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賀坤一臉迷茫,他昨天晚上睡得挺好的,搖頭道,“我沒聽到啊,怎麼可能會有老鼠呢,彆墅裡每隔一段時間都要放一次藥的。”
“真的有啊,”於明中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簡悠悠,正對上簡悠悠抬頭的視線,他嘴角露出一點笑意,信誓旦旦地說道,“我親眼看見了。”
“小坤你夜裡可把房間的門鎖好了,”於明中意有所指地說,“免得小老鼠從你的門縫裡擠進去,趴你的床上咬你。”
於賀坤被他說得惡心,他本來就討厭老鼠那種又難看又臟的生物,不由得皺起眉嫌棄道,“吃飯的時候不要討論這麼惡心的問題!”
於明中不再說話,簡悠悠被氣得兩腮都鼓起來,於明中絕對是在說她呢!
這狗東西半夜三更不睡覺專門看著她,壞她的好事,還這麼指桑罵槐,簡悠悠在心裡狠狠地給他記了一筆。
早飯吃完之後,於明中去了公司,於賀坤則是留在家裡,等著家庭醫生過來。
在這期間簡悠悠和他在院子裡麵走了一會兒,走到了關著朱莉和其他狗狗的籠子旁邊,簡悠悠問於賀坤,“你什麼時候養了這麼多的狗,它們整天關在籠子裡活動量不夠,不用遛一下嗎?”
於賀坤大概是想到了什麼不愉快的記憶,抿住了嘴唇,側頭看著簡悠悠說道,“不如你去溜一下試試,朱莉要是跑起來的話,你還能體驗一把當風箏的感覺。”
確實朱莉的體型過於大,就算是一個成年男人也不一定能夠治得住它。
她笑起來用身體撞了一下於賀坤,“你說話怎麼這麼損呢,你這張嘴能活到現在真是個奇跡。”
於賀坤嘴損的事情,其實怎麼可能沒有被打過呢,上學的時候都是一群中二少年,小少年們隻要是不吃到苦頭,可是不會顧及你家裡什麼背景的。
他被堵著打過好幾次,不過每次都被湛承呼朋喚友地揍了回去。
但這種丟人的事情,他當然不可能告訴簡悠悠,就隻是微微揚起下巴,做出一副不屑的樣子,“也就隻有你敢這麼說我。”
簡悠悠撇了撇嘴,跟他又在院子裡頭轉了兩圈,這時候雲姨要一個傭人出來喊兩個人,說家庭醫生過來了。
回到屋子裡,家庭醫生給於賀坤檢查身體,給他做腿部的按摩,還有給他的眼睛做一些冷敷和熱敷,其實於賀坤已經好得差不多,隻是人比較金貴,各個方麵都格外的細致。
簡悠悠在他掛水的這一段時間,坐在他的身邊玩手機,於賀坤也對著電腦處理一些工作,兩人胳膊挨著胳膊,看上去沒有什麼交流,但姿態卻非常的親密,來送水果的雲姨看著兩人這樣子,眼中露出一些欣慰。
雲姨一開始看見於賀坤用那樣的方式把一個女孩帶回彆墅,雖然嘴上沒有立場說什麼,心裡確實是不讚同的。
老一輩的思想,雖然說有時候迂腐,但在某些事情上的態度是絕對端正的,包養關係,又怎麼能夠持久,到最後不過是徒勞的耗損身體和感情罷了。
但是最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似乎和從前天差地彆,雲姨也知道了簡悠悠為了於賀坤跳船的事情,對於簡悠悠更加疼愛,對於於賀坤態度的轉變也沒有什麼意外。
她從小照顧於賀坤長大,知道他是個好孩子,也知道他不過就是缺少關心,在雲姨的眼中,像簡悠悠這種活潑開朗的女孩子,正好能夠填補於賀坤的缺失,兩個人是極其合適的。
隻是雲姨不知道,簡悠悠確實活潑開朗,但她的一往情深,卻不是於賀坤能消受得起的。
簡悠悠整整陪了於賀坤大半天,就坐在他的身邊,玩累了靠一靠他的肩膀,或者是枕在他的腿上,偶爾鬥一下嘴,吃點零食,兩個人相處得格外融洽。
於賀坤下午的時候要去公司,簡悠悠就把他送到了彆墅大門口,她現在真的像極了那一種滿心滿眼隻有一個男人的居家妻子,於賀坤坐在車上開出彆墅有一段距離,無意間看了一眼後視鏡,發現簡悠悠竟然還站在原地目送他。
這個發現讓於賀坤心臟猛地像是被什麼撞到,上躥下跳了好久,他當初也曾經這樣眼巴巴地看著自己的父母離開自己,看著他哥哥每天去公司,甚至是看著霍皎月和他哥哥走在一起的背影。
於賀坤太能夠明白這種心酸的感覺,以至於他也因為這個舉動開始跟著簡悠悠心酸起來,是要多麼的喜歡他,才會這樣戀戀不舍……
他在這邊腦補得很歡樂,而且悠悠卻隻是因為陽光正好,在屋子裡麵悶的比較久,剛好站在那裡曬曬太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