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31章(1 / 2)

輝煌娛樂以前很火,公司藝人也多,後麵被嘉娛挖了牆角,走了不少有實力的藝人。

如今留在公司的藝人隻剩下幾個,他們也知道公司沒什麼實力,能留在公司無非是沒地方可去,或者性格佛係,有工資拿就行。

不過王趙中是個好老板,公司雖然現在重點捧江齊,但他也沒忘記其他藝人,隻要有機會,就會給他們找點資源,所以藝人和員工都挺喜歡這位地中海老板。

所以,當有個藝人聽到原本屬於江齊的資源突然要給他的時候,還一臉驚愕。

就算江齊得罪了老板,老板應該也不是這麼小心眼的人啊,何況江齊現在是支撐輝煌娛樂唯一的希望了。

萬一江齊不高興跑了,他們公司也玩完。

“老板,是不是江齊惹你不開心了?你也彆跟他計較,他隻是年紀還小,難免會說錯話。”

藝人很喜歡輝煌娛樂的氛圍,公司的人從不撕逼,從不內卷,比嘉娛和新娛那種大公司好多了。

前陣子他還聽一位老鄉說,有個已經進入嘉娛三年,到現在還沒出道的練習生都得了抑鬱症。

藝人的聲音把其他員工也引了過來,一聽老板要把江齊的資源給彆人,連忙加入規勸的隊伍。

王趙中被嚷嚷得耳朵嗡嗡響:“停停停,你們為什麼不問我敢不敢得罪江齊?我現在也指望著他吃飯呢,他要參加明年高考,為了讓他專心學習,不能再給他安排太多工作了,我還尋思著得給他找個老師。”

羅偉奇回來聽說這事,想到江齊之前學習那副痛苦的勁兒,也認同這個提議,“是得給他找個老師。”

王趙中:“那這事就交給你去辦,務必要給他找個好一點的老師。”

羅偉奇:“行,包在我身上,對了老板,接下來幾天不用給江放安排工作,他說這幾天有事,不工作。”

王趙中早有心理準備,反正已經有一個祖宗,再多一個也無所謂了,“《明星的綜藝》後麵幾期你跟他說了沒有?”

羅偉奇拿出那份新鮮出爐的合同,江放已經簽了,接下來他還得拿去菠蘿台,交給那位製片人,他剛剛在回來的路上還接到對方的電話,催得特彆緊。

之後他們也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雖然工作上的事得經過江放的同意,但是其他方麵,比如營銷做數據什麼的,這些江放肯定不會做,所以還是得他們來。

江齊正在客廳做題,最近他掌握的數學公式越來越多,寫卷子也不像之前總是抓耳撓腮,就沒那麼抗拒數學。

看到他哥在收拾衣服,他的注意力也沒法專心,忍了半天才開口。

“哥哥,你這幾天準備去哪裡?”

江放走出來,將桌上的資料塞到背包裡:“有事要回一趟香山廟。”

江齊之前很少聽他提過香山廟,不過聽爸媽提過幾次。

哥哥是在他兩歲的時候被送去廟裡的,那時他們倆兄弟身體都不太好,動不動就生病,當時家裡條件也不好,光是看病花的錢就花光所有積蓄,親戚都借了好幾輪,最後人家也不願意再借。

後來爸媽沒辦法,聽說寺廟養人,就把哥哥送去寺廟,留下他是因為爸媽不舍得兩個兒子都離開他們身邊。

江齊輕輕轉動手中的筆,遲疑地盯著江放的背影,“哥哥,你會怨爸媽吧?”

江放動作一頓:“怨什麼?”

江齊:“爸媽說,他們以前去寺廟見你的時候,你都不怎麼跟他們說話,後來長大了,你也不回家,我有次偷聽到爸媽說話,他們說你心裡可能對他們當年的選擇有怨言。”

江放回過身來,“我怎麼記得,爸媽跟你提到我的時候,你都不愛聽,還說早知道你們把我也送走算了。”

江齊驚了:“你怎麼知道?”

