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見到賊婆娘(1 / 2)

張無忌便不用太狠的武功, 把其劍勢看得分明,突然伸出手去竟然捏住他的劍身。

那頭陀欲再用勁, 但是如何了抽不出劍身,目中不禁駭然。

張無忌北冥真氣運起, 將一股強大的力道將那頭陀的手震開, 那把劍已到了張無忌手中。

這時楊不悔已然點了那兩個獵戶的穴道,看到張無忌奪劍,不禁拍手笑道:“好呀,好呀,曾哥哥撿到了一把寶劍, 賣了錢給姐姐賣支珠花,姐姐見了定然歡喜!”

在外人麵前,張無忌是武當弟子曾濟。楊不悔走了過來, 看了那頭陀一眼,倒沒有太過害怕, 她小時候已見過不少惡人。

“這西湖又不是你們的,人人都能來玩,憑什麼我們不許來。沒本事,偏偏那麼霸道, 就不要怪我哥哥打你們的臉了。”

這時亭中安坐的少年公子終於起身走了過來,但見他身穿月白綢衫, 腰懸革帶,輕搖白玉折扇。又見她的臉龐,俊美難言, 氣態豪邁,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波光流轉,頭巾上兩顆龍眼大的珍珠瑩然生光。

那人拱手作禮,朗聲道:“在下手底下幾個奴才有眼不識泰山,冒範少俠和兩位女俠了。二位既然也有決欣賞西湖美景,不如一同坐下喝杯清茶。在下讓幾個奴才給二位賠罪。”

楊不悔從沒有這樣雍容貴氣俊秀的少年,不禁看呆了去。她和張無忌是不同的俊美,張無忌因為常年呆在武當,多穿武當派統一的藍白為主色的長衫,清雅瀟灑,但這位少年卻像是天皇貴胄一樣的豪氣。

張無忌道:“姑娘若覺得沒有妨礙,我和妹妹無所謂。”

楊不悔驚歎一聲:“原來她是一位姐姐呀!”

那少女被說破身份,臉上不由得一紅,但隻一下子便恢複如常,再請二人進亭入座。

又對那頭陀和幾個獵戶說:“你們自己本事差強人意,卻還有眼不識泰山,還不快過來賠罪!”

那頭陀嗚嗚比劃一下,又朝張無忌拱手,那少女微笑道:“我這仆人是一個啞巴。”

楊不悔道:“他還啞了,真可憐。”

然後兩個手上有傷的人過來拜倒賠罪,可是另外兩個人被楊不悔點了穴道,卻連動都動不了。那頭陀過去幫他們解了穴道,他們這才過來拜倒。

張無忌道:“便罷了。你們遇上我們,沒奈我們如何,若是遇上無辜百姓霸道逞凶,叫我知道了,可也沒有那麼好說話了。”

說著,張無忌拉過兩名受傷的仆人,內勁到處,箭支被擊出手臂,一時血流如注,好一會兒。

然後,張無忌才拿出一瓶傷藥丟給他們,說:“你們自己用金創藥包紮,我這藥內服,一日一顆。”

楊不悔道:“這麼好的藥就給了他們?”

張無忌道:“人家受傷了,我們有理也虧一分,師父說過,江湖行走,得饒人處且饒人。”

張無忌哪有這麼善良婆媽?隻不過他猜出這人是誰了。他不是一見女色就移不過腳步的原著張無忌或者同人裡的宋青書,但是趙敏這個武林公敵必須活著,才能讓漢人武林消除隔閡恩怨。

那少女問道:“不知二位如何稱呼,師承何門何派?”

張無忌道:“我是武當弟子,姓曾,單名一個濟字,她是我小表妹,姓柳。你手底下的人功夫也不錯,但是武功路數不一,聽你們的口音,也不是江南人。”

那少女笑道:“蔽姓趙,單名一個敏字,汴梁人士。小女子隨家父南下行商,為保安寧,招了幾個護衛,今日見笑大方之家了。”

這少女正是趙敏,本來元室欲加封方國珍,欲令其北上伐坐大的張士誠,奈何方國珍忽然暴斃,他的幾個兄弟、兒子爭權奪利不休。其實若能除去方國珍對元室也是好事,隻是聽說如今天鷹教的人也在浙東鬨事。

趙敏行走天下,看得多了,也就明白如今群雄並起,除了方國珍、張士誠之外,多是明教的人在造反。也就生起了這樣的想法:滅了明教天下自然無多少人再造反。

仆人給二位客人上了西湖龍井新茶,張無忌見無毒便喝了一口,說:“西湖雖美,但是我聽說江浙一帶不太平,你們還是早些回家去吧。”

趙敏幽幽道:“本來天下都好好的,隻是這些人一個個造反,才讓天下動蕩不安,連生意都不好做了。”

張無忌道;“元室暴虐,荼毒漢家天下久矣,怎能不反?若真有一位英雄能驅逐韃虜,恢複中華,讓天下人休息生息,那才好了。”

趙敏道:“你們武當派也有反心?”

