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村?”蘇巧哼了一聲,“現在你沒有選擇的權利,你得聽我的!”
江珮的手開始悄悄抬起,如果她抓住那把利刃,說不定會逃脫……
就在這時,一塊毛巾捂住了江珮的口鼻,濃濃的藥味兒侵入,她開始頭暈,脖子上一疼……
“你看,這些東西我當初也不知道老兩為什麼喜歡。”蘇巧的手下更加用力,手背的青筋都爆了起來,眼中帶著癲狂,“現在看看還是挺有用的!”
江珮手裡的雨傘滑落,她軟軟的倒下,倒在沾著雨水的雜亂草叢裡,黑亮的頭發染上了泥漿。她無力的看著蘇巧將雨傘一腳踢進兩地之間的土溝裡。
她不想出事,不想死。江珮的越來越暈,眼皮越來越重,她的眼前一黑,那是蘇巧給她套上了麻袋。
狠狠的,蘇巧將江珮扔在一輛小推車上,用繩子捆了幾道,上麵搭上塑料紙。推著往前走,就像一個普通的村婦,推著一車糧食,走在田間的路上。
身下堅硬的鐵管,硌著江珮嬌嫩的身子,她卻再也感覺不到,她暈了過去。
雨漸漸平息,都說春雨貴如油,田裡的莊稼過幾日就會旺盛的生長。
江珮的臉上也是一臉的水,隻是並不是春雨,而是潑到臉上的冷茶。
頭腦依舊暈沉,江珮試著動了動,混沌的腦子想起來剛才發生的一切,她落到蘇巧的手裡了!
“妹妹睡了好一會兒了,該起來了!我讓你看好戲!”蘇巧放下茶碗。
被人直接從地上拉起來,江珮晃蕩著身子,任蘇巧將她拉到一扇窗前。遠處的是再熟悉不過的場景,那是董誌兆的石場,一大群人在霧氣中或走或站。
突然,一聲巨響,石場崩塌,一片煙霧塵土飛揚,飛起的碎石四散,不長眼的到處亂砸!
江珮瞪大眼睛,嘴中嗚嗚著,她知道董誌兆在石場裡,她想大叫,她想跑過去……
“看來分量下得還是不夠!”蘇巧語氣中帶著可惜,“也不知道,能埋掉幾個人?算了,反正我是賺了!”
江珮狠狠的瞪著蘇巧,如果眼神能殺死人,蘇巧早已經血肉全無。
“彆這麼看我!”蘇巧無所謂的一笑,“我剛才過去點引線可提心吊膽呢?點了又馬上往回跑,生怕你看不見這副壯觀的場景。”
瘋了!江珮覺得蘇巧現在真的是瘋了!石場裡那麼多無辜的人,她就和老兩一樣,心狠手辣……
到了這裡,江珮突然想到了什麼。董誌兆說過,老兩不可能做下毒這樣的事,那是其實一切都是蘇巧在背後做的?
不再去看石場那邊的亂象,蘇貞一把推到江珮,直接將她推在冷硬的地麵上。
昏暗的屋內,蘇巧坐在牆角,翹著二郎腿,這副打扮,就像又回到了閆家媳婦兒的時候。她手裡捏著一隻茶碗,瞥了一眼江珮。
江珮的雙手被從後麵捆住,她支撐著坐起,眼前一陣發黑,身子倚在牆上。嘴裡塞了布團,她無法出聲。
“江珮,你這種落魄的樣子,我看著好舒心。”蘇巧放下茶碗,“是不是很恨?”
江珮不能說話,她看著自己現在所處的環境。這是一間屋子,屋頂是新的,應該蓋起來沒多久……
“不用看了,這是鴿子溝石場。”蘇巧乾脆自己承認,“你以前沒來過,但是一定不陌生。”
蘇巧拍拍手站起來,“我還在這邊做過一段日子的女主人。人家不都說,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嗎?”
聽了這話,江珮覺得好笑,老兩怎麼可能讓蘇巧做石場的女主人?到現在她還看不清自己?
仿佛是被江珮眼中的譏諷刺痛,蘇巧咬了咬牙,“怎麼?是覺得我不行?你不過就是運氣好,碰上了董誌兆,如果你碰上老兩……哦,或許現在你已經是寡婦了!”
看著蘇巧臉上陰冷的笑,江珮心頭一顫。偏偏今天這個日子,蘇巧回來了,她就這麼恨自己?董誌兆現在怎麼樣了,剛才那可怕的場景,江珮不敢想,心裡難受的要命。
“想哭嗎?”蘇巧抹了抹頭發上的水珠子,心裡有了報複的快感,她終於可以看到江珮痛苦難過,傷心欲絕。“彆難過,姐姐再給妹妹找個好男人!”
江珮看著蘇巧,蹙著眉頭。
“我就不明白,咱倆一起長大,出嫁的時候也差不多。憑什麼你過得比我好?”蘇巧的眼神掩飾不住的惡毒與妒忌,“你明明被董家所有人嫌棄的,為什麼,為什麼他們現在都幫著你?”
看著蘇巧有些扭曲的臉,腮頰上赫然是當時老兩用香煙燙下的傷疤,一張臉生生毀了。
江珮盯著蘇巧。所以,蘇巧就是這樣,認為她不幸,自己也要陪著她不幸?她有沒有仔細想過,其實有些局麵是她自己造成的。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