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第八十九章(1 / 2)

奸臣寵妻日常 緩歸矣 7502 字 9個月前

陸夷光心情複雜地離開了柳葉胡同, 被人踐踏, 誰踐踏了她?她問,陸玉簪卻不說。

陸玉簪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坐在馬車裡的陸夷光托著腮, 一點一點回憶,好像就是從她臘月裡摔了一跤之後,她開始變了, 人更沉鬱了, 但是也沒今天這麼奇怪。

陸夷光說不上具體哪裡怪, 但是覺得今天的陸玉簪哪裡都奇怪, 她摸了摸胳膊, 有種涼颼颼的感覺。

從臘月到現在, 陸夷光皺眉, 她能想到的唯一一件不同尋常的事情就是馬蜂蜇人這事。對此, 她一直納悶,這麼冷的天,哪裡跑出來的馬蜂。

若是不爭,唯有被碾作塵的下場。

陸夷光臉色變了又變, 不會吧。

陸夷光心神不寧地回到公主府,迎接她的是不放心的陸見深, 他一直在等著她。

見她愁上加愁, 陸見深低歎一聲, 看來並不樂觀。

陸夷光愁眉苦臉, “大哥, 我得捋捋,我現在心裡亂的很。”

陸見深點了點頭,目光溫柔的看著她,“想不開就暫且放在一邊,時間會解決很多煩惱。”

陸夷光扯了扯嘴角,讓陸見深放心。

陸見深送了她回房。

陸夷光喪裡喪氣地平躺在床上,細細回想,猛地坐起來,跑去找南康長公主,“娘,二嬸就沒跟你說什麼?”陸玉簪進宮可不是她一個人的事,整個陸家都被波及。

陸夷光糾結著把自己的猜測說了,雖然無憑無據,可母女倆說話又不是衙門審案子,她有疑惑就直說了,哪有那麼多忌諱。

南康長公主原不想告訴她這些醃臢事,臟耳朵,可看她愁眉不展又猜到幾分,遂歎了一聲,說道,“你二嬸說,馬蜂那樁事是初淩和詩雲惡作劇,沒想到後果這麼嚴重,鬨出了人命。” 不安之下,蔡氏還是紅著臉說了,她怕陸玉簪真的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事來,在這個節骨眼上突然入宮,蔡氏很難不想她是被刺激了。若是被刺激出了爭強好勝之心還罷,就怕她生存怨懟,伺機報複。

陸夷光懵了下,喃喃,“惡作劇,她們腦子進水了麼?這是能惡作劇的!”以前她就知道陸初淩和陸詩雲不怎麼喜歡陸玉簪,這能理解,半路冒出來的姐妹,沒有義務喜歡,尤其陸初淩作為嫡女,肯定會替蔡氏不平。可不喜歡歸不喜歡,也沒這麼作踐人的。

南康長公主搖了搖頭,這姑娘多了就是是非多。

陸夷光想,除了馬蜂事件外應該還有其他她不知道的事吧,陸玉簪擅長隱忍,光這件事不足以讓她失態:“所以玉簪是受了刺激,豁出去不管不顧了?”

南康長公主道:“可能吧。”蔡氏說的好聽,不想引起姐妹生分,所以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說白了就是想維護陸初淩。其實她能理解,一邊是親生女兒,一邊是庶女,孰輕孰重一目了然,誰也不是聖人。委屈一個庶女,壓根不算個事。

陸玉簪心裡該是恨的,吃了虧她隻能往心裡咽,甚至不能保證以後不再受辱。她的榮辱喜怒掌握在蔡氏手裡,她反抗不了。

也許還有李恪的因素,短時間內,一樁連著一樁的打擊,所以陸玉簪心性大變豁出去拚一把?

她想做什麼?想報複?還是想給自己掙一條不受人桎梏的路,她要是有本事生下龍裔,下半生倒是穩了。一般而言,皇帝對替他生兒育女的女人不會差。

“她是想報仇麼?”陸夷光直接問了出來。

南康長公主回神,看著陸夷光的雙眼,“想不想,隻有她最清楚。但是如果她損及陸家的利益,我和你爹不會坐視不理。”

陸夷光嘴角顫了顫,“她不會的,就算想報仇,她也不會殃及無辜。”

“但願如此。”南康長公主扯了扯嘴角,隻要不損及陸家利益,她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原本她就不喜陸初淩,被寵壞的孩子。

一時間,陸夷光望著木架上的藤蘿出神,良久她突然問,“娘,陛下為什麼會看中玉簪?”

南康長公主一挑嘴角,“男人鮮有不愛年輕貌美女子的。”

陸夷光執拗地看著她,直接道,“玉簪她很像姑姑,陛下他,有沒有這個因素在裡麵?”

“你在說什麼!”南康長公主矢口否認,神情異常嚴肅,“你這丫頭,什麼都敢胡說,傳出去會汙了你姑姑的清譽。”

南康長公主的神情太過坦然鎮定,一瞬間陸夷光自我懷疑起來,不過很快她就打消這點懷疑,她可是和大哥求證過的。

“娘,你就彆騙我了,我想起了小時候的一些事,”陸夷光言之鑿鑿,“我很確定,你放心,我沒對外人提過。”隻對大哥說過,大哥是自己人。

南康長公主的表情難以言喻,“你想起了什麼?”

“就是姑姑和陛下在一起的事。”陸夷光說的理直氣壯,彷佛確有其事,實際上她就想起了那麼模模糊糊的一個片段而已,其他都是推測出來的。

她語氣神態太過堅定,南康長公主信了,又慶幸,她記不得最重要的一部分,畢竟怕她童言無忌,陸清猗一直都未教她喚爹娘,說來陸清猗至死都沒聽阿蘿親口喚過她一聲娘。

眼見南康長公主靜默,陸夷光最後那一點子懷疑都沒了,姑姑和陛下果然有一段過去,不禁追問,“娘,姑姑和陛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南康長公主微微出神,有關於皇帝和陸清猗之間,其實她也知道不多,等她知道時,陸清猗已經懷孕一個月。

那時,她也正巧診出一個月的身孕。陸清猗求她幫她,如果是女孩,她不想讓孩子在皇宮長大,更不想孩子背負不堪的出身,她想讓孩子簡簡單單的長大。

孩子的母親是她小姑子,孩子的父親是她皇兄,她自然應下。

她見過好幾次皇帝和陸清猗相處的情形,皇帝對陸清猗的迷戀,是個人都看得出來。陸清猗卻有些淡淡的,不過她從來都是這般清清淡淡的模樣。

說來陸徵一度懷疑陸清猗是被強迫的,陸清猗矢口否認,隻說,是她守不住本心被迷惑,自己選的路她自己走下去。

對陸清猗這人,其實自己頗有些不滿,既然破了戒,卻不肯還俗,還俗對她而言並不難也不會有過多輿論壓力,換個身份進宮也容易。可她就是不肯還俗,與皇帝這麼不清不楚的處著,到頭來最委屈的是阿蘿。

“不就是那麼一回事,長輩的事,你一個做晚輩的不要刨根究底。”一句話堵住了陸夷光接下來的疑問,作為晚輩打聽長輩私事的確不合適,尤其還是一位故去長輩的隱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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