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太難受了,臉色蒼白搖搖欲墜,沒有了痛覺,竟是連發病都無法發作起來,隻能憋在心裡,憋得內傷。
宮九大受震撼,心神巨震之下,真氣逆轉,猛地吐出一口血來,嚇了淩瑤一跳。
她忙過去扶住搖搖欲墜的宮九,對方反手就握住她的手,他難以置信地失聲:“你怎麼連手上都有一層保護?!”
淩瑤還未答,橫插過來的一隻手握住了宮九的折扇,宮九抬眸,迎接原隨雲的怒火。
原隨雲沉聲道:“看來太平王是不知道分寸二字該如何寫了。”
不必宮九要挾,原隨雲便主動提出了要與宮九決戰。
宮九唇邊仍掛著血跡,拒絕也不是,答應也不是。
窒息般的內力籠罩在他的全身,他本該感到舒爽,卻看見後麵的黃綠色小球……
卻說去了金風細雨樓的東方白,此時已與另一位宿主蘇夢枕見上了麵,二人聯係商談合作事宜。
日月神教教眾之後定也會到京城的成衣鋪、布料鋪據點來。
另外與金風細雨樓做對手的六分半堂又該如何處理,這些需要有個共識。
東方白道:“我的本意並非是為了稱霸天下,而是為了刷積分。”
蘇夢枕衡量其中利弊,發現東方白的到來利大於弊,無奈笑道:“京城確實是個刷積分的好地方。”
這兒是繁華之地,權利中心,卻也是事故高發地,企圖造反,或是威脅百姓的惡人們層出不窮。係統地圖的判斷確實存在一些漏洞,這些淩瑤也不知該如何去修複,隻能歸咎於她不會讀心術,或是人心複雜多變了。
在造反之人隱藏極深,暴露野心之前,他們也不知道下一個又會是誰要造反。
蘇夢枕:“我聽瑤瑤說,這世上有兩個你?”
東方白:“我就是十年後的東方不敗,這沒什麼好隱瞞的。”
想到那十萬積分都沒能令宮九將她忘記,東方白歎了口氣。
好在,淩瑤及時安慰了她,還告訴她他們是如何做去給宮九顏色瞧的。
他們這邊在商談著,等候在外的曲無容發現金風細雨樓有另外一波人,正交頭接耳,竊竊私語,伸長了脖子偷瞧師傅與蘇樓主所在的屋子。
王小石:“那位是日月神教派來的人?”
溫柔:“她好美啊,比雷純都美。”
王小石:“我看她實力也強大得多,好在那是友軍,而非敵人。”
……
落後了淩瑤他們許多天的白玉堂終於來到了神侯府找人。
此時,一襲白衣的宮九正與原隨雲打得激烈,飛沙走石,樹葉飄飛,二人內勁比拚,劍法比拚,來往間,招招帶著殺意。
白玉堂揉了揉眼睛,又揉了揉。
發現那位穿著白衣的公子又是個他打不過的人。
淩瑤高興道:“這回我可沒認錯人,你可算是來了。”
白玉堂懷疑人生,歎道:“當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昔日我自負於實力強大,疏於刀法磨礪精進,如今竟有些後悔荒廢了那些時日。”
現在他升起危機感,便決定今後好好磨礪刀法,爭取在武道上更上一層樓。
“你的好朋友顏查散怎麼樣了?”
白玉堂聞言,笑道:“他已考上了狀元,即將入朝為官,日後可就平步青雲了。”
“哇,那日後說出去你與狀元郎談天說地,出口成章,誰都要高看你一眼呢!”
白玉堂勾了勾唇:“我沒事出那風頭做什麼。”
淩瑤:“我以為你不會過來了。”
白玉堂傲然道:“顏查散是我的友人,你也是我認可的朋友。五爺向來信守承諾,答應人的事便一定會去做。”
“好好,不如我帶你認識一下四大名捕吧?”
白玉堂道:“四大名捕?莫非還有與展貓兒同樣厲害的捕快?”
淩瑤笑道:“你親眼看一看就知道了。”
她帶白玉堂認識了四大名捕與諸葛神侯,再次被這群年輕高手們包圍時,白玉堂已經為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設。
“四大名捕,無情、鐵手、追命、冷血嗎?”
無情善暗器,鐵手掌法厲害,追命腿功厲害,而冷血練了一手出神入化的劍術。這四大名捕,各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白玉堂低笑道:“真是的,我果然是在陷空島待太久了,倒顯得我像井底之蛙。”
他這人心態一向很好,又是任性率真的性子。
他與無情他們認識期間,全盛時期的原隨雲對戰宮九,二人已打到了練武場。
絕頂高手之間的比拚,即使是餘威都那麼令人心驚膽戰,宮九劍法邪氣,出招時往往令人防不勝防,唯有與他同樣陰險狡詐之人才能看透他的虛晃一招。
西門吹雪聞訊而來,見他們二人劍法如此高絕,眼眸中異彩連連,站在場下抱著自己的烏劍,認真觀看。
在原隨雲驚濤駭浪的內勁給予的壓力下,宮九的呼吸急促了起來,他忍不住喊出聲:“打我,打……”
一顆黃綠色的球從刁鑽的角度衝過,猛地砸中了他的臉,留下一道紅色的印子。
宮九的叫聲立刻憋了回去,仰頭往後倒在地上。
“嘶——”
眾人驚呼一聲,紛紛看向了拿著球拍的淩姑娘。
淩瑤叉腰道:“彆用那麼驚恐的眼神看我啊,尤其是你,白玉堂。我若不出手,你們可就要被他精神汙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