張無忌道:“武當派可沒有起義,隻不過天下有哪個名門正派會尊服元室?六大派中誰又不這麼想?”

張無忌還真擔心這是同人世界,趙敏要是一心愛種馬,不去搞事了,他的計劃就不能實現了。這時又忍不住加深她對六大派的仇恨,讓她生出除去六大派的心,讓劇情如約到來。

趙敏自知與這英俊男子爭論無意義,也不做糾結,隻說:“我家不過是商戶,並不太明白武林中的事。隻知道若是沒有人造反,生意也好做許多。”

張無忌說:“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

趙敏握折扇的手不禁一緊,目中隱含惱色。

楊不悔道:“哥哥,姐姐教我讀唐詩時跟我說過,‘商女’不是指商戶女,而是指賣唱歌女。”

張無忌道:“行了,就你明白,就你有學問。”

楊不悔吐了吐舌頭,看向荷池,拉著張無忌的袖子,說:“哥哥,你看,那裡已經有荷花開了。”

忽然,一個趙敏的一個下屬趕來,見有人在趙敏身邊,未能進來稟報,趙敏見了來人,便道:“曾公子,柳姑娘,我父親派人尋我回去了,就此告辭。”

張、楊二人自然不會留她,起身回禮。趙敏帶著包括苦頭陀在內的下屬離開曲院風荷,行至十米遠忽又回過頭來。

她見到張無忌也抬頭看來,不禁臉上一紅,露出一抹燦爛笑靨,才轉身離去。

張無忌原來疑惑地看著她的背影,猜她到杭州所為何事,沒有想到少女一回眸竟然自有她的意會。

張無忌心想自己也看了她好幾眼了,若是前生紫綾那丫頭的霸道,就要叫著“剜他的眼睛,閹了他,然後離婚分家產養鴨子過。”

張無忌想到心上人又不禁生怨,得有多狠的心,才能拋下他自己去浙東起義了,她不愛他嗎?可是,他又想到,她怎麼會不愛呢,有多少女子願意厚著臉皮住在武當山下等他三年。她並不貪戀權勢,要不是為了他,她又何必去起義造反?她到底是讀過正統曆史的學者,她是擔心在中國教權終還是爭不過兵權的。

沒有兵權,如何製衡?

張無忌和楊不悔傍晚返回客棧,張無忌一直心下好奇趙敏急匆匆趕回去乾什麼了,她來了杭州會不會插手江浙各路義軍的事。

張無忌讓殷無福好好看著楊不悔,再囑咐她,若是發生什麼事,記得用輕功逃跑,彆的不需要管。

張無忌出了客棧,便到杭州城中帥府查看,方國珍雖然受了元朝的封官,但是他們這些造反頭子都是自稱元帥的。

因為方國珍的“暴斃”,此時帥府空蕩蕩的並沒有多少人,隻有他留下的內眷下人。方國珍的幾個兄弟和兒子此時都不敢離開軍營,一方麵要防止自己被兄弟侄子暗算吞並,一方麵也要準備南征台州。

張無忌在帥府也找不到趙敏一行人,便到南城外軍營駐紮地勘察。卻見軍營人潮湧動,前方有兩元將領點齊兵馬出營去,張無忌吃了一驚,心想:這大半夜的,乾嘛拉出這麼大的陣仗?

張無忌施展輕功,在官道的旁的山林間飛躍跟蹤。

忽見前方火把點亮,正是趙敏一行人,除了下午見到的苦頭陀、神箭八雄中的四個人,還另有四個喇嘛和三個武士。

隻見趙敏乘在一匹高頭大馬上,兩個將領下馬跟她行禮。方國珍的義軍被授官職招安,雖然也是對元室虛以委蛇,注重實際的利益,但是沒有撕破臉前,他們不會失禮。

趙敏與兩位將領一起往東南方趕路,離杭州城越來越遠。

一直到了約三十裡外,前頭有一個小鎮,到了小鎮旁,前方火光衝開,張無忌就聞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還夾雜著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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