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創業艱難(1 / 2)

卻說張無忌趕到蜀中天鷹教總壇, 殷天正自然喜出望外。此時天鷹教第三代三小姐殷離已經名震蜀中,並且向周圍省份滲透。

滅絕師太在江湖上盛名遠播, 江湖上比她武功更高的也就張三豐、楊逍、範遙、殷天正、玄冥二老、少林三渡和空聞大師等聊聊幾人, 餘下六派高手或者黛綺絲的實力與她相當。

就如張三豐所言連他都沒有自劍能一招打敗了手持倚天劍之利的滅絕師太, 行家心中有數, 他們自己也不能做到。

蜀中江湖人隱隱覺得殷離隻怕可以稱作“武功天下第一”,靈蛇壇封壇主獻上倚天劍和幾十柄峨眉派寶劍, 這都是殷離的傑作,也成就了她在天鷹教內的威望。

殷天正與張無忌自然親熱不已, 還主動提起殷離的豐功偉績,殷天正在“六大派圍攻光明頂”時尚且不願傷人, 所以殷離不傷一人的做法還是讓他滿意的。不傷一人性命,卻也基本安了底下兄弟的心,她少年輕狂, 這做事的方法也讓殷天正刮目相看。

張無忌聽了殷天正說了這麼久,實在忍不住問道:“表妹現在在哪?”

殷天正奇道:“她沒有和你一道來嗎?”

原來, 殷天正以為殷離和外孫一起來了,隻是有點害羞, 讓外孫先來探探他口風, 殷天正平日不多廢話, 為了表明態度, 才和張無忌說了那麼多殷離的事。

張無忌道:“沒有。”

說著,張無忌將武當六俠對自己的期望,以及他們不希望他娶表妹為妻, 讓莫聲穀去委婉地下了逐客令的事說了。

張無忌說:“表妹豈是那種能讓人嫌的個性,乾乾脆脆,當日便走了。我求了太師父,趕忙追來,一直沒有追上她。”

殷天正卻喜道:“好小子!你想娶阿離!哈哈哈,親上加親,佳兒佳婦,好呀!”

張無忌倒是沒有害羞,說:“我來得急,本該好好準備,再稟明外公和舅舅的。阿離怎麼沒有回來,卻不知是被什麼事困住了……”

殷天正道:“我讓底下的弟兄在蜀中找找,阿離武功高強,應當沒有危險。”

張無忌道:“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外公彆看她那樣強悍,可是她心地太好,常有婦人之仁,我就怕她上了什麼人的當。”

當年,她不就上了他的當了嗎?還有趙紫綾的身手在現代算是好的了,可是當時有人拿強酸冷不防潑王海潮,當時為了救人,她不也傷著了?

殷天正說:“我聽你舅舅說阿離從小就有很多鬼主意,要暗算她也不容易,你且寬心在這等著。”

張無忌就在天鷹教住了下來,每天與總壇或內三堂的人打交道。其實,內三堂的紫微堂已經沒有了,堂下的人不是調到殷天正身邊,就是分到天微堂和天市堂。

殷天正還想重組紫微堂,讓張無忌繼承其母擔任堂主。張無忌的野心是調解明教與名門正派的過節,當上明教教主,問鼎中原。在“六大派圍攻光明頂”之前,他不可擁有正式的明教身份,況且,他要是堂而皇之地當了這個紫微堂的堂主,在正值內訌派係林立的明教內部就不夠中立。

於是張無忌婉拒了殷天正的提議,說:“表妹武藝高強,才乾隻怕還比我高些,何不讓她擔任紫微堂堂主?”

殷天正道:“隻是阿離與她爹爹到底有嫌隙,也不知她樂不樂意。”

張無忌道:“便是父女有些嫌隙,也是家裡的事,表妹分得清內外親疏和大局。”

殷天正也就同意了,說要等殷離回來就讓她接掌紫微堂,張無忌左右無事,便幫著先打理一下。

殷天正從自家嫡係下屬以及自堂下調人進了紫微堂,殷離不在,張無忌代為管理,也是令行禁止。天鷹教中人不稱張無忌為堂主或者表少爺,稱為張公子。

張無忌在紫微堂調/教下屬,教授他們武藝和能力,一直呆了半年,仍然不見殷離回來。

張無忌實在等得心焦,暗想難道阿離去了光明頂找楊不悔?