江放側目:“你還真說過呢。”

江齊:“你詐我,那為什麼你說的全中!”

江放:“媽有時候會給我發微信說你的事,結合一下也能猜出來,小屁孩,能在爸媽身邊長大你就該知足了。”

江齊被他說得完全忘了剛剛的話題,他哪是小屁孩,都說他十八歲,已經成年好幾個月了!

江放走前還叮囑他,他會離開幾天,等第三期錄製那天回來,讓他這幾天好好照顧自己,不要偷懶。

江齊還挺舍不得他哥的,“知道了,你也早點回來啊。”

一想到好幾天見不到他哥哥,心裡突然怪想念的。

正想著,一個電話進來了,是以前一起去當練習生的朋友,後來簽約不同公司,他們關係還不錯,私下偶爾會約一起出去玩。

“江齊,第二期綜藝結束了,要不要出來玩玩?”

“不去,我哥哥讓我在家裡好好學習。”

“這可一點都不像你,你不是誰的話都不聽嗎?還跟我說不喜歡被管著的感覺,現在怎麼變了,不會是有什麼顧忌吧?”

“網上的八卦少聽。”

“行行行,不過以前都沒聽你提到有個哥哥,這次怎麼突然就冒出一個哥哥來了?”

“以前是我傻,好了,我不跟你說了。”

江齊掛斷電話後,另一頭的青年放下手機對著身邊的人聳聳肩,“我都說了他不可能說的。”

彆看江齊有時比較衝動,但不該說的,他基本一個字也不會透露。

如果是出道之前也許還有可能,那時他涉世未深,容易說錯話,出道後天天被黑,天天被拉練,怎麼也該學會有點防備之心了。

女人隻是想試一下,也沒指望真能拿到什麼有用的消息,聞言便笑了笑,“沒關係。”她隻是習慣多做幾手準備,就算拿不到這個料,她也有其他手段。

看到女人的的笑容,青年在心裡為江齊和他哥感到同情,被這個女人盯上的人,最後基本不會有好結果,不脫層皮是不可能的。

香山廟地處偏僻,江放坐高鐵到最近的城鎮,又轉了兩趟車才到。

穿著土黃色僧衣的老和尚坐在台階上敲木魚,一個小和尚在院子裡掃落葉,畫麵安靜又美好。

江放踩著階梯走上來時,夕陽的餘暉從他身後穿透而出,與樹葉的縫隙交錯,落在地上隻剩下斑駁的光塊。

小和尚到現在都沒習慣有個長相過分好看的師兄,看到他的第一眼又怔住了。

雖然他見過的和尚不多,隻有師父和師兄兩人,但是他覺得這世上不會再有比江師兄長得更好看的和尚了。

“師父,師兄回來了!”

小和尚丟下掃帚,朝江放跑過去。

江放接住他撲進自己懷裡的小小身體,小和尚今年十四歲,是他和老和尚在路邊撿的,當時小和尚才七歲,看上去卻像五歲,嚴重的營養不良。

“慧明長高了。”

江放回來的晚上,小和尚就熟練地拿出手機發朋友圈。

除了第一次是在老和尚的指點下成功發出去,往後他就知道該怎麼做了。

這條朋友圈不能暗示得太明顯,又不能太隱晦。

總之就是能讓他微信裡的香客看出來,江師兄回來了。

香山廟破舊歸破舊,但隻要有江師兄在,不愁沒有香客上門。

果然,消息一發出去,小和尚的微信立刻收到好幾條香客的回複,立馬有人開始預約名額。

香山廟不大,每天能接待的香客有限,但是隻有江放回來的時候,寺廟才能享受這種排麵。

晚上,江放過來找老和尚。

老和尚看到他一點也不意外,還讓他坐下。

江放坐在蒲團上,拿出一張卡遞過去:“我賺了一點,您找個時間,將香山廟好好修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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