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事(1 / 2)

“我哪敢賣您巧姐啊?”那是一聲油膩的調笑,“要不,你把我賣了?”

原來真是蘇巧!江珮不知道大晚上的,她為什麼帶著一個男人來到董誌兆的石場?正想著,就見那雙人影更加放肆,說話也更加不堪。

黑狗還在叫著,恨不得拽斷那根束縛他的鐵鏈子,直接衝出去撕咬一番。

“彆,您這是做什麼?”蘇巧輕輕推拒,但是並不用力,更像是欲拒還迎,“萬一被人看見怎麼辦?還有,你不怕老兩?”

“怕什麼?這裡要是有人,早出來了。”叫做田老板的人直接去解蘇巧的扣子,嘴裡一直笑著,“老兩現在都被灌得起不來了,一會兒還不知道怎麼回去呢?”

那臃腫的人影擁著蘇巧去了石場避風的角落,隱進了黑暗中,隻剩下蘇巧的聲聲嬌笑。

這還真是惡心人,江珮很生氣,跑來董誌兆的石場做這種事情,蘇巧這是故意的?還有天這麼冷,兩人也不怕?

現在也不管自己一個人是不是會有危險,江珮心裡裝著怒火,從桌子抽屜裡摸了手電筒出來,打開,順著窗戶玻璃就照了出去。

石場裡鬼鬼祟祟的聲音沒了,身材臃腫的男人急急地走出來,一邊整理著自己的衣裳,沒管後麵撇下的女人,自己拔腿先跑了。

江珮手攥的緊緊地,她想如果發生什麼,她就去屋外,把狗放開,看這兩個人還敢在這裡胡來!

可是出乎意料的,那男人當即跑沒了影兒,想來是不想惹上麻煩,畢竟自己的名聲重要,還有老兩那邊,總不能讓他知道這事兒。

心裡替蘇巧悲哀,江珮默默的關了手電筒,看著從黑影裡出來的蘇巧,寒風中,她的頭發飛舞著,像是山裡遊蕩的惡鬼,直直的盯著小屋這邊,一動不動。

江珮也盯著蘇巧,她知道蘇巧根本看不到她。自己壞了她的好事,她心裡會恨吧?可是那什麼田老板真是個好東西?出了事,自己一抹鞋底就跑了,可見心裡也沒把蘇巧當回事兒。

更令人驚訝的是,蘇巧在空曠的石場裡大笑了一聲,隨後竟然是朝著山上去了。單薄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裡,隻餘瑟瑟寒風。

江珮從板凳上下來,手裡依舊握著手電筒。剛才蘇巧的舉動讓人毛骨悚然,一個女人家,這麼晚的冬夜,居然自己上了山?一點兒都不害怕?

蘇巧變了太多,與以前的閆家媳婦兒簡直判若兩人。

外麵的黑狗又叫了兩聲,江珮當即又警惕起來,看向外麵。一聲輕微的喚狗聲,那是董誌兆回來了。

江珮送了一口氣,走過去開門。

“燈壞了?”董誌兆看著黑黑的屋裡,眉頭皺起,“你怕……”

江珮直接抱住來人,腦袋埋去他的胸前,衣裳上還帶著寒涼氣,可是她不在乎。

“我不怕!”江珮喃喃道,她害怕,她一向膽子小。

“怎麼了?”董誌兆摸著毛茸茸的小腦袋。

“現在回去嗎?”江珮問,她想,如果董誌兆留下來,她也會留下來陪他。

“好。”董誌兆聲音柔和,每次抱著柔柔的小媳婦兒,他的心就軟的厲害。

鎖好了門,董誌兆說著明天捎一個燈泡過來換上,又走去黑狗那裡,給它扔了一塊餅子。

江珮望去上山的那條路,蘇巧一直沒有下來,她真的一點兒都不怕?

“走吧。”董誌兆拉上江珮的手,“我還要到前屋一趟,跟娘商量下明天的事兒。”

“找好拖拉機了?”江珮問,“胡家那邊要去一天,是不是?”

“找好了,就是本來想找輛車的,可是時間緊,沒找到。”董誌兆有些遺憾,“等著以後,咱自己也買輛車。”

“買車?”江珮驚訝的看著董誌兆,且不說錢有多貴,就說那是一般人能買得到的?就算是鎮長,充其量也是公用一輛吉普車。

“肯定會有的。”董誌兆拉著江珮往前走,後麵的人兒緊緊地跟著,他為她擋風遮雨。

相比起汽車,江珮現在更期待明天的電視機,如此想著,她輕快的快走兩步,與董誌兆並排。

“你以後小心,我總覺得老兩那人會做出什麼?”江珮提醒著,每次想起那雙眼睛,都讓人發瘮。

“知道!”董誌兆低頭,唇角印上江珮的發頂,他與她總是彼此牽掛著。

回到村裡,董誌兆去了前屋,江珮回去老屋生爐子燒水,關好了門,把厚厚的一遝錢塞去了大木箱的箱底,然後箱子鎖了,鑰匙藏在炕席底下。

日子好像恢複了以前的平靜,什麼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第二天,董家這邊早早地忙活,要去胡家那邊的人,都換上了新衣裳。董母更是收拾的一絲不苟,幾天的事兒,她十分看重。

快九點的時候,董誌兆找的拖拉機來了,把要帶的東西全搬上了後車鬥後,三個人也坐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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