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頤眸中閃過一抹殺意,冷冷一笑:“去殺人。”
慕飛怔了一瞬,立刻身上也爆發出一股野性的膨脹氣息來,叫道:“走走走,還真以為我們好欺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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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
沈霆連扔了好幾個霹靂彈,卻引不出秦頤和慕飛,不由得有些焦躁。
“這倆小子,是縮頭烏龜麼?自己洞府都要被燒了,居然還窩在裡麵不出來。”
一旁的沈清岸有些無奈,遲疑了片刻,他看了看緊閉的石門,便低聲道:“父親,您這個修為,他們會怕也是應該的。我們要不要想想彆的辦法?總不能真的打破門闖進去吧?”
沈霆冷哼一聲:“真是晦氣!”
沈清岸怔了怔,差點沒笑出來,可又不敢笑,隻能忍著。
而偏偏就在這時,秦頤洞府方才一直嚴絲合縫,緊緊關閉著的石門轟隆轟隆,竟是從裡麵打開了。
而且石門大敞,一副迎客的架勢,似乎根本就沒把沈霆和沈清岸放在眼裡。
秦頤和慕飛,就這麼走了出來。
沈霆和沈清岸對視一眼,兩人都不再說話,而是縱身躍起,分彆便朝秦頤和慕飛攻了過去!
沈霆和沈清岸一出手,秦頤沒有露出任何異樣,但慕飛卻一眼就認出了沈清岸出手的套路,頓時神情變得古怪極了。
可這時慕飛也不敢確定來人到底是誰,秉著寧可錯殺一萬不可放過一個的心態,慕飛還是挺身迎了上去。
幾個正麵交鋒下來,彼此四人都有些心驚。
沈霆是世家出身,不同於陳嶽靠豢獸投機取巧,修為底子極好,穩打穩紮,對上秦頤,秦頤竟然也一時間沒有辦法靠自己的“特殊能力”把沈霆壓製下去。
而沈霆也更是驚疑不定——秦頤一個練氣七層的散修,居然一出手就能跟他打平,再加上秦頤身上有股奇怪的血氣,難道秦頤真的是邪修?
至於慕飛跟沈清岸則是……越打越眼熟,越打越覺得似曾相識。
慕飛看著沈清岸狐疑的眼神都要把沈清岸瞪穿了,弄得沈清岸都快要不好意思繼續下手。
最終,還是秦頤那邊最先出現了變局。
秦頤見久攻不下,心頭焦慮,想起沈清棠給他的那把奇怪武器,便心一橫,拿了出來,對準沈霆的胸口就是一槍!
沈霆沒見過槍這種武器,見到秦頤掏出,他猶豫了一瞬。
但感受到槍身上毫無靈氣,沈霆便再不猶豫,硬生生抬手朝秦頤抓了過去!想要一把擒住秦頤!
轟然一聲悶響在二人中間爆炸開。
沈霆猝不及防被這強大的轟擊力給彈飛了出去,一下子就撞到了不遠處的樹林中。
沈清岸見到時局有變,也變了臉色,下意識就嘶聲道:“父親!”
沈清岸這聲“父親”一出口,秦頤和慕飛同時變了臉色。
旁人的聲音他們聽不出,可沈清岸的,他們是聽得出的。
而沈清岸也怕秦頤和慕飛再出手,情急之中,索性就朝著兩人扯下了蒙臉布:“自己人,自己人!彆動手了!”
秦頤:……
慕飛:!!!
好家夥,真的隻能說好家夥了。
最終,秦頤隻得默默停了手,但他也沒有上前,隻是皺著眉,神色古怪地立在了不遠處。
慕飛則是一臉扭曲地看著沈清岸跌跌撞撞地衝進了樹林裡,把沈霆扶了出來。
沈霆出來的時候,吐了一口血,便麵色陰晴不定地望著秦頤道:“好小子,修為不錯,邪門歪道也弄得不少啊。”
秦頤其實方才就已經用靈識探查過了,沈霆氣息還算健旺,應當傷得不重,這時他就不卑不亢地冷冷道:“多謝嶽父誇獎,隻是小婿不知道嶽父和兄長有深夜來找人比試的習慣,一時疏忽,招待不周了。”
秦頤這人,向來脾氣就是冷硬且古怪的,麵對沈清棠時已經是他最大的溫柔了。
雖然沈霆是沈清棠的父親,按常理來說他是應該給點麵子,但沈霆這次做的事,實在是讓他有點不想給麵子。
沈霆聽了秦頤的話,頓時氣得把臉一歪,但這事也確實是他理虧。
齜牙咧嘴了半晌,沈霆理不直氣不壯地怒道:“這就是你對嶽父說話的態度?!棠兒呢?你們倆把他關哪了?!”
秦頤瞥了沈霆一眼,眸色清冷,淡淡道:“嶽父請放心,清棠很好。”
“方才我情急動手隻是沒認清人。”
“我這人沒有把道侶關起來這種癖好,更沒有殺嶽父證道的癖好。您不必如此試探我。”
被內涵的沈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