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通知你？”沈淩十分詫異，跟莫飛說：“我去問問。”
他那邊飛快地掛了電話，兔子聽了一耳朵，懷疑道：“飛飛，這人該不會是在涮你吧？逗你玩呢。”
“不會，我相信他的為人。肯定是出了岔子了。”
沈淩黑著臉，進了莫氏風投的大樓。他大學學的專業是計算機編程，跟風投不挨邊，莫振生知道他大四了，準備考研，就讓他先進公司學學管理，邊工作邊準備考研的事。
莫氏風投的人知道他是太子爺，對他也恭恭敬敬的，可沒想到他想把莫飛安排進來，居然都能出差錯。
他徑自找到行政主管，問她：“上次我把一個朋友的簡曆給了你，你還沒把人招進來？”
行政經理有點納悶：“沈總，我已經讓人聯係他了呀。是他自己不來。”
沈淩看著她：“你讓誰聯係的他，把人叫來，當麵跟我說。”
行政經理連忙把助理叫進來，當麵問她：“上次讓你給莫先生打電話，讓他過來辦入職手續，你打了嗎？”
助理是個年輕女孩，見到這個陣仗，有點緊張，說：“我打了，就是……一直都沒人接……”
“沒人接？你上次還跟我說是他不來！現在怎麼又變成沒人接了？！”
助理有點慌了，連忙改口：“是我記錯了，他是說不來的，說是另外找了實習工作。”
沈淩盯著她，問道：“你是什麼時候打的電話，我讓人去通信公司查通話記錄。”
這助理本來還嘴硬，聽到沈淩說要去查通訊記錄，登時就繃不住了，跟沈淩一五一十地交代了：“沈總，是我錯了。我聽了公孫鴻的話，把人換了……”
“彆哭，把話說清楚。”
沈淩仔細盤問，終於弄明白了原委。公司裡一個叫公孫鴻的人跟這個女孩關係不錯，公孫鴻碰巧看到這次秋招的名單，發現莫飛也在列，就問這女孩莫飛是什麼時候招進來的。
名單是行政主管給這女孩的，她也不太清楚，以為是秋招統一招進來的。公孫鴻就攛掇她把莫飛的名額換掉，換成了跟公孫鴻關係很好的一個學弟。
沈淩叫人把公孫鴻，他學弟，公孫鴻的小組組長一起叫過來進行確認，公孫鴻還想抵賴，無奈助理已經把什麼都招清楚了，抵賴不得。要不是有公孫鴻的組長幫他求情，沈淩就直接讓人事把他開除了。
助理和學弟自然都不能留了，公孫鴻扣了半個月的工資，公司內部通報批評，待這些人都離開，行政主管連忙跟沈淩道歉：“不好意思啊沈總，您看這事辦的。當時您交代我，一切按正常程序來，所以我也沒跟助理特彆交代，沒想到能鬨出這事來。”
這行政主管有些年紀，社會經驗豐富，為人十分油滑，下屬沒把事情辦好，他倒是把責任推卸得一乾二淨。
沈淩沉下臉來問他：“那你為什麼不自己去給莫飛打電話？非得讓你的助理給他打電話？你壓根就沒有把我交代的事情放在心上！”
沈淩想直接把這人開了，又拿不定主意。剛好下午莫振生到梧州來，跟沈淩一起吃晚飯，沈淩跟他把這事說了。
莫振生說：“這種事情，你可以自己拿主意。公司的管理我既然交給你了，能不能管好，要你自己去想。”
沈淩說：“我沒有經驗。”
莫振生想了想，說：“明天我派個人到你那裡去，有拿不定主意的，你都可以聽聽他的意見，但是切記，不可以被下屬牽著鼻子走。”
沈淩點點頭。
莫振生想了一下，問道：“飛飛……他會到你那裡去實習？”
“是啊，爸，今天我讓行政那邊聯係了他，明天他就會來辦入職手續了。”
莫振生嗯了一聲，沒再多問。沈淩覺得他這個老爸比沈西要精明強乾得多，像隻得道的老狐狸，普通人壓根看不出他再想什麼。
倒是有一天晚上，沈淩從樓上的臥房下來，看到莫振生一個人坐在落地燈邊，摩挲一條羊絨圍巾，看起來有點寂寥。
第二天，莫振生經常帶在身邊的助理到了莫氏風投，莫飛也進公司辦入職手續了。
他壓根不知道自己進公司之前還有那麼一出大戲，上午辦了入職手續，人事的同事給了他工牌，把他帶到工位上，把他的組長介紹了一下。
他跟公孫鴻不在一組，組長自然也就不是同一個。他的組長是個挺成熟帥氣的男人，三十出頭，戴一副無框眼鏡，一看就是頭腦清醒冷靜的男人。
“我叫喬衍，你叫我喬組長吧。”喬衍帶著他見了組員，說：“以後大家就都是同事了，有什麼問題都可以問，有什麼困難都可以跟我提，隻要是合理的訴求，我都可以想辦法幫你爭取。”
莫飛想了想，問道：“那單位包住宿嗎？”
學校離這裡太遠，他那套商業樓已經租出去了，如果短期內找不到住的地方，他大概隻能去投奔沈淩了。
喬衍想了想，跟他說：“我去問問。你先回工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