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067(2 / 2)

“難過?”

聞予呈的聲音陡然拔高了兩聲:“我難過什麼?”

“你不過是想滿足自己的好奇心罷了。”

他冷聲譏道:“做了這樣的事,覺得自己像是個救世主一樣偉大,以後我好對你感恩戴德嗎?”

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他。

尖銳,渾身是刺,又充滿了悲傷。

細雨紛紛落下來,羞羞急哭了,她紅著眼眶,嘴笨極了,無力地辯駁:

“不是那樣的……我……”

“我隻是,想幫幫你。”

她好委屈,眼淚源源不斷地自眼眶中淌下:“聞予呈,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

雨勢漸漸變大,聞予呈疲憊地揉了下眉心。

“你覺得我可憐嗎?”

羞羞哭著搖搖頭。

他又換了個說法:“那看我的笑話,有趣嗎?”

“他來找你,你不會讓他滾嗎?”

聞予呈說完,又大步地往前走。

羞羞像個可憐的小動物,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

他忽的停步,轉身。

羞羞抹了抹臉上的淚水和雨水,欣喜地抬起眼望他,卻聽他暴怒出聲:“你他媽彆跟著我了!”

她懂什麼?

明明什麼也不懂。

他心如刀絞,眼神掙紮,見她的腳步果然停下,又迅速地轉身,繼續向前大步走。

聞予呈走了幾步,正好撞上那邊以手遮著腦袋,準備走回保姆車的傅羨堯。

大家都隻想刷新歌戰績,根本沒心情看打歌舞台,乾脆選擇早點回去休息。

見到他往反方向走,傅羨堯喊了聲:“欸,呈哥,要回去了,你去哪?”

聞予呈冷淡看他一眼,腳步沒停留。

傅羨堯被他那冷冰冰的一眼給嚇著了,捂著胸口回到車上,喃喃地同桑飛說:“好嚇人啊,顧修是帶呈哥去乾什麼了?呈哥好像生了很大的氣。”

顧修兩個字,讓林白宴的眼神猛的一變。

“馬上就下大雨了。”

桑飛看著窗外黑沉沉的天:“他們有傘嗎?”

話落,前座林白宴倏的站起來,拿了兩把傘就跳下了車。

傅羨堯追著喊:“欸,宴神你去哪?”

“送傘。”

林白宴走的頭也不回。

傅羨堯和桑飛麵麵相覷。

“怎麼感覺……他們有點奇奇怪怪。”

坐在後座的儲亦宸偏過頭,看林白宴大步走出去很遠。

是很奇怪。

不僅是宴神,還有聞予呈。

他們,好像都對顧修有著特彆的在意。

桑飛剛說完的大雨,在頃刻間傾盆而下。

羞羞雖然是個嬌氣包,但她很少哭。

哥哥和爸爸無儘的寵溺,讓她一直很快樂。

這是她第一次,做錯了事情。

眼淚源源不斷地落下來,混在雨裡。

她蹲在原地,像是被全世界拋棄。

一把傘撐在了羞羞的頭頂。

羞羞淚眼朦朧地抬起臉來,墨鏡之下,四下一片漆黑,他是那一片混沌黑色中的白。

從來都淡然如水的男人,堅定地站在她身前,替她遮蔽住了風雨。

她的卷發被大雨淋濕,萎靡的貼在臉上。

林白宴蹲下來,與她平視。

伸手,將她最後的遮蔽摘下來。

她的小臉蒼白,墨鏡之下清透的雙眼哭的又紅又腫。

“不哭了。”

他漆黑的眸子裡,帶著幾分柔和的光。

伸手揉掉她臉頰上的淚,語氣裡帶幾分哄寵:“顧修,發生了什麼事?”

羞羞斷斷續續的,把剛才發生的事情講給他聽。

“我沒想到會是這樣的……”

她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咬著唇問他:“宴神,我做錯了嗎?”

這一回,他沒有像之前那樣柔聲安慰她。

他說:“嗯,做錯了。”

“在你不了解的情況下,貿貿然的關心會變成他人的負擔。”

羞羞的眼淚流得跟暢快了。

她低下頭,全身濕漉漉的,眼中的光泯滅了下來,悶悶地說:“你說的對,我不該多摻和的。”

“我明明……什麼也不知道。”

她快懊惱死了。

林白宴給她擦眼淚,仍低聲哄她:“不算。”

“你是好意,不是嗎?”

“可是好心辦壞事了。”

羞羞想到聞予呈在看到聞覃時,那不敢置信的眼神,就心有餘悸。

“他對我很失望。”

她糟糕的,自以為聰明的,做出了對他好的方式,惹怒了他,讓他生氣。

都是她不好。

林白宴的動作頓了下。

看她關心聞予呈,因聞予呈而哭泣,他心中又何嘗沒有難受情緒。

可他隻是不露聲色地抿唇。

“嗯。”

他雖有幾分不忍,但在這一刻,也不得不將她推到聞予呈身邊去。

他把傘遞到她手裡。

“去吧,去向他道歉,和他說清楚你的想法,他會原諒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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