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樂不跟他爭論這個,岔開話題:“你到這裡乾什麼?”
鄔水蘇道:“我接到人民群眾的舉報,說左亦楓逃到這裡來了。”
米樂已經忘了左亦楓是誰了。
鄔水蘇看她的表情就知道,於是不厭其煩的解釋一遍:“就是那個殺了王蓮的老師。他跑了,不知道怎麼做到的。”
米樂答:“越獄?稀奇。你還能接到匿名電話?”
鄔水蘇:“通緝令在網上掛著呢,誰都能打。結果這次一來,又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不說了,說著生氣。”
米樂道:“你好好養傷。”
她看完鄔水蘇,覺得自己儘到了做朋友的義務之後,馬不停蹄地出去了。
下一刻,她就站在了秋緹麵前。
秋緹的手臂已經被醫生處理好了。
比起鄔水蘇的傷口,秋緹的傷口就是大巫見小巫。
米樂坐在他邊上,隨口問道:“你會用槍?”
秋緹微微一愣,很快,他笑了一聲:“高一軍訓的時候我們有過實戰經驗。當時摸過一次。”
米樂心裡不知怎麼的鬆了口氣,暗道:難怪不得。
秋緹問道:“是鄔水蘇跟你說的嗎?”
米樂道:“嗯。他好奇而已,你一個高中生會用槍,不是嚇人嗎。”
秋緹道:“哈哈。他真煩,又愛管閒事,乾脆死了算了。”
米樂見他又開始胡說八道,便忍不住用手敲了一下他的心口。
“你少說兩句。”
秋緹順勢就賴上她了:“晚晚。我受了重傷。還是因為你的緣故。你不能拋夫棄子。”
米樂:……
秋緹道:“你要是拋棄我,你就是真的沒良心。”
米樂:……
秋緹道:“米世美!我好慘哦。”
米樂:“好了好了!你煩死了。”
秋緹得逞後,笑嘻嘻的看著米樂。
他下巴放在米樂的肩膀上,偷偷香了一口對方。
米樂臉皮一紅,幾乎就要彈跳起來。
秋緹用手抱住她的腰。
米樂心裡一驚,說道:“你手臂好了?”
秋緹識時務者為俊傑,手臂又恰到好處的斷了:“沒呢。啊呀,好痛。”
米樂:……
秋緹提醒道:“你最近對我無語的次數有點多,我傷心了。不過沒關係,平時不愛叫可以,但是在床上可不能——”
米樂踩了他一腳,秋緹後半句話被痛回了肚子裡。
跟蔡老師打過招呼,米樂把這個無家可歸的小狼狗帶回酒店了。
秋緹在路上還裝得體弱多病,弱柳扶風,仿佛壞的那隻手影響了全身的細胞,他隻能黏著米樂回酒店。
一開酒店門,米樂就道:“起來!”
秋緹軟綿綿地靠在凳子上。
米樂洗完澡,出來之後,渾身奶香奶香。
秋緹睜開一隻眼睛,說道:“晚晚。我一隻手沒有辦法洗澡。”
米樂道:“那就彆洗。”
秋緹道:“那不行。我本人很要乾淨。不如你幫我洗。”
米樂:“你想試試兩隻手都殘廢的感覺嗎?”
“殘疾人”秋緹一下子就從凳子上站起來,跑到了洗浴間。
等他洗完之後,米樂已經在床上躺著了。
秋緹坐到床上,他往右邊看了會兒——米樂習慣睡在右邊。
從秋緹這個角度看過去,米樂已經睡熟了。
想來就是剛才秋緹去洗澡的時候,這女人擅自先去睡了。
秋緹心中頗有些微詞,但是人睡都睡了,總不能再把她撈起來辦事兒吧。
他躺在床上,惋惜這個好不容易爭取來的夜晚就這麼打水漂了。
床頭燈熄滅。
秋緹重躺回床上,他伸出手抱住米樂,將這具柔軟溫香的身體抱在懷中。
他很久沒有這樣抱過米樂,兩個人都隻穿了一件薄薄的睡衣,身體接觸在一起,立刻激起了酥酥麻麻的快意。
米樂的身體對他很熟悉,幾乎是秋緹抱住她的一瞬間,她就感知到了。
但是這個場景是還在太尷尬。
她要是推開,那不就證明了她在裝睡?
她要是不推開……頂在她腰上那東西,估計半個晚上都不肯消下去。
強行堅持了很久,米樂終於受不了,一把推開他,臉漲得通紅:“秋緹!”
秋緹睜開眼,無辜地看著他。
米樂咬著牙,半晌,說道:“自己去解決了回來!”
秋緹道:“晚晚,你乾嘛這麼凶啊?”
米樂道:“我怎麼凶了?要不是你自己這樣、我、我凶什麼!”
秋緹更加無辜,眼尾都有點下垂,道:“又不是我要這樣的。”
米樂道:“什麼?!難道是我嗎!”
秋緹道:“難道不是嗎?”
米樂震驚了。
她大概是驚訝於秋緹的厚顏無恥,後來自己一想,又竟然無法反駁秋緹這一個說話。
對方的臉皮在床上是日益豐厚,沒等米樂說下一句話,他就說:“本來就不是我的錯,每次見到晚晚就這樣了。你怎麼不反思一下自己,反而怪起我來了?”
米樂道:“我反思?”
她都給氣笑了。
“好,你說說,我怎麼反思?”
秋緹眼睛一亮。
他立刻翻身覆在米樂身上,米樂感到一股強烈的危機感。
秋緹道:“晚晚,我教你怎麼反思。”
米樂推著他的心口,緊張道:“你不是手斷了嗎?”
秋緹道:“不要緊的。我身殘誌堅。”
米樂:……
你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