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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頤聽著沈清棠的話, 便也看向了沈清棠手中的玉簡。
沈清棠順勢把玉簡遞給了他。
等秦頤將那兩頁看了一遍之後,自己沉默了。
最後,還是沈清棠自己抿了抿唇, 輕聲道:“要不然我們……再試試?”
“到底這上麵說的對不對, 應該明天就能看出來了?”
秦頤聽著沈清棠的話,抬頭靜靜看了沈清棠一眼,沈清棠看著秦頤眸中那慢慢燃起的火光, 心頭不由得略有些後悔。
可話都說出口了,沈清棠也隻能硬撐著不反悔了。
至於秦頤, 他這時深深看了沈清棠片刻,便不動聲色地欺身上來, 攔住了沈清棠的腰, 看著沈清棠雪白脖頸上還儼然存在著的點點紅痕,低聲道:“好,那我慢一點。”
沈清棠抿了抿唇:“嗯……”
秦頤再沒說話, 隻是側過頭, 輕輕吻上了沈清棠的唇。
都到了這個地步, 沈清棠也沒辦法扭捏了,長睫顫動了片刻,便自覺地閉上眼,伸出手,緩緩攬上了秦頤的脖頸。
紗幔再次被漂浮了起來。
屋內香氣蔓延。
·
次日
陽光明媚, 照得屋外一片竹林都泛出金黃的色澤來, 林風颯颯,吹得人又暖又舒暢。
秦頤起床再照鏡子的時候,果然發覺疤痕又淡了一點,隻不過這一點隻能他自己看出來, 沈清棠都看不出來了。
可縱使如此,秦頤的一顆心也算穩定了下來。
沈清棠還有點緊張,怕自己猜錯了。
這會見到秦頤放下鏡子,他便從秦頤身後湊上前來低聲道:“怎麼樣?有沒有消退一點?”
秦頤感受到沈清棠的關心,默默勾了一下唇,側頭在沈清棠臉頰上親了親:“有,這次辛苦你了。”
沈清棠雪白的麵頰上悄然飛起一點淡紅來,卻隻認真地道:“有就好,我還怕自己看錯了。”
秦頤看著沈清棠關切的神情,眸光愈發溫柔了幾分,若是往日,他或許會說些‘若是真的變不回來,你要怎樣’之類的話,可現在秦頤不會說了。
因為他真的意識到,既然沈清棠就是一心一意待他,他也一心一意隻有沈清棠,為什麼又要做這種胡亂試探的蠢事呢?
能變回來是好事,不能變回來也隻是有點遺憾。
現在的秦頤,早就不是先前那個患得患失的秦頤了。
想到這,秦頤眼簾微垂,伸手輕輕給沈清棠撩起了鬢邊散落的碎發,溫聲道:“放心吧,你這麼聰明,怎麼會看錯?”
沈清棠微微一怔,倒是又有點不好意思了。
往日都是他誇秦頤,現在輪到秦頤誇他,他倒覺得莫名有些害臊。
仿佛兩人之間的地位互換了一般。
但沈清棠也能感覺到秦頤會變成這樣是秦頤的內心愈發穩定強大了。
這時他沉默片刻,倒也不再羞赧了。微微一笑就仰起頭,抱住秦頤,眼神明亮地道:“既然是這樣,那我們日後有空就多修,你的臉要早點好起來才行。”
秦頤愕然一瞬,無奈道:“還是適可而止吧,馬上你就要去排名賽了,鞏固修為要緊。”
沈清棠不自覺地就抿了唇。
眼看著沈清棠又抿了唇,有點怏怏不樂的樣子,秦頤默默一笑,隻能伸手捏了一下他的鼻尖道:“來日方長。”
沈清棠聽著秦頤這句話,怔了怔,倒是撲哧一聲笑了。
然後他就一頭撲到秦頤懷裡,心中滿是溫柔:倒真的是來日方長——他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呢。
而且看上去已經走得越來越好了。
秦頤摟著懷中的香軟,又如何不是這麼想的呢?
·
七日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兩人這麼日日黏在一處,便是七百日都不夠用。
很快,就到了第七日的晚上。
白天下了一陣小雨,將竹林和桃樹都浸濕了,花瓣和竹葉落了滿院,此刻外麵吹來一陣略帶潮濕的涼風,倒是十分清爽。
門前的紗幔輕輕舞動著,室內有嫋嫋白煙升起,是秦頤在煮菌菇湯。
而沈清棠這時難得盤膝坐在軟榻上,認認真真地讀著掌中的玉簡,清麗雪白的麵容上神情寧靜專注,一頭烏發散在背後,如雲如墨,整個人就像一副極為出塵的山水畫般。
秦頤把湯煮好,看了一眼沈清棠這邊,就也沒叫他,而是取了小碗,將湯盛了出來,放在一旁讓它自己涼下來。
接著,秦頤便起身,靜悄悄地走到沈清棠的軟榻一側,坐下了。
覺察到秦頤的到來,沈清棠目光微動,便要放下掌中玉簡,秦頤這時卻道:“不急,你先看完吧。”
沈清棠微微一笑,就低頭繼續看。
大約又過了一盞茶的時間,沈清棠終於再次放下了玉簡。
秦頤幾乎是在同時起身,去把放在一旁的菌菇湯端了過來。
試了一下溫度,秦頤覺得剛好,便對沈清棠道:“不燙了,喝吧。”
沈清棠本來是有話要對秦頤講,可這會看到鮮美的菌菇湯,默默一笑,便也不提彆的事,低頭開始喝湯了。
菌菇鮮嫩爽滑,湯汁清鮮無比,配上一點野蔥的香氣,喝到胃中便是暖暖的熨帖。
沈清棠難得一次,把一碗湯都喝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