對了,她留言中說的三年後再相會,難道她早一步去光明頂候著“六大派圍攻光明頂”?有這三年,她可以安心練武,在光明頂不愁吃穿用度,還有人照顧,並且又可以傳授楊不悔功夫。

張無忌如此一想,便覺不能乾等,再稟明殷天正,要去光明頂找找。殷天正也讓殷無福帶了兩個隨從陪他去光明頂,畢竟張無忌從來沒有去過。

張無忌一路朝西行,卻不想與阿離相隔更遠,往來消息不便,就算一年後阿離在江南名聲大震,他身處西域,也一時不得而知。

……

卻說阿離在劉江浙行省處州青田劉基家裡一住就是半年,她呆著不走,劉基也不好下逐客令。而劉基的兩個兒子已經拜了她為師,誰讓她的功夫實在是太強太好看了,學問棋藝也讓劉基暗暗佩服。劉基妻子陳氏心想值此亂世,有絕世武功傍身,對孩子也沒有壞處,是以對阿離也十分禮遇。

劉璉、劉璟便是四個時辰學生,四個時辰習武,晚間還用阿離所授的吐納之法入睡,過了兩月氣息精力也逐漸高於尋常孩童,到了半年更覺出色。

孩子還太小,一個才十歲,一個還不滿八歲,阿離就先教他們“逍遙遊拳法”及以她自己創基礎的“禦風劍法”。

劉基的兩個孩子學武資質雖然不如楊不悔,但是兩小孩也十分聰穎。

阿離也喜歡多收幾個徒弟,以作將來驅除元室,匡扶社稷的人才儲備,在收劉基的孩子為徒後一個月,便也讓南田鄉附近的孩子跟著一起習武,倒像是回到了穿越前的支教生活一樣。

南田鄉的鄉民知道劉基乃是大有學問還當過大官的人,自己家的孩子可以和劉璉、劉璟師出同門,自然沒有反對的。

不知不覺居然到了年關。上午是孩子們讀書的時間,阿離多是自己習武,有空時就和劉基夫人陳氏一起聊聊家常,學些處州青田一帶的方言;下午就是教孩子們練功和學習武學要義;夜晚通常是修習內功半夜,吐納入睡半夜。

這天卯時初刻,因是臘月,天還不亮,阿離聽到外麵有許多腳步聲,忙起身來。

卻說處州東南的洞宮山脈自西南向東北橫斜,峰巒疊嶂,海拔在千山以上的山峰便有800多座。洞宮山脈中長年住著漢、佘為主的農民,此外還有少部分的藏、苗、侗等少數民族。

彆說元末天下大亂,諸雄逐鹿時代,就算是天下太平時,政令不下縣,這山角旮旯裡也多土匪,而這武俠世界,便有一些小幫派占山為王了。

吳濤本是括蒼派的弟子,括蒼派和仙霞派在江浙一帶還是有些名聲的門派,但是和武林六大派不可同日而語。隻因家中兄長信奉了明教,括蒼派將他逐出師門。他原想在括蒼山附近的洞宮山脈找個地方自己開宗立派,當一當掌門,沒有想到這事兒是這麼難的。

老百姓隻想吃飽飯,尋求精神的寄托,他根本就招不到可以效力於“洞宮派”的弟子,反而洞宮山有一夥土匪,他能依仗手底有幾分功夫在土匪中當個二當家。

年關將近,洞宮山寨的兄弟們也想過個好年,便打起了南田鄉的主意,想在南田鄉“借”些米糧回山過年。

淩晨時分正是尋常人最困的時候,吳濤和二十幾個壯漢摸進南田鄉,到了劉家的穀倉院子前。他眼急手快先解決了劉家的狗,以免驚到人,而寨中的小偷出身的雷虎取了一根細針,撬開了鎖。

兄弟們一湧而入,進了院子,但到了倉庫房屋前,再開鎖進入,但見倉庫裡堆著一代代的穀子。

吳濤命令道:“快搬,一人扛一袋!”

一個個土匪來了興致,使足了力氣,有些力氣大的,一人扛了兩袋。他們隻為錢糧,不想惹彆的麻煩,所以采用偷盜的方法。

劉基家到底是官宦士紳人家,便是在元朝,也屬於統治階級,家中比尋常百姓要富裕,積的穀子也多。

二十幾個大漢搬出一袋袋穀子出院子,忽然跑在前頭的藍義覺得腳下一軟,跌了一個大馬趴,引得其他人笑話。

吳濤去把他扶起來,說:“小心一點,連走路都不會嗎?”

他們再跑兩步,忽然吳濤覺得腿上穴道一麻,他自己也跌了一個大馬趴。

吳濤畢竟是在括蒼派學過些武功的,這打穴功夫是高深功夫,他還不會,但是他知道江湖高手們會這種功夫。

“何方高人?”

忽聽一個不知從哪裡的聲音,說:“我是鬼……難得有這麼多壯漢來到我的地盤,你們都留下陪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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