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白捏了捏她的臉,手指無限靠近淩瑤,卻永遠觸碰不到她。
“你果然開著無下限,真好用啊,這個能力。”
“這是非賣品。”
東方白笑道:“我知道,快帶我去看看那錨點是什麼樣,這地兒有紅點刷嗎?”
提起紅點,淩瑤忙說道:“有的!是龜茲王國的王妃,我們去找陸小鳳吧!”
東方白微微頷首,牽起淩瑤的小手便帶著她飛去了綠洲。
……
龜茲王國的王妃美不勝收,閨房中有香氣,更有藥草氣,她常年纏綿病榻,當真是弱風扶柳,柔弱無骨,可即便如此,病容難掩她的風情萬種。
胡鐵花看得癡了,一時被王妃迷得找不著北,被她用痛失愛女的悲哀眼眸望著,隻覺得心也跟著碎了。
而王妃深明大義,悲傷卻又理智地告訴胡鐵花:“我相信公子不是凶手。”
如此美人的信任,怎能不令胡鐵花開懷?
琵琶公主暗暗著急在心,卻在王妃的目光中絲毫不敢有所動作。
王妃溫婉如水,哀聲道:“還請公子為我們取回極樂之星,那是龜茲王國的寶藏,是我們複國的希望。”
胡鐵花迷迷糊糊地在這美人計下著了道,差一點就答應了下來。
琵琶公主急在心裡,卻又無可奈何。
正在此時,外頭傳來一陣驚呼之聲。
有人驚歎著感慨:“真美啊,太美了,就像是月宮仙子下凡了。”
吸氣聲此起彼伏,琵琶公主撩開簾子望去,隻見一身穿白色鬥篷,麵前朦朧白紗的美人緩緩走來,她瞳孔一縮,竟也跟著倒吸一口氣。
胡鐵花呆呆地望著外頭,喃喃道:“這是人間能有的絕色嗎?”
隻是一道白色的身影,便已然令人魂牽夢繞,對比之下,病弱西子的風情美人王妃則顯得黯然失色起來。
身後的王妃坐直了身子,起身走去門口,從門簾撩開之處望見了遠處的場景。
隻見那白衣鬥篷的姑娘正在向龜茲國王問號。
龜茲國王爽朗的笑聲也傳了過來:“姑娘遠道而來,有失遠迎,本王這就設宴招待於你。”
宴席上難免吃吃喝喝的,那白衣鬥篷的姑娘自然就會將鬥篷與麵紗取下了。
王妃冷眼旁觀,驀地開口說道:“今日宴席,我也參加。”
琵琶公主一愣,下意識道:“您的身子不能受風寒,父王會擔心的。”
王妃道:“無妨,營帳之中能有多少風?”
她乍一見那白衣鬥篷的身影,心中便已料準了那是個絕美的姑娘,想到有人會比自己更美,她便渾身不是滋味,恨不得乾掉那人才可以。
麵前剛施展美人計引誘到的胡鐵花頓時變得索然無味起來,王妃將胡鐵花打發走,便坐在梳妝鏡前,細細地對著鏡子中的自己畫起了妝容。
宴席的氛圍熱絡極了,此前對陸小鳳一人愛答不理的眾人,因這位新來的美人又對他們大獻殷勤起來。
美人取下了鬥篷與麵紗,令人驚豔地挪不開眼。
然而這樣以為無雙美人,卻對在場眾人視若無物,而是不斷地給身旁的小姑娘夾著菜,盈盈的目光中滿是慈祥。
龜茲國王詢問道:“還不知姑娘如何稱呼?”
美人淡淡地抬眸瞥了他們一眼,冷淡道:“東方。”
身負傲骨的美人,冷若冰霜,拒人於千裡之外,卻令人更加心動、心折,隻恨不得獻出一切來換取她一個笑容。
不知是誰喊了一句:“王妃來了。”
龜茲國王下意識看去,隻見簾子被人拉開了一角,看見來人,他神色柔和:“你身子弱,怎麼出來了?”
王妃輕咳一聲,一臉病容卻難掩美麗:“妾身待著煩悶,總想找機會出來走走。”
她看向了那位取下麵紗的姑娘,驚豔過後,湧起了恨不得將之摧毀的惡意。
白衣姑娘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輕蔑,那傲然淩霜雪的姿態更令人恨得牙癢癢。
王妃心中充滿了惡意,她恨不得將那張高高在上的臉給撕爛!
誰也沒料到白衣姑娘會暴起,她從那座位上飛了過來,仙氣飄飄地落地,接著,她一把掐住了王妃的下巴。
“你那是什麼眼神?”
冰冷如霜卻又風華絕代的月宮仙子嘴角勾起了一抹壞笑,她饒有興味地磨砂著王妃的臉頰,仿佛是一個欺負弱小的大惡霸,她壓低聲音說道:“嫉妒,怨毒,照照鏡子去看看你醜陋的模樣,嫉妒使你麵目全非。”
此言一出,在場眾人立刻從美人暴起的反應中回過神來。
王妃淚眼朦朧,痛呼一聲,虛弱道:“女俠饒命。”
她心中暗恨,驚詫地發現竟無法在隱藏身份的前提下離開禁錮。
這白衣女子,竟比她之前所遇見的任何一人都要棘手!
龜茲國王急切道:“東方姑娘這是何意?她是本王的王妃!”
“你的王妃?”
東方白嗤笑一聲,手指一勾一挑,在王妃猝不及防還未反應過來時候,便將王妃的易容給撕了下來。
“如此,你還認她是你的王妃嗎?”
龜茲國王瞠目結舌,呆了半天,麵前的女子比王妃的臉更加美豔多情,龜茲國王心裡卻仍惦念著下落不明的王妃。
他厲聲道:“怎麼回事?本王的愛妃呢?你又是何人?!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