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老薑的威力(1 / 2)

那天的事情過去之後,好像村子一下就靜下來了,也不是徹底的安靜,大家各司其職,搞春耕的搞春耕,要擴大自家養殖規模的擴大養殖規模。

幾個簽了合同的,隔得幾天就去鄧家拿雞飼料,每家都養了一千多隻小雞,村裡人都睜大了眼睛瞧著,一天過去了,兩天過去了,一個月過去了竟是一隻雞都沒有死,這可不是由母雞帶著的小雞,正常情況下存活率是極低的,私人養殖又沒有什麼設備的情況下活一半都算是不錯的了,他們卻是一個都沒死,怎能讓人不驚。

可是那個合同也著實讓人心裡沒底了些,年輕人還接受力強些,老一輩的事堅決反對的,那合同能隨便亂簽的嗎?那在找沒解放之前多少妻離子散就是因為不知道情況,隨便亂簽字。

雞沒死,那是因為吃了激素藥,還沒真正的下蛋呢!他們書記說了還要拿到檢驗部門去檢驗合不合格也很難說,他們相信國家,相信政府部門的權威,等一切都塵埃落定了,再說也不遲。

在大家都在觀望的情況下,陸文又追加了飼料訂購量,因為她又買了三千隻小雞,整整比以前的量加了三倍,那可以引起了震動了,陸二嬸子以及其他幾家紛紛追加,一家比一家多,終於有人忍不住也加入了進去。

他們也想加入養殖行道,這回輪到鄧大強拿喬起來了,不是他故意要這麼乾,暫時他們拿得到的市場份額就那麼多,已經有十幾家養雞,而且家家都接近一萬隻,陸文這個女人跟陸二嬸子甚至是接近2萬,這麼多雞蛋買到哪裡去?暫時他們還沒有那麼寬的門路。

所以這個合同就這樣了,有些人聰明啊會來事,養雞合同不簽了,養鴨的合同簽不?養鵝的雖然費糧食了些也不錯,為了農產品公司的多元化發展也是可以簽合同的。

龍水村主要的樹木是鬆樹,漫山遍野看不到其他的樹木,有鬆樹自然都少不了鬆子,鄧大強試驗過了,用他配製的肥料,鬆子個大飽滿,清香撲鼻,吃多了也不上頭。

國有的森林就不說了,那些他們管不著,說的是村民自家的山林子,按照鄧大強的想法是統一管理比較好容易見到效益,為了統一化以承包的形式單單的包給個人,承包費用分給有林子的村民。

這事兒經過黨部會議,村民大會表決通過,大家都是聰明人,單打獨鬥不如拿現錢,有了現錢可以投資其他行當,村裡又在搞藥材種植,而且還不用找鄧大強拿飼料肥料,就用龍水泉的水澆灌就可以,比起漫山遍野的鬆樹不是被鳥啄就被鬆鼠偷的,還有可能被人偷。

種植藥材就保風險的多,因為陸國家裡上一年就有種植,鄧大強家裡也不老少,大家都看得真真的,隻是用了龍水泉的水,其他都差不多。

村子裡一切都好,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王誌軍卻覺得心裡不太踏實,總感覺這些刁民要給他搞事,這種寧靜就跟暴風雨來臨之前差不多,有多安靜暴風雨來了就有多猛烈。

就算要出事情,王誌軍個人覺得龍水村原來的村民這邊問題不是很大,畢竟大家都在抓生產,哪有時間搞事情,相比起欣欣向榮的原村民,後來加入的鷹嘴崖子人好像太過安靜了些。

王誌軍又開了黨部會議,重點說了老村子那邊,讓鄧大強跟陸雲興多去走走,那裡是重點,特彆是鄧大強這個婦女主任,要重點觀察婦女兒童的情況。

觀察啥子?有些事情不是彆人幫就可以了的,鄧大強雖少去老村子那邊,他也有自己的門道,陸瓜當這個遊手好閒的家夥沒少給他通風報信。

鷹嘴崖子人從原來的地方搬出來雖然是歸到了龍水村,也不是沒有土地的,老村子那邊是四村交界處,鷹嘴崖子人也是分到了土地的,三個村子那些外出打工再回來遷移出去的,土地都分給了他們。

不該出現遊手好閒的情況,怎麼說呢?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人類的奴性思維一旦確定了,就很難再跳轉回來。

老狼除了陸文這個兒媳婦以外,還有一個兒媳婦名田豔麗,家裡也有三個男娃,男人們那次被抓到鎮上去就沒回來,田豔麗以前在鷹嘴崖子有自己的一套獨特的生存方式。

隻要她討好了老狼父子,就算為此做些違背良心的事也在所不惜,她不用做太過繁重的體力勞動,家裡失去了勞動力,樹倒猢猻散,沒有了老狼的震懾作用,又遭了幾回賊,田豔麗母子搬到老村子來之後又不種地,坐吃山空又能過多久?這女人就做起了暗門子的行當。

當然山上的人沒這個說法,田豔麗跟幾個光棍都牽扯不清,卻也是遊刃有餘,一點都沒有翻船的跡象。

要說老村那邊會出事情,鄧大強覺得就是這事,怎麼說呢人之間矛盾,要麼為財,要麼為情,田豔麗拿人家的錢騙人家的情,財色都牽扯上了,久走夜路能不出事兒?

人又不是動物,如果是動物,還能找個繩子給栓起來,人這種東西又長腿兒,又有自己的思維模式,哪個管的了?

鄧大強說了自己知道的事,王誌軍這個老童子雞驚的目瞪口呆,震驚之後就是拍桌而起。

“鄧大強同誌,這種事情要堅決打擊,你怎能現在才報上來,這個事情多久了?知情不報要是出了事情你也要負起連帶責任,彆忘了你是村婦女主任。”

啥都是連帶責任,這個黨員這個村婦女主任,沒幾塊錢工資,事情還挺多隔三差五的還要讓他倒貼錢,王誌軍這丫的真當他是沒脾氣的了。

“報上來?勞資也就比你多知道半天而已,這種事情咋個報上來,人家你情我願的,人男未婚女未嫁,最多算是感情不夠專一,以你想的那理由抓派出所裡去都定不了罪,彆有事沒事的給勞資上綱上線,大聲的吼,有能耐你自己去弄啊?你自己去給那個田豔麗做思想工作,說不得用你那三寸不亂之舌,就給她說通了,改邪歸正,立地成佛了。”

會議不歡而散,因為鄧大強這個暴力的家夥掀桌子走人了,回家的路上還是很生氣,一個個的真當他是好脾氣的,出錢的是大爺,還不讓人大爺有脾氣。

他不知王誌軍也氣得掀了桌子。

“這是啥子德性?成天就想著自己那一畝三分地,哪裡還有黨性黨紀?這就是黨內的蛀蟲,社會主義之下的資本主義分子,要擱幾十年前肯定要做叛徒,還給勞資發脾氣,當勞資掀不了桌子了嗎?”

“哐當”桌子應聲而倒,在眾人眼裡好脾氣的王書記也摔門而去。

“去做誰的工作呢?”譚大嫂看著剩下幾個人,不能啥都不管啊!工作還得繼續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