊!至少不操心。”

“哐當“”李大喇叭將菜刀插在木菜板上,惡狠狠的看著柳紅英。

“大嫂,你真的是好的很,我好心好意到你家拜年,你諷刺誰呢?這飯不吃也罷。”

說完轉身就走。

聖母白蓮花婊,柳紅英不知道這個梗,卻是無師自通的深諳此道。

急急忙忙追出去,抓住李大喇叭一臉的哀求。

“他二伯娘,你這是乾啥子嘛?嫂子哪裡有做的不對的地方,我給你道歉,大過年的可不能讓鄰居看到我們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